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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亭之情深所至

閨秀蝕

牡丹亭之情深所至 藥相葉籽 2089 2021-09-27 19:55:56

  水如將覆蓋著的紅絨布揭開,她已經(jīng)一天都沒見到他了,想念的不得了。

  揭開絨布來,一琉璃做的箱盛放著一個男子,一個若精靈般的男子。

  水如走來琉璃箱,開啟門。箱內(nèi)的男子走出來,無力的癱軟到她身上。

  精靈一般的男子:你知道這一天有多漫長?水如。

  水如:我知,我知,我也同樣思念了你一天。

  精靈一般的男子,名為先啟。他是水如偶然在人販子手中買來的。他不如那些販賣的人一般,但似乎眼睛中有種力量,致使水如買下他,愛上他。即使以這種方式愛他。

  夜晚下,相牽著的手,他說想見見晚上的燈,她就帶他去;他說想見見晚上的月,他就帶他來;可他說他想見見白天的太陽,她卻皺起眉頭,說不許。

  她似乎是得到什么寶貝一般,不讓這個精靈一般的男子,再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她要一個人獨吞這份美好。讓他用最好的,食用最好的,就連困住他的箱子都是用最好的琉璃做的。那箱子大大小小的剛好放下他,他在里面蜷縮著身體也不會覺得擁擠。有時候,她就只揭開布來,只盯著看一會兒,體會其中美好。被困住的尤物,細細品這其中韻味,就覺美麗至極。

  而先啟只是比一般男子柔弱點,其他并無什么不同,但就讓水如深陷其中。當(dāng)先啟問她時,她也答不出到底對他是怎樣的情感,只是想一味的占有。而先啟聽到占有兩個字,滿足的露出笑來。

  夜晚降臨,她來都會問他,今夜想做什么,他就會給她一個答案,或是出去,或是在屋里待著。而有時候,水如極度累了,就不問他,只盯著看一會兒,滿足欲望了,就再次把布子蓋上去。而不問他時,他也不會說什么話,而是在琉璃箱中故意做出憐惜樣子來滿足水如。

  今晚水如問了,先啟就說他想先去哪家店買什么吃食,再然后去什么花田下把埋了幾年的酒取出,就在花田下對著月亮吃食喝酒。她也覺得這個提議很美,也就與他行動起來。

  外出,她只讓他穿著她讓他穿的衣服。雖衣服與平常男子穿著并無不同,只是唯一不同就是隨意散亂些,而發(fā)簪一般都給他木質(zhì)的。她總說慵懶適合他,就像木簪子挽起他的頭發(fā)一般適合。她也就打扮適合與他若良人一對去往集鎮(zhèn)。

  坊間夜晚也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先啟一來集鎮(zhèn),就會頓時忘了計劃,每次都如此。而是自由來的太惘然,他便只好把所有記憶拋棄,擁抱自由。而每到他流連而忘卻時,水如總會好心的提醒。我們應(yīng)該再去做什么了,不要在此浪費時間。

  他也就抱歉的點點頭,說他是被燈火感染一時忘卻。而不把向往自由說出,說出豈不是挑明了。

  買了吃食,又攜手一起來花田,水如站在一旁,不做任何幫忙,面露微笑的看著柔弱的先啟掘土,挖開。等終于得見酒罐了,她又鼓掌喝彩的說什么先啟棒極了,想是一會兒就可喝到美酒佳釀了。還要他加油。

  先啟是真的虛弱,她也一直在旁冷不丁的旁敲側(cè)擊著。意思是她等不及了,月亮都要落下了,還喝的上這酒嗎。他聽后只抱歉的笑笑,而后繼續(xù)賣力的挖。

  終于挖出,兩人坐在花田,但酒塞卻未開啟。先啟已經(jīng)沒有力氣,只是昏昏厥的強持著,連坐著都是堅持。而她見之,就用手把他頭撥來自己腿上,讓他在自己腿上躺著歇息會。而他就蜷著手小心躺在她腿上。抬頭看看她的臉,只看到她下巴鼻子和一點點眼,見她看月,他也就不再看她,也看月亮。

  兩人沒有話可說,想是實在累或是也是極度舒服,先啟竟就在水如腿上睡去。水如拿來手邊的酒,一手安撫了下先啟,拔下酒塞邀他同飲時,才發(fā)覺他已經(jīng)睡著了。也就自己喝起酒來。對著月亮一口一口的飲,喝的極酣暢,酒水都滴到先啟臉上。

  有些醉意,放下酒罐來,看腿上的先啟,舔舐掉他臉上的酒水,就撫摸他的頭發(fā)。安撫他睡眠。

  就好像是陪伴主人多年的寵物成了精化了人一般,這樣解釋他倆的關(guān)系是最恰當(dāng)?shù)牧恕?p>  酒喝盡,先啟依舊睡眠中,她就背起他來,往家中趕。

  細心的又將他放回琉璃箱中,趴在箱子上看了許久,才不舍的蓋上紅色絨布。

  離去,回臥房休息。

  天亮一大早,她便起,丫鬟伺候她穿衣,吃過早飯她就繡花,開始一天大小姐的生活。有時候老師會來給她講課,但不是每天,老師也要休息。

  房間,花園,大堂她也不怎么出入,而只有得到她爹爹的準(zhǔn)入才可出去,去外面什么地方。而無什么特殊需求或是一些自己必須出去的事情,此外,想要什么就讓下人去購買。而也有幾天一次的外出,偶爾放松。

  她又與丫鬟談笑著繡花,她人很好,對下人很友善,下人都愛與她說話。就連小廝對她也親近,也不完全只害怕。

  丫鬟時常見她嘆息,丫鬟問她時,她就說是不是女子都這樣,都只有小小的空間而受限制。而丫鬟就說那些鄉(xiāng)下的丫頭可不會,她們可四處去野,沒人管她們。

  真好,她羨慕的說。

  但丫鬟又說,可她們生活的艱辛,得靠力氣吃飯,甚至有的都沒飯吃,沒有田地有力氣也沒地方用。

  那也好,她愿意用一切的條件去換鄉(xiāng)野丫頭的自由,她這樣說。

  而丫鬟則說,小姐也是被別人羨慕著的。

  她才意識到自己,自己的尊貴,是多少人愛慕不來的大家閨秀。琴棋書畫,筆墨詩舞,女子會的她都會,女子不會的她也會。白日她不過是小姐樣子,夜晚一到來她就是畜狗。

  看著琉璃箱中的先啟,她就如同看著自己,困住的而搖尾巴可憐。就算名聲在外,就算容貌絕世又怎樣,沒有男子自由。男子身份可去往天下各處,而就只有這一男子被自己牢牢把握在手心。無法闖什么天下,享什么自由。她看著就開心,她也把握住了一個人的自由,而且是越看越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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