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所謂桃花
宋初年抬眼望去,角落里的少女站在一簇月見草旁,月見草淡紫花瓣隨風(fēng)輕動,如蝶翼般。
少見的恬靜。
晏素織人如其名,清秀素雅,亭亭玉立。
宋初年與她并無交集,且晏小娘子孤零零地一人賞花,她貿(mào)然前去搭話難免顯得唐突。正思索間,晏素織那兒傳來了動靜。
“晏娘子,怎的又一個(gè)人待在這兒?不若陪我們一起行酒令,也討個(gè)彩頭?”
許落微笑著指指圍坐一圈的世家貴女們。
宋初年不愛交際是出了名的,許落微卻正好相反,幾乎和誰都能說上幾句話,知書達(dá)理又不失風(fēng)趣,在京中人緣極好。由她出面邀請晏素織,再合適不過。
宋初年便假裝是跟著許落微過來的。
晏素織頗為驚訝,她有些局促地?fù)u搖頭,“不,不了,我不太會?!?p> “郡主,你叫她干嘛呀。”一身穿鵝黃衫子的姑娘拉了許落微,向后退開,“悶葫蘆一個(gè),掃興?!?p> 宋初年微微皺眉。
怎么總有人跳出來礙事?
許落微干笑一聲,“我看晏娘子只是略靦腆,多熟悉熟悉便好了?!?p> “靦腆?她勾搭男人的時(shí)候可不是這樣的?!?p> 晏素織本縮在一旁默然不語,聽到這話霎時(shí)抬起了頭,臉露慍色,“莫容,你休要信口雌黃,壞人清白!”
莫容也不是個(gè)好相與的角色,被她這么一斥,火氣登時(shí)上來了,反唇相譏道:“晏娘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不知是誰多次借著晏丞相的名義,到宮里來堵五殿下?”
晏素織的臉?biāo)查g白了,她張張唇,喉間卻一片干澀,什么都說不出來。
套話套話,居然套出了盛喻的桃花。宋初年忽然明白了為什么盛喻不自己接觸晏素織,非要把這不適合的活扔給她。
莫容輕“呵”一聲,“晏家固然是世家大族,但你晏素織不過是沾了點(diǎn)光,也配妄想高攀皇子?”
“我沒有?!标趟乜椌o緊盯著她,從唇齒間擠出三個(gè)字。
年輕小姑娘最容易沖動,尤其是被情愛沖昏頭腦的。
宋初年想,再這么下去她只能聽一晚上罵戰(zhàn)了。
四下瞅了瞅,宋初年在另一邊成功找到了悠閑敲醉蟹的盛喻。他完全不知道這邊已經(jīng)快因?yàn)樗蚱饋砹?,動作?yōu)雅地撬開紅撲撲的蟹蓋,拿了小銀勺將蟹黃蟹膏一點(diǎn)一點(diǎn)放入銀盤,蘸好醬料后才滿意地用一旁的布凈手。
宋初年:“……”
她看餓了……
宋初年走過去,“五殿下,那邊有件麻煩事需要您解決一下。”
盛喻夾起一塊蟹肉,“不急,等我吃完?!?p> 不是,你還真把這當(dāng)宴會呢吃得這么開心?!
宋初年毫不客氣地將盤子端開,居高臨下地看他:“等你吃完黃花菜都涼了。”
盛喻看了眼晏素織的方向,挑眉:“我怎么覺得你就是想看好戲呢?”
她壓平嘴角:“你感覺錯了。”
盛喻伸手去搶盤子,“我管你黃花菜涼沒涼螃蟹沒涼就行?!彼纬跄觏槃輰⒛潜P蟹肉還了回去,親切地笑道:“在我手里過了一遭,你確定還想吃?”
盛喻:“……”
他怎么就給忘了!這人最是卑鄙狠心無恥,下起毒來眼都不眨一下。盛喻實(shí)在不想重溫一遍鼻血橫流的場面,臭著臉起身,向晏素織的方向走去。
他不情不愿地挪著步子,宋初年也由他去,先行回到原地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那兩人一個(gè)口齒伶俐,一個(gè)話少卻字字珠璣,吵得不可開交,話題已經(jīng)從盛喻轉(zhuǎn)到了不知什么地方,估計(jì)連誰多吃了二兩肉都能給她抖出來。
莫容怒不可遏,恰巧手邊有一盞茶,想也沒想就朝晏素織潑了過去。
晏素織看起來呆呆的有些木納,這時(shí)候躲得比誰都快,幾步蹦了開來。
盛喻看過去時(shí),就見那盞茶直直向站在晏素織旁邊的宋初年飛去。
他下意識要去拉宋初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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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隨意
這兩位小姐姐咋越寫越有cp感???? xxj吵架既視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