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紙人弄好搬進了我和花容的店里,隨后走進來說:“小子,該準備的都準備齊了,你我就等著吧?!?p> 我說:“你給我那店里找了個紙人干什么?”
“嘿嘿,那是個替身,要是沒這東西,你今晚可就死定了?!?p> 和胖廚子坐在一起,我第一次感受到安逸。
只是在我揉鼻子的時候,無意間看到,我的手上竟然多了個六個梅花斑點。
“這……”
瞅了瞅胖廚子,我說:“我手上什么時候有這東西了?”
“嘿嘿,你還不知道吧,這東西早就有了?!?p> 他沖著我扁扁嘴:“這是吳王才留下的,你小子要是幫他解決了問題,這斑點自然會消失,你不解決,這斑點會變成尸瘢,從你手上的這個位置,一點,一點的蔓延開,到時候蔓延到你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
咕咚!
我聽他這么一說,差點沒崩潰,身上不由得一陣惡寒,嚇死人不償命???
“嘿嘿?!?p> 他又是一聲笑,抱著胳膊躺在那張搖椅上,感受著細風吹在身上的涼意。
時間在不斷地流失著,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到了晚上的九點多。
路上還是空蕩蕩的,沒見趙什么人,我都有些困了,準備睡一覺。
胖廚子卻突然坐了起來,眼神兇惡的要命。
這一刻,他像是修羅地獄里的惡鬼一般盯著一間屋子,從搖椅上抽出一把菜刀,指著我們對面的一間空房子大喝一聲。
“孽畜,還不滾,什么人你都敢招惹,是想要讓小爺收了你不成?”
他突如其來的一聲爆呵,把我嚇得一個激靈。
我倒是沒有看到什么魑魅魍魎,卻把他當成了神經(jīng)病。
但胖廚子確確實實是一臉嚴肅,喝道:“小子,你在這里等著,那屋子里的東西開始不老實了,本廚子這就去滅了它。”
他說完,身子已經(jīng)飄出去很遠。
這時,我耳邊突然響起了另外一個聲音:“劍生,劍生,往這邊看,我在這里,快跟我走,快點?!?p> 尋著聲音望去,一顆腦袋從一面墻后面露出了半截……
只有半張臉,是個女人的聲音,但是卻聽不出來她是誰。
“還愣著干什么,這胖子再害你,你該不會真的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這么一說?”
那聲音飄飄忽忽的,我一聽,一想,確實。
胖子之前要殺我,后來又把花容放進木桶中。
他一個大男人竟然不知廉恥,把人家姑娘的衣服脫了,還算人嗎?這種人能夠信得過嗎?
我一咬牙,起身就要過去。
噌!
一只大手壓在我的肩膀上,緊接著啪的一巴掌甩在我的臉上,刺痛感讓我渾身一個激靈。
隨即那只甩我巴掌的手在我的臉上狠狠地摸了一把。
濕漉漉的,卻很清涼,好像是雨水……
被這么一抹,之前在我耳邊的那聲音戛然而止。
隨即胖廚子的聲音就在我耳邊響起:“小子,你給我瞪大眼睛看清楚了,看看你前面的是什么?”
被他這么一鬧騰,我下意識的往那邊瞅去,頓時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墻邊確實是有東西,不過那只是半截稻草人,只是在稻草人的肚子上,手上都沾滿了黑色的針。
一滴雨水落在我的臉上,胖廚子冷哼一聲:“有人給你使用了幻術(shù),這是毒針,只要刺穿你的皮膚,你就死定了?!?p> 鬼迷心竅,鬼迷心竅,原來就是這個道理。
幸虧胖廚子及時拉住我,不然我就死定了。
抬頭看了看,之前還是月朗星稀,這會卻已經(jīng)是陰云密布,滴滴答答的雨點不斷地從空中落下,打在我的臉上,十分的難受。
“你這死小子,要不是老子來得及時,你還指不定搞出什么幺蛾子?!?p> 我沒說話,也知道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但是,既然不是惡鬼,那這稻草人又是哪里來的?
呼啦……
一陣陰風吹過,在雨中轉(zhuǎn)起了一個旋渦。
胖廚子挑了挑眉,握住他手上那把菜刀,沖著那邊怒喝一聲:“害你的人你不去找,來這里禍害生人,你當真是膽子夠大,再不滾,我一刀劈了你?!?p> 那旋風在空中漂浮不定,轉(zhuǎn)了幾圈,可始終沒有離開。
“這樣吧,你怨氣不散,我們幫你找到兇手,但你也要帶我找到你的尸體,如果你要強行沖撞我們,那咱們只有殊死一搏,兩敗俱傷,到時候你的仇人得利,你自己考慮去吧?!?p> 旋風又在空中轉(zhuǎn)了幾圈,終究好像還是妥協(xié)了,帶著胖廚子和我一路往前飄去。
旋風一直帶著我到了昨天我來的那個小區(qū)。
不過和昨天不同的是,此時這里十分的荒涼,只有一個老爺子坐在門口吧嗒吧嗒的抽著煙。
這人的歲數(shù)已經(jīng)非常大了,在他的面前擺著一個炭火盆,里面放著燒完的紙屑。
“哎……”
“你們是什么人吶?哦,既然來了,也上柱香吧?!?p> 我看了眼胖廚子,胖廚子點頭說道:“好,上柱香,老爺子,您怎么在這里燒香???”
“前些年,這里死人了,你們知道嗎,死了一個非常有能耐的人,他叫吳王才,小區(qū)里的人都覺得他會把整個小區(qū)變成富有的地方?!?p> “可是,他死了,死的很慘,就躺在自己的房子里,據(jù)說是被人給勒死的?!?p> 胖廚子笑了笑:“哦,好,聽說了,我們就是來為他上香的。”
老人從地上的一個包裹里,取出三支香遞給他。
他上完了,老人又給了我三炷香:“上香吧,燒完香,你們再進去?!?p> 這老頭子古里古怪的,獨自一人坐在小區(qū)門口燒香,燒紙,不覺得瘆得慌嗎?
整個小區(qū)都烏漆嘛黑,看不到一個人,所有的燈都熄著。
上完了香,胖廚子才帶著我走了進去。
那老頭依舊坐在那里,一張一張的往火盆里燒紙。
我被胖廚子一直帶進院中,才小心翼翼的問:“胖師傅,那老爺子怎么古里古怪的?”
胖廚子收住腳,目光森寒的盯著我:“小子,你給我聽著,待會跟緊我,看到任何人都不要相信他們,這個小區(qū)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是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