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證,只要有人襲擊我,我會毫不猶豫的一甩棍掄出去。
吧嗒!吧嗒!
靜謐的樓道里,我隱隱的聽到從衛(wèi)生間里好像在往下滴水。
在落針可聞,而且狹窄黑暗的甬道里,人在極端恐懼之下,水聲往往比跟在身后的腳步聲更讓人毛骨悚然。
我身上汗毛都像是炸了一樣,深深地吸了口氣。
該死!
誰開了衛(wèi)生間的水……
無意間我想到了一個民間的傳說。
這個故事是關于花子的。
在某國度,有一所學校,是個貴族學院。
在這里的學生非富即貴,就連老師和校長都要讓這些學生。
但是,直到一個轉校生的到來改變了一切。
這個女孩叫花子,她是窮人家的孩子,憑借著優(yōu)異的成績進入了貴族學校。
本以為自己能得到高等教育,跟這些富貴子弟成為好朋友。
但是她錯了,從進入學校的第一天,她就被同學欺負,毆打。
陪伴花子的只有一個破布偶。
有一天晚上,幾個喝醉了的富二代把她堵在一間廁所里,百般凌辱后殘忍殺害。
直到那一天起,這所貴族學校就在也不安寧了,不光是貴族學校,每一個深夜里的衛(wèi)生間中,尤其是有隔間的那種,只要聽到水聲就千萬不要進去。
如果進入了,就一定要一個挨著一個的隔間敲門。
每敲一扇門,就要對著里面喊一句:“花子,花子,別怕,我是來找你玩的。”
如果那扇門沒有回應,就接著敲下一個,一拍的衛(wèi)生間門都敲完了,還是沒有回應,就可以上廁所了,若某一件衛(wèi)生間里在被人敲響之后突然響起一陣嘻嘻的笑聲,那么花子就在這個衛(wèi)生間中!
花子……
我都不知道怎么會想起這個明間故事。
也許,是我太過緊張了,也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花子……
總而言之,這會盡管我不管的鼓舞著,世間哪有什么臟東西,全不過是人腦中臆想出的恐怖而已。
但處在這種環(huán)境下,就由不得我不怕了。
可不知不覺得,我還是走到衛(wèi)生間的門口。
大門關著一半,開著一半,正對面的就是那些打了隔間的馬桶位。
靠的越近,里面的水聲就越是清晰。
“嘻嘻!”
我剛準備繞過去,不打算再去看。
耳邊就突然想起了一個近乎飄渺的笑聲。
聲音很古怪,帶著一絲回音。
僅僅一剎那的功夫,我的身體猛地一僵,甚至感覺到好像背后有人對我吹了一口涼氣,涼颼颼的!
“花子?你在里面嗎?”
話雖然是我喊出來的,但我卻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發(fā)顫。
難不成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花子存在?
但凡我身邊有一個人,我都不會這么恐懼。
可周圍竟是漫無邊際的黑暗,兩側的門都是死死地關著,一點生機都沒有。
“花子,我與你無冤無仇,害死你的是那些富二代,跟我沒關系,你別纏著我!”
我嘟嘟囔囔的說著,但是卻沒有人回答我。
只有滴答滴答的水聲。
難道是我太害怕了,產生幻覺了?
想到此處,我急忙加重這種想法,給自己鼓氣。
“嘻嘻!”
又是一道陰惻惻的笑聲!
媽的!
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嚇唬我!
我也是發(fā)了狠,極度的恐懼讓我反倒變得勇敢了一些,握緊手中的撬棍,竟不知道退縮了,一步步的朝著衛(wèi)生間里走了進去。
整個廁所里只有我自己的腳步聲,和那時斷時續(xù)的聲音。
我記得民間故事中,花子如果在某個單間里,她花白的鞋子一定會從下面的縫隙看得到。
如果花子真的在里面,我就一棍子砸過去。
我記得爺爺說過,人怕惡鬼三分,但惡鬼怕人七分!
只要我鼓足勇氣,她一定會懼怕我,這就是我的機會!
我順著第一個隔間,趴在地上一點一點的往前挪。
噌!
我看到了!
就在第三個隔間里,就在第三個隔間里。
一雙白鞋子震正對著門。
我后面就是一面巨大的玻璃和洗漱臺。
恐懼讓我瘋狂,看到這些東西之后,我更是怒吼一聲:“去死吧!”
砰地一聲!
我掄圓了撬棍,一棍子就砸在了門上。
這些隔間的門都是用三合板制成的,撬棍的堅硬程度加上我這拼了老命的一棍子,其力度的大小可想而知。
那扇門再怎么結實也遭不住我這一棍子的敲擊。
啪的一聲!
門硬生生被我敲碎。
原以為我會看到一張血腥丑陋的面孔,會在我砸開門的一瞬間撲上來。
但是等門被砸開,我卻被眼前的一幕看的傻眼了。
在馬桶蓋上放著一個老式的錄音機,那錄音機還在不停地轉動著,我砸開之后,錄音機里又放出了一聲陰惻惻的笑聲。
然后,這錄音機繼續(xù)轉動,地上確實是有一雙鞋子,通體白色,是小女孩穿的那種白色球鞋。
上面還立著一對商場里買衣服用的塑料模特的那種腿。
看到這一幕,我終于明白,感情是我自己嚇唬自己,不對,是有人嚇唬我!
幸虧我的心臟強大,也在這一刻爆發(fā)出了發(fā)瘋的力量。
不然的話,再被折磨一會,我可就真的要瘋了。
看著那東西,我當真是哭笑不得,抹去頭上的汗珠,這才覺得心臟砰砰砰的跳得厲害,甚至都隱隱的有些疼。
呼哧!
呼哧!
連著喘了幾口粗氣,我拿起撬棍,準備離開。
白白在這里浪費了這么久的時間,也不知道花容如何了,得盡快找到她才行。
這半夜過得當真是心驚膽寒。
收好了撬棍,我轉身就準備走。
誰料我剛一轉身,就見一張蒼老怪異的臉跟我貼在了一起。
那張臉跟我?guī)缀跻o緊的挨在一起了,一張臉上布滿褶皺,手中提著一個不發(fā)光的燈籠,穿著一身唐裝。
“??!”
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老太太顯然愣了一下,隨后便瞇著眼看向了我。
我看到她這個樣子,心頭猛地一顫,可很快也就認出了她是誰。
賓館,她那個賓館的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