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伯這時也走了出來,他們估計一直在偷聽我們說話。
一出來,徐伯伯就問:“小丫頭,你們就要行動,我看要不再推一天,你們吶,這大晚上的……”
徐伯伯看起來憂心忡忡的,顯然是擔(dān)心我們會出事。
經(jīng)過生死考驗后,我其實倒也沒有多害怕了。
花容卻笑道:“徐伯伯,不用擔(dān)心,我們沒事?!?p> 她說著揉了揉鼻子又說:“不過,徐伯伯,我需要你幫我個忙。”
徐伯伯愣了片刻,笑道:“什么忙,盡管說。”
“您能帶我們兩個去找老村長嗎?”
我突然想起了胖廚子,就問花容:“胖子不跟咱們一起去?”
“他為了救你花費了大量的精力,疲憊不堪,讓他在這里好好地休息一下,一個小小的魑魅魍魎還難不倒我?!?p> 我點頭答應(yīng)著,腦子里卻在盤算著,還是那樣,雖然想不通,卻一直覺得很奇怪,隱隱的總覺得這里有問題。
徐伯伯一聽要晚上去找老支書,嚇得臉色都白了:“這,這……這不合適吧,大,大晚上的,萬,萬一……”
說話的時候,他不經(jīng)意的打了個寒戰(zhàn),估摸著是怕晚上那小娜在飄出來跟他索命。
“徐伯伯,您放心,有我們在,不會有危險,任何魑魅魍魎見了我都要俯首稱臣,我拿到鑰匙之后,你就在老村長的家里住下?!?p> 我看他怕了就急忙鼓舞他道:“徐伯伯,你想,要是辦成了,您可就是這村子里的功臣,以后誰見了您不得恭恭敬敬的喊您一聲,再說,我們兩個去上山,您吶,就只是給我?guī)ゴ彘L家就可以。”
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被我們兩個說動了,一拍大腿:“好,既然這樣,我就陪你們?nèi)ヒ惶?,走,走!?p> 他說著大踏步的就往外走去。
我和花容也沒耽擱,緊隨其后,跟著他一起去了老村長的家。
老村長住在村子的最西頭,鄰近荒地,風(fēng)一吹,周圍的雜草瑟瑟的響,聽著十分刺耳。
徐伯伯一路東張西望,他的胳膊上都攢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只要有一點風(fēng)吹草動,他的目光立刻會飄到那邊。
“徐伯伯,別怕!有我們在,這不過是一陣風(fēng)而已?!?p> 我安慰著他,也能體會他的那種感受。
在‘地獄’之時,我也曾經(jīng)被嚇得半死,尤其是看到那具尸體。
但隨著時間推移,我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種恐懼。
終于,我看到了老村長的家,一個二層小樓,裝修的挺精致的,黑白相間,紅磚大瓦,在這個年代絕對是算是好房子了。
一看到那房子,徐伯伯的腳步陡然加快。
我和花容面面相覷,隨后都是苦笑著跟了上去。
一到門前,徐伯伯便哐哐哐的砸起了門。
小樓已經(jīng)熄了燈,被徐伯伯這么一砸門,很快,二樓就亮起了燈光。
片刻后,老村長披著外套,匆匆的從樓上下來,他裹了裹衣服,一看到是徐伯伯和我們微微皺眉。
“哎呀,老徐,這大晚上的,你們怎么來了,難道是后山又出事了?”
老村長整張臉都鐵青了:“這丫頭真是的,你說死了也不安生……”
“不是!老村長,您別激動?!蔽艺f:“老村長,我們來找您是想跟您要后山的鑰匙的?!?p> 他一聽,更加詫異:“你們要后山的鑰匙?去那片墳地干啥?那地方鬧鬼,你們……”
花容微微一笑:“老村長,您這個村子的人都樸實的很,要不是得您村里的人相救,我們早就死了,古人云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之恩?!?p> “是啊,老村長,我看著兩個娃娃挺有本事的,興許他們真能解決咱門后山的事?!?p> “老徐,你這么大人了,難道這點道理都不懂,這兩娃娃不懂事,你怎么也跟著瞎起哄,讓兩個娃娃上去,這不是害了人家嗎?”
當(dāng)著我們兩個外人的面,老村長這么呵斥徐伯伯,他的老臉不由得一紅,吭哧半天說不出話。
“你別鬧了,趕緊回去,大晚上的,快去?!?p> 花容一笑:“老村長,您別急,我讓您看一樣?xùn)|西,您要還是覺得不合適的話,那我們就回去?!?p> 老村長還想說什么,不過徐伯伯卻給我們打了個圓場:“老村長這兩孩子都來了,他們想讓您看看什么就看看,也不差這一會?!?p> “你是真不嫌事多,也罷,也罷,小姑娘,你要讓我看什么?”
花容輕輕一笑,席地而坐。
她的手上開始不斷地結(jié)印。
我看不懂這印訣,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變化,可老村長的臉色卻一點點的變了,是驚訝,和驚恐。
“你……你是金……”
“老村長天機不可泄露,您也看到了,是否可以把鑰匙給我們了?”
“這……好吧,不過你們要小心,實在不行就下山吧。”
說完老村長便又提了一下衣服,緩步朝著樓上走去。
徐伯伯看著我們兩個:“你們別介,咱這老村長雖然脾氣不好了點,但心地善良,他說話可能不中聽,但也是為了你們好?!?p> 我笑道:“徐伯伯,您言重了,怎么會呢?”
幾分鐘后,老村長拿著一把鑰匙走了過來,從上面扯下一個金黃色的鑰匙:“就是這把了,你們一定要小心?!?p> 應(yīng)和下來后,我和花容才告別他們離開,往后山趕。
走到半山腰之時,我已經(jīng)感覺到這里的氣息比山下要冷不少。
遠遠地就能看到前面的一大片林木都被一片鐵網(wǎng)給罩住了。
不得不說,這深山老林中在深夜里還真有那么幾分瘆得慌。
不過我倒是想起花容剛才跟老村長展現(xiàn)的那一撥力量了。
出于好奇,我忍不住問:“花容,你剛才給老村長看的什么呀?”
“幻術(shù)。”
她笑瞇瞇的瞅著我:“我們這種人用幻術(shù)爐火純青,尋常人看不出破綻,我給他展現(xiàn)了一招金光彌漫?!?p> “村里人不都認為身上能有金光乍現(xiàn)的人都大羅金仙?我就讓他看到我身上有金光,他自然就會相信我是神佛轉(zhuǎn)世,那咱們要拿到鑰匙不就輕而易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