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聲!
我的腦子像是要炸開一樣。
那石壁上的場面就是這樣,我們身后爬著一具尸體,尸體的后背上扎著一把刀。
我背著花容,胖廚子手舞足蹈的說著什么。
只是我沒想到這種語言來的會這么快,更沒想到花容挨一刀會是因為我。
剎那間,我的眼眶都要瞪裂了,噌的一下撲過去抱住花容:“花容,你沒事的,堅持住……”
“死,死不了!”
花容的臉色煞白煞白的,不過那把刀并沒有穿胸而過,只是刺進了肉里。
“放心吧,沒有扎進我的心臟,這把刀不大?!?p> 我急忙把她翻過來瞅了一眼,是一把匕首,而且花容的身上好像還穿著什么,阻擋了這刀刺進去的一些威力,不然這把刀真的要穿胸而過。
不知道怎么的,我的眼眶突然紅了。
這個女人,我和她萍水相逢,我占了她的便宜,這對一個女孩來說,足有殺人的可能性。
但她沒有,幾次救我,這次甚至為我擋下一刀。
一咬牙,我說:“等著,我馬上把刀子拔出來?!?p> 四下瞟了瞟這里沒有可以讓她咬住的東西。
我便把手遞給她:“咬住我的胳膊,我把刀拔出來,給你止血?!?p> “不行!”
胖廚子一把推開我,將花容翻倒在地上,撕開她后背的衣服。
白嫩的肌膚上已經被血染紅了一些,不過奇怪的只是刀子入肉時流下的血,并沒有全流出太多。
胖廚子瞅了一眼,隨后才松了口氣。
“刀子被骨頭卡住了,這沒有觸及到內臟,不過不能把刀子拔出來,否則血會往外涌,咱們沒有治療的手段,一旦大出血,不致命的傷也是致命的?!?p> “你背著你媳婦,咱們盡快找到離開這里,要是傷口發(fā)炎就麻煩了?!?p> 聽著他的話,我不由得一陣怒火中燒,喝道:“誰讓你按下地板的,你不知道這里機關密布???”
胖廚子大概沒有想到我會朝著他咆哮,瞇著眼瞅了瞅我:“你說什么?”
“不是嗎?誰讓你觸碰的?”
啪!
他甩手給了我一個巴掌,頓時我的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你是個男人,是個男人就別像懦夫一樣用咆哮解決問題,咆哮只會讓你陷入被動,只有愚蠢的人蠢才會想著在出事之后發(fā)瘋,而不是解決問題?!?p> “你……”
我被扇了一巴掌,心情更不爽了,胖廚子卻冷哼一聲:“把她背起來?!?p> 這筆賬,日后我再跟你算。
我在心里念叨一句,胖廚子從他布包里取出一塊羅盤,放在地上,仔細的研究了起來。
手指當做筆,下面那層臺階當做紙,不斷的在上面演算。
我背著花容真想一腳把他踹下去。
花容的手有些發(fā)涼,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她搖了搖頭:“沒事,不用擔心死不了,不過就是得趴在地上睡覺了?!?p> “以前我見過一個人,那是出了車禍后,那腦袋就是那樣半趴著的。”
花容的心真夠大了,我看著她的模樣實在是心疼的不行。
瞪了她一眼:“那把刀本來是刺在我身上的,你逞能做什么,如果這把刀扎進你的心臟里,你想要我悔恨終生嗎?”
“嗯……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再找個女人?”
她很調皮的問著:“比如韓雨軒,還有那個我素未謀面的觀月,我看她們兩個人說不準對你有好感。”
聽著她這么說,我差點吐血,干脆直接不理她了。
胖廚子在地上寫寫算算后,終于好像得出了結論,抬頭看了一眼上面的刀,對我說:“小子,我先跳上去,如果死,我先死,你們再想其他辦法。”
“如果我計算沒錯,你就跟著我的步伐走,記住不要踩空,不要踩偏,我走一步,你就走一步?!?p> 說完,他的腳已經踩上了第一塊石板。
就他踩下去的那一剎那,我聽到地面上發(fā)出咯吱一聲,那塊石板也往下凹陷進去一些。
瞬間,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
他的臉色也變了一下,顯然是也被嚇了一跳。
呼吸仿佛在一瞬間消失,等了片刻,直到周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我們三個這才松口氣。
這是個疑陣,踩在布有機關的位置,人會直接被飛來的劍刺死。
如果踩在可以通過的地板上,地板則會凹陷進去,一瞬間給人心理上的巨大壓力,但凡稍微弱一點的人,會直接跳起來跑到旁邊,瞬間就會被殺掉。
好可怕!
這地下藏著的寶貝到底是什么?居然有這種設計。
悠悠的償命的頗為詭異。
看著令人便是不寒而栗。
他踩過去后擦了一下頭上的汗珠,隨后一跳,跳到了另外一位置。
同樣的,這地方也凹陷了一下。
我趕緊跟著他的步伐跳了進去。
但是身上背著個人,我得考慮花容的狀況,畢竟她的后背上可是卡了一把刀!
花容咬著唇,死死地將身子帖在我的后背上,雙手勾住我的脖子,雙腿夾在我的腰間保持固定。
她受了這么重的傷,要想堅持這么做,怕是不知道多么痛苦。
好在我們已經有過肌膚之親,她沒有避諱,我也不再猶豫,一把拖住她的臀部用力一跳。
每次一跳躍,我的心頭都在狂震,會不由自主的往她那邊瞟一眼,看看花容的臉色有沒有變化。
不過她真的很咬牙,沒吭哧一聲,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花容,相信我,我一定帶你回家?!?p> “回家之后你要娶我,不然我讓你變太監(jiān),而且你要是對別的女人動心,我也讓你變太監(jiān)?!?p> “動一下歪念頭都不行?”
我轉移著話題,一邊注意著胖廚子的動向。
花容咬著銀牙:“不行?!?p> 徐靜跟我說過,要提防著花容,她并不愛我,只是在利用我。
但是這一刻開始,我想通了,我會毫無保留的將我龜藏的事情告訴她。
徐靜就算是真的為我好,我更相信自己的直覺,一個愿意為我擋刀子的女人,我憑什么不相信她而去信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