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我的話剛剛說完,觀月就跟被電擊了似的,彈起,皺眉說道:“寒劍生,我真是沒發(fā)現(xiàn),你真是個智障啊,老娘……老娘……氣死我了?!?p> 花容則愣在了當(dāng)場,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不知怎么的,我看到她的眼眶里有淚珠在打轉(zhuǎn),張了幾次嘴,最終還是閉上了,嘆了口氣,閉住眼睛,躺在木床上。
一個小時以后,一名赤腳醫(yī)生,穿著苗服,捋著八字胡,提著藥箱進(jìn)了屋。
一看到刺在花容后背上的那把刀,笑道:“小姑娘,可以啊,你這命挺堅硬的,這刀如傷口切骨,離心臟只有不到一公分,卻恰恰被卡在骨頭上?!?p> 他只是站在門口瞅著趴在床上的花容,就說出了這話。
我聽得心驚膽戰(zhàn)。
醫(yī)者,望聞問切,要接觸患者才能知道其厲害,沒想到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經(jīng)知道入肉有多深,刀子卡在骨頭上有多深。
“好了,這位小兄弟,還有這位姑娘,你們出去一下,老夫得療傷了?!?p> 這老頭一雙眼睛和老鼠似的,瞇成了一條縫,尤其是留著八字胡,尖嘴猴腮的,身材又十分瘦削,怎么感覺他都不像是一個好人。
“走啊,還愣著干什么?”
觀月見我一直盯著這醫(yī)生看,就拽了我一把。
“我不能留下嗎?”
“不行?!?p> 他搖搖頭:“我醫(yī)治別人,從不要人留下看的,除非你愿意做本門弟子,我可教你醫(yī)術(shù),否則就請你出去。”
觀月扁扁嘴:“你這人真是,人家的看家本領(lǐng),你也想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沒點數(shù)?”
我給觀月的話徹底打敗了,無奈,只能跟著她一起走到外面。
不得不說這里真的是山清水秀,如果能在這里安度一生,也不妨是一種享受。
只是一旦龍珠被拿走,這片山清水秀之地沒了龍氣滋潤怕是就會變成蠻荒之地,草木枯竭,水流干涸,想想那副場景,我心中也不由得感慨了幾分。
坐在外面,一直望著碧藍(lán)的天空,一輪紅日高懸如鏡,但是卻不熱,很暖,很舒服,跟夏天坐在空調(diào)室里的感覺差不多。
“這里的太陽還真是稀奇!”
觀月翻了個白眼:“你瞎啊,你看不出來嗎?那就是龍珠!”
這丫的今天怎么回事,三番五次找我不快,搞得我頭昏腦漲的,她則扯了扯嘴角,對我說:“龍珠居于天上,這寨子里的人拿不到,所以等你,只有寒家后人才有資格拿。
“而且,你的命數(shù)不凡,注定這輩子不會平平靜靜的度過,想在這里安度一生,勸你啊,別癡心妄想了,門都沒有?!?p> 我苦著臉,不想跟她說話,她今天就是吃了火藥了,變成一個巨大的火藥桶,我稍有不慎,她就得炸開。
趕明個我也得研究下女生的心理!
靜靜的候著,再沒有多余的話,又過去了兩個小時,里面的赤腳醫(yī)生才推開門出來。
瞅了瞅我,又看了看一旁的觀月說道:“傷不嚴(yán)重,只不是有些潰膿,所以有點發(fā)高燒,我已經(jīng)開了藥,放在桌上,刀子我取下來了,好好調(diào)養(yǎng)幾日就可康復(fù)?!?p> 傷筋動骨一百天,但這赤腳醫(yī)生卻說只需要數(shù)日就可完好如初,倒是讓我有些詫異。
雖然不不大相信,但是該有的禮節(jié)還是得有的。
所以我就沖著赤腳醫(yī)生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謝謝!”
“不用,不用,好了,你們好好休息,今晚有一場宴會,邀請你去參加,準(zhǔn)備準(zhǔn)備,好好的休息一下別忘了。”
赤腳醫(yī)生走了,觀月卻臉色突然一變,對我說:“不好,他們要害你?!?p> “害……害我?他們不是希望我拿到龍珠嗎?為什么要害我?”
“來不及多說,等事情過去之后,再做解釋,我現(xiàn)在要你去做一件事,你必須快去?!?p> 我瞅了瞅她,她的面色十分難看,而且顯得頗為緊張,不是在跟我開玩笑,而是真的有變故。
當(dāng)下我沉著臉問:“需要什么?”
“你不是經(jīng)常跟你爺爺和你父親打獵嗎,對抓捕獵物你有多大的信心?”
“百分之五十,這打獵也要看天時地利與人和,不同環(huán)境下的動物,跑的軌跡不一樣,抓起來自然有積分困難?!?p> “有五分就夠了,如果能抓到就是你命不該絕,如果抓不到,就是蒼天要收走你?!?p> 聽她說的嚇人,我渾身一機靈:“不,不是,你倒是說清楚,到……到底怎么回事?”
“我說了,來不及解釋那么多,你現(xiàn)在馬上去后山,大長老不是允許你進(jìn)入后嗎?記住,抓五色蛇,五種不同眼色的蛇?!?p> 五種不同顏色的蛇,這怎么抓,有點生活常識的人都知道,動物是會隨著環(huán)境變化而變化的,一個地方和另外一個地方的蛇的顏色不一樣也正常,這是為了適應(yīng)環(huán)境,比如沙漠中的蛇都是灰色的,藏在沙子下面是不會有人察覺到的。
比如竹葉青這一類蛇則是綠色的,但是毒性極強,一口咬下去,人用不了十分鐘就會掛掉。
但是一個大環(huán)境才能養(yǎng)育的了不同色的蛇種。
“快去,讓你去你就去,那么墨跡做什么?等命沒了,你后悔可就來不及了?!?p> 看她說的嚴(yán)重,我輕輕一嘆,好吧,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是生是死,僅憑天意。
出了門,我往后山走去,因為我答應(yīng)了幫他們拿到龍珠,所以這一路上沒有一個人攔著我的。
但是一雙雙眼睛卻在不斷的往我身上瞟,就跟我身上長花了似的,我確實長相平庸,沒有什么特別出彩的地方,屬于放在大街上就沒人記得我容貌的那種。
這會被人盯著,就跟被一群狼盯上的肉一樣,那感覺用腳想都能知道什么感覺。
“哎!”
我搖搖頭,裹著頭巾,飛快的往后山走去。
這后山上有沒有蛇都不一定,去哪里找這五種顏色的蛇,我往四下里張望了一番,卻是一無所獲,但再過一會,天就要真的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