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見著已經(jīng)到了最后,得意一笑,同他身邊的公公說道:“去,和那些道士寺人說,待會以杯碎為號行事?!?p> “是,皇上?!庇⒐p聲應(yīng)道,獨自悄悄地走到了殿后,去告訴他們這個消息。
“大師,皇上說了,待會兒以杯碎為號,你們可都注意了?!?p> “知道了公公,保證萬無一失,就請皇上等著看好戲吧?!睘槭椎拇髱熣~媚地說道,畢竟這事要是成了,金銀財寶數(shù)不盡不說,就連他們都會成為遠近聞名的道士,到時候這地位也是可想而知。
“行,萬無一失就好。”英公公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對他們說道,畢竟他傳達的都是皇上的命令,自然是要趾高氣昂的,“我先走了,你們可好生待著,事成啊皇上重重有賞。”
“哎!多謝公公。”道士和寺人畢恭畢敬地送走了英公公,待他走后,才松了口氣,擦了擦頭上冒出的冷汗。
同宮里的人說話就是費勁,什么事都得注意著。
長世站立不安地呆在邵應(yīng)絕身后,這會兒八成是那些捉妖師要上來了,剛才還好不關(guān)她的事,可是現(xiàn)如今她還要靠著這個七王爺在人界待著,要是王爺出事了,那她不就也玩完了,這樣一來她不能不管了。
“王爺,我···小的有一事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長世鼓起勇氣,湊到邵應(yīng)絕身邊,悄咪咪地在他耳旁說道。
邵應(yīng)絕停下手里的動作,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他倒想聽聽她有什么事情。
“講?!?p> “就是說啊,那個什么···有人要害您?!?p> “哦?”邵應(yīng)絕饒有興致地轉(zhuǎn)向她,這只小妖居然知道這件事,看來這之后的日子可有趣了,“說來聽聽?”
長世見他愿意聽她說,便更加肆無忌憚地說:“我剛剛在宮中聽到那些道士和寺人說,皇上要殺您取什么東西,待會兒的那些表演的人是捉妖師不是舞女,她們都是用來害您的?!?p> 見她說的這么詳細,邵應(yīng)絕更加有興致了,打算好好戲耍戲耍她。
“那你剛才為什么不說,現(xiàn)在他們可都準(zhǔn)備好了,你叫本王怎么辦呢?”
“···額,剛才我忘了嘛?!遍L世隨便找了個理由,她總不能說她是為了躲著他才不說的。
“您現(xiàn)在逃也是可以的?!?p> 逃?這小家伙居然這么看不起他,邵應(yīng)絕轉(zhuǎn)身坐好,語氣中帶著許些不高興:“行了,你就好好站著看好戲吧?!?p> “哦···”長世聽著他這么說,她也不好說什么,只能乖乖地站好。
可是,她總感覺她剛才說的話里有什么東西,還挺重要的。
“是內(nèi)丹!”長世重新想了想剛才道士們說的話,心里不由的一驚,“七王爺一介凡人,體內(nèi)居然有內(nèi)丹?”
就當(dāng)長世覺得不可思議的時候,臺上正在表演的人突然騰空躍起,一齊從袖里抽出了刀,看準(zhǔn)皇上向他刺過去。
“來人啊,護駕!”英公公看見她們目標(biāo)是皇上,便大聲尖叫著,同著一旁的侍衛(wèi)將皇上拉了開去。
那些官員富人怎受得了這樣的驚嚇,大家都紛紛抱著頭逃竄,如熱鍋上的螞蟻,亂成一團。
“大師,這下該怎么辦?”埋伏在一旁的道士問著領(lǐng)頭的人,他們不知道為什么,皇上安排的捉妖師會沖著他殺去。
“你傻啊,當(dāng)然是去救皇上??!”道士領(lǐng)頭沖著他們喊著,提起自己的法杖一路就往皇上那跑去。
雖然這不是皇上要他們做的事情,但是要是保護了皇上,這可是大功一件,何樂而不為呢!
皇上現(xiàn)在也同他們一樣,震驚并疑惑著,可當(dāng)他對上邵應(yīng)絕的雙眼時,他才明白,自己的兒子早就將人換了。
好啊,好不容易設(shè)的局,到最后還是被他給破壞了,早知道當(dāng)年就不把內(nèi)丹放到他體內(nèi)了!
皇上惡狠狠地瞪了邵應(yīng)絕一眼,同著侍衛(wèi)一起向安全的地方跑去。
邵應(yīng)絕看著父皇送給他的眼神,眼里流露出一絲令人難以察覺地悲傷,這個眼神他可是從小看到大的。
“怪不得王爺您完全不擔(dān)心的樣子,原來您是早就有準(zhǔn)備了?!遍L世十分敬佩地對邵應(yīng)絕豎起大拇指,覺得同意待在他身邊是一個明確的選擇。
邵應(yīng)絕感覺時間可以了,便眼神示意楮泯叫他們停下,他可不想在皇祖母壽誕之時鬧出人命。
楮泯會意,拔出刀便向她們追趕的方向跑去。
她們見了楮泯出刀擋下了他們,便知道了是王爺叫她們可以停下了,裝出一副打不過的樣子,徑直離開了皇宮。
“皇···皇上,刺客都跑了,需要派人去追嗎?”英公公哆哆嗦嗦地指向他們離開的地方,向皇上詢問道。
皇上從椅子后面爬出來,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強裝氣焰道:“不用了,朕不追究了,可有人受傷?”
他當(dāng)然是不會追究的,這一追究要是把他的事情給抖出來,豈不是會失了皇上的威信。
“回皇上,無一人傷亡。”
“哼?!被噬侠湫σ宦?,看向還平靜坐在位子上的人,這小子居然還挺仁慈。
待一切都冷靜下來之后,皇上開始主持大局,安慰了受到驚嚇的太后和那些達官貴人之后,便宣布宴會提前結(jié)束,他是一秒都不愿在邵應(yīng)絕面前待著了。
他這心中的那口氣實在是放不下,想著等過些時日定要把這筆賬討回來。
眾人紛紛離開,邵應(yīng)絕也不愿繼續(xù)多呆,簡單拜見了皇祖母和母后后,也離開了皇宮。
今日這場戲,收益最大的便是邵應(yīng)絕了。
不僅多了一個丫鬟,還平白地看了一場好戲。
天界
云歸殿中,冥修靜靜地躺在床上,面上無一絲血色。
冥修的傷沒有大礙,只是法力流失太多,一直昏迷到現(xiàn)在。
初瑞聽了云破的話,每日用三味真火灼燒他的天脈,這樣可以加快法力的恢復(fù)。
他準(zhǔn)時地來到云歸殿,再次為冥修施法灼燒天脈。
冥修昏昏沉沉地感覺自己天脈中的法力在翻騰,雖然天脈被灼燒的十分疼痛,可是全身法力地恢復(fù),又使他覺得很舒服。
冥修緩緩睜開了沉重的雙眼,下意識地喊著長世的名字。
“殿下?殿下您醒了?”初瑞激動地湊到冥修嘴邊,扶耳聽他在說什么,可是冥修說的實在模模糊糊,他最后也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么。
“初瑞,這是哪兒?”過了一會兒,冥修清醒了許多,他看向四周,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殿下,這里是云歸殿偏殿。”初瑞好不容易聽清了這一句話,立馬激動地答道。
“我為什么在這里?”冥修想了想,除了他被輪回境擊倒的記憶,其他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殿下您忘了?時坤殿被輪回境給毀了,是云破君帶您來的?!背跞鹫f到這里便停了下來,糾結(jié)著接下來的事情要不要告訴他。
“毀了?”
“···對,但是···”
初瑞支支吾吾地說著,聽的冥修有些不適。
“你說話何時成這樣了,說清楚點?!?p> “時坤殿已經(jīng)被修好了?!背跞鹇f道,“是陛下修好的。”
“父君?”冥修聽到此事,有些擔(dān)憂,這終究還是叫天帝知道了。
“那日時坤殿被毀的嚴(yán)重,路過的人一看便知,天帝陛下不久就知道了?!?p> 他遲早都是會知道,冥修這樣想,心里便也沒多少憂慮了。
“罷了。”冥修緩緩地支起了身子,轉(zhuǎn)而又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長世現(xiàn)在怎樣了?”
初瑞一聽到這個名字,有些不情愿地說道:“長世姑娘現(xiàn)在在人界七王府?!?p> 怎么會?他不是已經(jīng)提前讓她進入人界了嗎?可是為什么她又碰上他了?
“不行,我得去一趟人界?!壁ば藜敝庾呷?,可是虛弱的身子支撐不起他,他剛站起便向后倒去。
初瑞見狀趕緊上去扶住冥修,擔(dān)心地勸道:“殿下,您休息好了再去也不遲?。 ?p> 冥修見自己的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也強求不來,這最快的方法,便是叫人渡法力給他。
“初瑞,去叫云破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