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rèn)為...這樣做...對嗎?”
站在擎天崖對面,游坤看著剛剛回來的游煙,略帶些疑惑和擔(dān)心地問道。
“...我不知道?!?p> 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擎天崖,游煙才開口回道,其實(shí)她自己的內(nèi)心也不清楚她做的對不對。
雖然這樣可以讓長世很好地發(fā)現(xiàn)當(dāng)年靈溪的事情,但...也未免太冒險了一點(diǎn)!
“所以我才將金赤刀給了她。”
游煙明白游坤現(xiàn)在的顧慮,正如她此刻的顧慮一樣,可是冥王都將事情交給了他們兩個,他們務(wù)必是要完成的。
長世身上的困咒一日不除,長世便會多一分危險。
唯有的辦法就是讓長世自己去找尋當(dāng)年的真相,自己將這困咒給去除了。
大概是當(dāng)年靈溪死前所悲之事太多,才會讓幻妖鉆了空子給靈溪下詛咒,又適逢遇到了人界的皇帝使絆子,這個詛咒才一直拖到長世身上。
雖然他們也不知道冥王為何如此關(guān)心長世,但冥王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只是他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其中的關(guān)聯(lián)而已。
一聽到游煙的話,游坤止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金赤刀?你這未免也太過冒險了一點(diǎn)?!?p> 要知道,金赤刀在緊急時刻,可是會主動向持有人攻擊的。
“與其讓上面的魔獸將長世打到奄奄一息,不如讓這刀子取出長世的血液,至少...是個輕傷?!庇螣熣f道。
游坤聽了并沒有接著說話,畢竟游煙這個做法并沒有什么不妥之處,反而處處替長世的安慰著想。
冥王在選人這方面,還是很正確的。
可是,這何嘗不是一個巧合呢?在派任務(wù)前,偏偏是游煙碰上了長世,又偏偏下個任務(wù)就是有關(guān)長世的。
待游煙走后,長世也鎮(zhèn)定了下來,她細(xì)細(xì)觀察了這周圍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下面除了陡峭的山路,并沒有什么可怕之處。
估計可怕之處就在那崖頂之上...
擎天崖高聳入云,給平常人一種望而卻步的感覺,可見能登上崖頂?shù)娜艘膊⒎堑乳e之輩,就連那些人都有去無回,更別說是其他人了。
所以關(guān)于擎天崖可怕的傳聞漸漸地流傳了開來。
不過這擎天崖像是為貓妖量身定制的一般,別人需用幾個時辰,而長世用了還不到一刻鐘,輕而易舉地便登上了崖頂。
“哇!”落地定睛一看這崖頂,長世止不住驚嘆道。
只見這崖頂之上,遍布都是似幻夢幻的鮮花,一顆顆水晶般的水珠懸浮于這片花圃之上,猶如夢境般攝人心魄。
雖然這些都很美,但是長世在驚天之后,便是絲毫都不敢放下警惕。
因?yàn)殚L世看見這些美麗的水珠,都是用血液組成的,都是血珠!
看到這些,長世腦中回想起白棋所說的話,不寒而栗。
果然外界的傳聞都不假,之前上到此地的人,尸骨被埋于這些成片的鮮花之下,殘留的血液被這些花吸食,逐漸形成鮮紅的血珠懸浮在空中。
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會讓人放松警惕。
估計那些沒回去的人正是因?yàn)槊鎸γ谰胺畔铝司瑁艜@么容易有去無回。
長世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不被這些夢景所惑。她略過這些景色向遠(yuǎn)方望去,只見這崖頂上還有一座很小的山丘,而那山丘之上,長滿了成片的紅花。
“紅葉花!”長世激動地說道。
再次拿出書反復(fù)對照紅葉花的樣子,長世才確認(rèn)這就是紅葉花,那個能救王爺?shù)幕ǎ?p> 書中并沒有記載太多有關(guān)這崖頂上的事情,長世只得先將此書先收了起來,接下來的事情可得靠自己了...
長世先試探了身旁的幾株花,發(fā)現(xiàn)這些花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它們只是會汲取別人的血液而已,所以只要自己不受傷,就不怕這片花圃。
長世脫下外衣將自己的手腳都包了住,省的一會兒不小心受傷流血了可就麻煩了。
等一切都準(zhǔn)備好,長世開始向那小山丘走去。她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生怕會踩住什么不該踩的東西。
可就在長世走到一半,那尸骨最多的地方的時候,不知道為何,天色突然暗了下去,昏昏沉沉的,這時不遠(yuǎn)處便有一陣陣奇怪的聲音朝長世奔來。
這聲音的發(fā)出者似猿非猿,又似狼非狼,這時長世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這聲音束縛住了身子,便是一動也不能動。
她現(xiàn)在倒是知道這些花的作用了,并非是擺設(shè),而是輔助這怪獸的,專門用于麻痹人的神經(jīng)!
到這時冥修才匆匆趕到這擎天崖之下,那黑影也夠賊的,特地繞了他很難才能通過的路徑。
可就當(dāng)他準(zhǔn)備上去之時,游坤突然攔住了冥修的腳步。
“你是何人?”
冥修知道攔住他的人,與之前破壞他計劃的應(yīng)該是同一路人,語氣自然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甚至還帶著些憤怒的語氣。
這人一看就是不想讓他去救長世。
要是長世出事,他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殿下您請息怒,后面這條路,游坤可是萬萬不能讓您上去的?!庇卫に坪跬耆珱]有被冥修這語氣給嚇到,反而是嬉皮笑臉的回應(yīng)他。
反正冥界都是已死之人,他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你知道我是誰?”冥修說話的語氣依然沒變,只是多了些審視的目光。
好像此刻和他對著干的,什么都瞞不住。
“當(dāng)然,天帝之子,又是常允的徒弟,誰人不知?”游坤坦然地說道。
冥修本來覺得此人沒有什么太大的威脅,可是他居然知道常允!當(dāng)年知道常允是他師傅的可沒有多少人。
冥修怕再和他這樣耗下去,長世或許會有危險,于是他便趁游坤不注意之時,瞬間移動到了游坤背后,手中的劍就在霎時刺入了游坤的體內(nèi)。
“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p> 冥修將劍拔了出來,隨后劍便隨風(fēng)消散開去。
正當(dāng)冥修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之時,游坤卻又完好無損地站到了冥修的身前。
“哎哎哎,天帝之子的武功果然名不虛傳?!庇卫ぐl(fā)自內(nèi)心地贊賞,不過轉(zhuǎn)而他卻用輕蔑地口吻說道,“只可惜啊,不論你武功再高,法力再強(qiáng),都對我沒有用的哦。”
冥修此刻內(nèi)心劃過一絲不可思議之感,見游坤什么事情都沒有,才發(fā)現(xiàn)這地上連一滴血都沒有。
原來如此,冥修輕笑一聲看著游坤。
“冥界之人,有意思。”怪不得他們對于自己的動向了如指掌。
只是為何冥界之人要插手長世的事情呢?明明兩界是互不相干的。
“殿下,命不能抗,得罪了。”游坤依舊笑著,不過一只手卻攔在冥修想要上前去的那條路上。
一副你不可抗拒的模樣。
趁著空隙,游坤向著游煙的位置瞟了一眼,也不知道長世那邊的狀況怎么樣了。
此刻游煙也擔(dān)心著,因?yàn)樗髅鞔_確看見了長世現(xiàn)在的遭遇。
畢竟這是長世第一次來這么危險的地方,總會是有很多困難的,這是人一生之中的必經(jīng)之路,任何人都不能避免。
就連當(dāng)年的自己也是這樣過來的,初出茅廬之時什么都不會,好在當(dāng)時有姐姐的保護(hù)。
說實(shí)話,長世現(xiàn)在有些自責(zé)。
都是因?yàn)樽约旱氖韬龃笠?,?dǎo)致了自己現(xiàn)在被動的局面。
那怪獸的聲音越來越近,就猶如在自己耳邊,可是她就是看不到它的樣子,就連影子都沒有。
漸漸地,長世連知覺都感受不到了,往花圃之上倒了下去。
就當(dāng)她快要陷入泥土之時,她腰間的小刀突然劇烈地抖動,從袋子里面竄了出來,狠狠地向長世刺來。
“啊!”
一陣劇烈地疼痛從長世肩膀上傳來,倒是讓她找回了一點(diǎn)知覺,或許是傷口太深了的緣故。
得到血的小刀感受道了滿足,將長世身旁的花盡數(shù)坎毀了之后才肯停歇,回到布袋之中。
那些花被坎毀之后,長世麻痹的身子便恢復(fù)了許多,至少能夠自己站起來。
“怎么回事?”為什么花被砍掉之后,她就恢復(fù)了,就連剛剛那奇怪的聲音也沒有了。
來不及多想,趁著血還沒有沾濕衣襟之前,長世快速地向小山丘跑去。
“太好了,紅葉花。”長世摘了幾株放進(jìn)自己的布袋之中,可是放的動作似乎有些大,血順著她的手臂緩緩地滴在了這片土地之上。
這時,這片大地之上突現(xiàn)出一個發(fā)著奇異光芒的法陣,一步步向長世逼來。
“長世!”
長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幻聽了,她感覺到擎天崖之下有人在呼喚著她。
“長世!長世!”
沒過多久,長世還是聽到有人再叫自己的名字,而且這聲音還十分的耳熟。
“白公子,延德大師!你們別上來!”長世放下心來,好在是自己認(rèn)識的人。
長世在法陣即將圍住自己的時候,用盡了自己全部的法力將裝有紅葉花的布袋送到了白棋手上。
“白公子!這里面有紅葉花,救王爺!不要管我!”
說完,長世便消失在了這座小山丘之上。
延德他們及趕忙趕,還是來不及救下長世,當(dāng)他們到達(dá)崖頂之時,長世早已沒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