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這個問題,只是身為親兵護衛(wèi)的我并不清楚,也不敢多問,不過我們的主上曾交給我一份族譜手書,或許這份族譜手書中會有答案?!闭绿鲫柣卮鸬?。
“族譜手書?”余二叔聞言,頓時鄭重了起來,“若是這樣的話,那你們就跟我來吧,我?guī)銈內(nèi)ヒ娮彘L?!?p> “那就麻煩您了?!闭绿鲫柋卸Y道。
“對了,月印小子你也趕緊回去吧,我剛才過來的時候,看到憶魚那丫頭正氣鼓鼓地往她家方向跑去?!闭f完,余二叔也沒管月印聽沒聽進去,轉(zhuǎn)身就帶著章迢陽還有那一隊人馬前往長留山鎮(zhèn)去了。
“呀,糟了?!甭牭接喽宓脑?,月印猛然一驚,先前好不容易才哄好了憶魚妹妹,這會他跟都沒跟憶魚妹妹打招呼就跑了過來丟下了她一個人,這下完犢子了。
她肯定回去告狀了。
果不其然,在他回到長留山鎮(zhèn)口后,那個扎著兩根羊角辮的四五歲的小女孩早已不見了蹤影。
當月印有些忐忑地回到家中的時候,一位將頭發(fā)扎成松散麻花狀披在左側(cè)肩膀前的女子早早地就站在了門口,在看到月印回來后,一臉溫和地招呼他趕緊洗手吃飯,并沒有開口訓斥他。
“哼,娘親總是這樣偏心?!币娫掠]有受到應有的訓斥,扎著兩根羊角辮的四五歲的小女孩看起來有些不高興了。
因為,她要是不按點吃飯,又或者不聽教導,少說也要被嘮叨上一陣子,甚至可能要面對娘親的愛的“撫摸”。
可是,對于她的月印哥哥,經(jīng)常只是說上那么幾句,要么就是給你一個眼神自己體會。
同時,她也有些疑惑,因為按照往常的經(jīng)驗來說,她的月印哥哥這次多少也會被說上幾句才對。
可今日,卻有些反常。
對于這種情況,月印也覺得有些異常。
畢竟在他看來,憶魚妹妹輕聲嘀咕的那句話,顯然說明她告狀了,但他卻沒有受到應有的訓斥。
這不對勁。
有些時候,人就是這樣,挨訓的時候雖然心中有千般情緒,但念頭通達,可是該挨訓的時候沒挨訓,那怎么樣都感覺渾身不得勁,念頭不通達。
“您,您還是說我?guī)拙浒??!痹掠】粗鴳涺~妹妹的母親,心中遲疑到底要不要進去洗手吃飯。
“你這孩子說什么胡話呢?!睉涺~妹妹的母親佯裝生氣,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月印的小腦袋,“行了,趕緊進去洗手吃飯吧?!?p> “哦!”挨了這一下愛的“撫摸”后,月印頓時念頭通達,活蹦亂跳地進入到了屋內(nèi)。
“這孩子?!睉涺~妹妹的母親看著月印的背影,不知該生氣還是該笑。
很快地,在洗完手后,月印來到了飯桌邊,他撐這小手看著一桌子的菜,有些驚訝地說道:“哇,今天吃的這么豐盛嗎?”
“哇,好香!”扎著兩根羊角辮的四五歲的小女孩看著一桌子好菜,也陶醉地聞著飯菜的香味。
“行了行了,別看了,趕緊吃吧,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睉涺~妹妹的母親這個時候也來到了飯桌邊,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月印從飯桌上拿起早已擺放好的箸,在一碟碟的菜盤子上遲疑了一會兒后,最后夾起了他最愛吃的長留竹筍。
同一時間,扎著兩根羊角辮的四五歲的小女孩也將箸伸到了盛著長留竹筍的盤子上,而后鬼精靈地從月印的箸中搶走了那一根長留竹筍。
“余憶魚!”見到這一幕,憶魚妹妹的母親頓時看了扎著兩根羊角辮的四五歲的小女孩一眼。
聽到這一聲音,扎著兩根羊角辮的四五歲的小女孩,也就是余憶魚,趕忙端正坐好,而后傻笑以圖蒙混過關(guān)。
因為,一般情況下她的娘親是不會直呼她的全名的,而一旦說了她的全名,那就代表她的娘親生氣了。
“余姨,不至于不至于,憶魚妹妹喜歡吃就先給她吃吧。”月印這個時候也被嚇了一跳,趕忙說道。
對此,憶魚妹妹的母親搖了搖頭,而后語重心長地對著余憶魚說道:“憶魚,我教你的文明禮儀你都忘了嗎?吃飯的時候,不能從別人的箸中搶食物,這是不禮貌的,是缺乏教養(yǎng)的行為。你今年已經(jīng)五歲了,不小了,又是女孩子,何況明年就要啟蒙了,該懂事了。”
“哦。”聽到這話,余憶魚將頭埋在了飯碗上,不敢看她娘親的眼神。
“余姨,別生氣了,憶魚妹妹現(xiàn)在還小,當年我在這個歲數(shù)的時候,不是比她還調(diào)皮,您看我現(xiàn)在。”月印連忙打圓場道。
“你現(xiàn)在確實不怎么調(diào)皮了,也懂事了很多,但惹事能力也上去了。”憶魚妹妹的母親看了看月印,輕嘆了一口氣后接著說道,“印兒,你遲早是要離開這里的,你的天賦理應在更廣闊的天地中發(fā)光發(fā)熱。至于憶魚她,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天賦,也沒有出生在一個好的家庭,若不趁小時候就將她的文明禮儀、修養(yǎng)扶起,等她長大了吃虧的還是她自己?!?p> “余姨,您這說的是什么話!”月印聞言,放下了手中的箸,端莊地坐著道,“我雖然不是您的孩子,但您對我來說跟親生母親一樣,這里就是我的家。您在,憶魚妹妹在,我便在,我是不會離開的!更何況,有我在,誰敢欺負憶魚妹妹!”
“你這孩子。”憶魚妹妹的母親聞言,心中欣慰地同時,眼中也有些泛紅,“好了好了,吃飯吧,飯桌上不談其他的事?!?p> “吃飯吃飯?!痹掠∫姂涺~妹妹的母親氣消了,也就重新拿起了箸。
不過他沒有先吃,而是先夾了一塊肉給憶魚妹妹的母親,而后又夾了一塊肉給余憶魚,在夾完之后他才開始吃飯。
與此同時,余二叔在這個時候也將那一隊人馬帶到了鎮(zhèn)長那,而后讓鎮(zhèn)長隨同一起向長留山余氏的祠堂走去。
遠遠的,在長留山余氏的祠堂外,可以看到一位白發(fā)蒼蒼但精神飽滿的老者正躺在交椅上,隱在一株蒼勁的柏樹灑下的蔭涼地上假寐著。
“無羨,無羨……”長留山鎮(zhèn)長邊走邊叫著那位白發(fā)蒼蒼但精神飽滿的老者。
“嗯?”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且聲音也很熟悉,下一刻那位白發(fā)蒼蒼但精神飽滿的老者從假寐中睜開眼睛,而后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族長。”余二叔快步上前,向著那位白發(fā)蒼蒼但精神飽滿的老者行禮說道。
“你這是……他們是誰?”白發(fā)蒼蒼但精神飽滿的老者看向余二叔,又看向那一隊人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