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談話間,桌子上便擺滿了美食,而阿三他們那桌與王玉麟他們桌上擺的食物也無太多差別。唯一的差別就是,小王爺和班遠(yuǎn)身后都有一名姿色不錯的婢女給他們倒酒夾菜,王玉麟他們沒有。
什么,你問我王玉麟身后為什么沒有?王玉麟他倒是也想找個婢女給自己倒酒夾菜,在自己耳邊扇扇風(fēng),肩膀上按按摩什么的,不過一想到自家小魚兒腹黑的樣子,就立馬打消了這個恐怖的念頭。
正經(jīng)人誰要這種服務(wù)呀,你要嗎?我想要!但迫于小魚兒的威壓,他只能把這種想法直接掐滅掉,更何況小魚兒可是甩了這些婢女好幾條街,并且也知道自己的喜好,自己才不是因為害怕或者什么的。
不一會幾人便觥籌交錯,而閑聊的話題也大部分都是圍繞著崔首輔的孫女,畢竟男人嘛,懂得都懂,也沒什么好聊的。王玉麟幾句話就把班遠(yuǎn)繞的人五人六的,把他對崔姑娘的印象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
過了一會,王玉麟見班遠(yuǎn)喝的有點上頭,便嘆了口氣,不岔道:
“不知道能不能單獨請崔小姐單獨陪我們喝幾杯呢?”
班遠(yuǎn)聽完后嘆道:“哎,我也想讓崔小姐陪我們喝點小酒,談?wù)勗娫~歌賦,風(fēng)花雪月什么的,不過估計是沒什么可能了”
王玉麟聽完就知道魚兒上鉤了,于是順勢說道:“我應(yīng)該可以請得動崔小姐吧?!?p> “什么,就你?”,班遠(yuǎn)語氣卻充滿了滿滿的嫌棄之意:
“人家可能看在你世子的身份上,陪你說幾句話就頂天了,還想人家單獨與我們飲酒,我看是難嘍”。班遠(yuǎn)聽完后,無情的打擊著王玉麟。
“那不如我們打個賭,如若我請得動崔小姐,那這頓酒錢與請崔小姐時的酒錢你付了,如若請不動,我在請你們吃頓酒,怎么樣,敢不敢賭,嗯?班遠(yuǎn)”王玉麟挑釁般的望向班遠(yuǎn)。
班遠(yuǎn)好奇的問道:“哼,賭就賭,不過我事先想問下,你與崔小姐此前可見過?”
“素未相識!”王玉麟語氣肯定。
班遠(yuǎn)聽聞后,也立馬說道:“那好,那我就賭定了,贏了可以吃兩頓白食,輸了,嗯~就算輸了也能和崔小姐一同吃幾杯酒,也很賺?!?p> “小王爺,做個見證唄?”王玉麟挑了挑眉,望向旁邊的朱世平說道。
“求之不得?!敝焓榔秸f完后,幾人也都站了起來碰了碰酒杯。
“一言為定,一言為定!”
喝完后,就又都坐在自己位置上,各自看著對方,一切仿佛都在不言中。
這邊桌子陷入了短暫的平靜中,不過旁邊阿三他們那桌倒是不知為何吵了起來。
他們只聽阿三說道:
“¥@#¥#¥@¥@#¥”
“你能不能吃完后再說啊,你說的話我們聽都聽不清”,朱亥皺眉說道。
“奧,不好意思啊,今天早上沒有吃飽,看到這么多好吃的就直流口水,不好意思啊,我想說的是,以一劍擊倒十人,這已經(jīng)極難做到了,更何況一旦打起仗來,往往是數(shù)萬,數(shù)十萬的大混戰(zhàn),那么劍術(shù)到底又有多大的用處呢?”
“哼,胡說劍術(shù)高超者,以一敵百都不是問題,怎么會沒有多大用處呢,我看你是沒有學(xué)習(xí)劍術(shù)的資質(zhì),才在這里貶低劍術(shù)吧”,朱亥不滿的說道。
“我也不稀罕你們這劍術(shù),我家少爺說了,我將來要入上品武夫境,要學(xué)習(xí)萬人敵的真本領(lǐng),在戰(zhàn)場上要統(tǒng)領(lǐng)幾萬人,有個算命先生還說了,我將來可是要出將入相,留名青史的,”阿三高聲反駁道。
朱亥聽完后卻是一臉不屑,望著對面的阿三,呲牙咧嘴的說到:“就你,還萬人敵?還做大將軍?還入閣拜相?我呸?!?p> “朱亥,你別瞧不起人,你這是燕子安知大鳥之志!”
“是燕雀安知鴻鵠之志,阿三哥哥,你可別亂用典故啊?!币慌缘聂~幼佳聽到啊三的話后,忍不住插嘴說道。
而聽完小魚兒的話后,剛才還有些生氣的阿三,立刻便笑著朝小魚兒和王玉麟傻笑了笑。
王玉麟也不禁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幾聲。
“玉麟,你家這個阿三還挺有趣的?!敝焓榔酵⑷?,笑著說道。
王玉麟笑著朝幾人說道:
“他這人腦袋里缺根筋。別理他,來。我們喝酒喝酒,班公子,你倒是支棱起來啊。”
......
酒足飯飽后,眾人也都各自離去,王玉麟也與李主簿說了下他們賭注的事,不過卻讓他別亂聲張,李主簿也是聰明人,當(dāng)即也是眼觀鼻,鼻觀心。
他也不怕王玉麟他們賴賬或者什么,畢竟這幾人的身份擺在這,就算人家要賴賬,他也毫無辦法。王玉麟走之前,李掌柜將他提前吩咐好的燒雞和一壺桂花釀,還有一些糕點遞給了王世麟,并在門口目送著他們離開。
酒樓外面,幾人說了幾句話后便各自分道揚(yáng)鑣了,不過小王爺身邊的侍衛(wèi)辛朔不禁多看了阿三幾眼,等到各自分開后,辛朔對朱世平低聲說了幾句話。
朱世平也點點頭說道:
“這個啊三根骨倒是真不錯,未來可期啊?!比缓蟊悴辉俣嗾f什么,駕車回府。
“少爺,我們等直接去找老道長嗎”,坐在車上的魚幼佳向王玉麟詢問道。
“嗯,糟老頭子讓我今天下午過去,好像要交代點什么。”王玉麟回答道。說完后便讓阿三駕車趕往西城......
另一邊,正在駕車的朱亥對車廂里的班遠(yuǎn)說道:
“少爺,這個阿三還真是狂妄啊?!?p> 班遠(yuǎn)聽完后,回應(yīng)道:
“武夫就要有這種一往無前,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這樣才有有一絲希望,晉升上品武夫?!?p> 朱亥聽完班遠(yuǎn)的話后也點點頭表示認(rèn)同,不過隨即又說道:“少爺,您與王公子的賭約...?”
“有話直接說便是,你我之間就不必繞這莫多彎子?!?p> “好的少爺,人人都說王世子那可是麒麟子,您與他打賭好像就沒贏過,那為何這次還要跟世子賭呢?”
班遠(yuǎn)聽到后卻笑著說道:
“世人都知王玉麟狡猾如狐,而他自然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與我打賭,不過若是他輸了,我就能贏他一次,還能白吃他兩頓酒,但若是他贏了...”
“世子贏了又能如何?”
“若是他贏了,我也可以和女神一起風(fēng)花雪月,暢聊人生?!卑噙h(yuǎn)語氣激動地說道。
車外的朱亥倒是有點疑惑:“那您不是就要付兩次的酒錢?”
“錢財乃身外之物,何況我窮的只剩錢了,哎有錢人的煩惱真多啊?!卑噙h(yuǎn)語氣平淡的說完后,就不在說什么了,頭也不回的鉆進(jìn)車?yán)?,只剩下朱亥一人在風(fēng)中凌亂。
我真傻,真的,哎,我單單只知道少爺很有錢,卻還要同他說別亂花錢,我真傻,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