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道理啊,每次出門,小魚兒都是跟在我后面。她見過的人,我大部分肯定也是見過的,那為何小魚兒覺得崔語冰面熟,而我就沒有半點印象呢,像這種級別的女孩,我肯定是過目不忘的。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問題了呢?王玉麟一路上邊走邊想著。
“嗷,對了,朱世平他那個野蠻皇姐,朱世平說她皇姐和崔語冰是關系極好的姐妹?!痹谌ネ约和ピ旱穆飞?,王玉麟突然想起了朱世平的話,思路感覺頓時清晰了起來。
我記得我第一次見朱世平他皇姐,好像還是幾年前在天下學宮的宴會上。沒辦法,王玉麟對那個紅衣女孩的印象太深了,無他,只因為哪女孩實在是太能鬧騰了,讓人想不記住都難。
后來她也來過幾次四方城,還老是要他和朱世平帶著去她玩,什么好玩玩什么,什么危險玩什么,活脫脫的混世魔王在世。
但我好想記得當時她身邊還坐了兩個人,一個是朱世平,另一個好像也是個女孩。
隨著回憶的不斷深入,腦海中的記憶就像潮水般向他涌來,王玉麟在記憶的海洋里撥開層層迷霧,慢慢看清了那個穿著粉色衣裙的女孩,
我cao,那不就是崔語冰嗎。
明白了,全明白了,
終于知道為什么她老盯著自己看,還問自己記不記得她,原來是這樣啊,
醒悟過來的王玉麟感覺非常懊悔,本來可以借此好好和崔語冰刷一波好感度,這么好的機會,怎么就白白浪費了呢,
王玉麟就這樣一臉遺憾的回到了自己的庭院里。
......
另一邊,魚幼佳也已經(jīng)帶著崔語冰來到了西廂房院外,
西廂房是府上一般用來接待一些身份較高的人,專門修建的庭院。剛?cè)朐海湍芸吹綆最w樹形優(yōu)美,枝葉繁茂的迎客松在那靜立著,像是一個個門童一般,
院里布置精巧,亭臺樓閣都經(jīng)過獨特的設計。水榭樓臺,風景獨到,給人一種氣魄萬千之感,讓人能清楚的感受到主人家的熱情與誠意,
而院內(nèi)牡丹芍藥,茉莉薔薇,也是爭奇斗艷,但最醒目的還是那一簇簇盛開的秋菊,這些花草,為庭院增添了些許色彩,就連空氣中也都滿是花草的芬芳,讓人舒心安神。
“語冰姐,這座庭院你還滿意嗎,這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心思布置的。”魚幼佳望著身旁的女孩笑嘻嘻的說道。
“很好看,庭院布局,和這些花草樹木,都讓人賞心悅目,我很喜歡,謝謝你啊,幼佳?!焙笳攮h(huán)顧了一會,也隨即打心底里感謝。
“那就好,我還怕姐姐你住的不習慣呢”
倒是一旁的丫鬟環(huán)兒望著這滿園的景色,一臉癡迷,對魚幼佳說道:“這那會不習慣呢,簡直太習慣了,幼佳姐,你真是有心了”,旁邊的崔語冰也附和的點點頭。
“哪有,你們也都別夸我了,再夸我鼻子可都要翹上天了,我們?nèi)ヅP室看看吧,看還缺點什么”
“嗯”,一旁的崔語冰點點頭,三人手拉手進入院內(nèi)轉(zhuǎn)悠了一會,而后就朝側(cè)邊的主房走去。
進入房內(nèi),一股淡淡的蘭花香味撲鼻而來,香味淡雅,不濃稠,與房內(nèi)的檀香混合在一起,讓人聞起來,心曠神怡,流連忘返。
“這瓶蘭花香水可是少爺專門為語冰姐姐調(diào)配的,前幾天才給我的,少爺讓我將蘭花香水與檀木混合在一起。這香水不僅好聞,還可以有助睡眠,驅(qū)趕蚊蟲等多種功效呢,”魚幼佳說完后還從納戒里取出一瓶,遞給崔語冰,繼而接著說道:
“這是另外一瓶,少爺說他不好意思親自給你,讓我拿給你,不過這瓶的濃度更高,易于隨身攜帶?!?p> 接過小魚兒遞過來的這個深藍色小瓶,崔語冰緩緩地將它上面的蓋布輕輕解開,里面的蘭花香味頓時溢了出來,使整個屋內(nèi)蘭花的清香味更濃了幾分。
“好好聞啊,小姐。”一旁的環(huán)兒更是星星眼直冒,激動地對身旁的崔語冰說道。
“嗯,比我們平常用的胭脂水粉好聞多了?!焙笳咭彩屈c頭附和道,
“所以,語冰姐,你也就別怪少爺他沒認出你了,他有時很聰明,有時卻笨的跟頭豬一樣。”魚幼佳望向崔語冰,略帶歉意的說道。
“阿嚏~”就在另一邊的王玉麟此刻卻突然打了個噴嚏,然后嘀咕道,
沒道理啊,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儒家第一境了,有浩然之氣護體,應該百病不侵,沒道理打噴嚏啊。不過,打噴嚏是一想二罵,難道是有人想我嗎,那又會是那位小姐姐呢,這邊王玉麟就這樣yy了起來。
另一邊,
“我沒有責怪他,就是一時有些氣惱罷了,不過看在這瓶蘭花香水的面上,晚上給他道個歉好了?!贝拚Z冰嘟著嘴,向身旁的魚幼佳溫柔的解釋道。
“yes!終于幫少爺搞定了”,魚幼佳聽完后,在心中忍不住吶喊了一句。
“幼佳,我想問你件事,如果...你不愿意回答的話,也沒關系的,就是你可不要怪我,然后不理我啊?!贝拚Z冰支支吾吾的看著魚幼佳。
“沒關系,語冰姐姐你問吧”,后者倒是一臉坦然,好似已經(jīng)知道了崔語冰接下來的問題了。
“就是...我看你和王玉麟倆人關系很好,不像一般的那種...”
見崔語冰支支吾吾的,一句話能停頓好多次,魚幼佳捏捏崔語冰的纖手,繼而對后者說道,
“哎呀,我和少爺我們倆關系有點復雜,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我等會兒慢慢給你說,不過我卻是知道...”魚幼佳也故意停頓了下,
“知道什么?”崔玉冰瞪大眼睛,好奇的問道。
“知道你其實和公子兩人是有婚約的哦”,說完后,一臉壞笑的望著眼前這個想瓷娃娃一樣的女孩。那眼神,活脫脫的像個調(diào)戲良家女孩的流氓一樣。
崔語冰聽完女孩的話后,刷一下,潔白的瓜子臉一下就出現(xiàn)了幾點暈紅,趕忙的向面前的少女解釋道:
“那,那是父親,當時迫不得已,才將...將世子搬了出來,為我解圍的,我其實與世子我們兩人...都不知情的”。語句斷斷續(xù)續(xù)的,越往后,聲音也越來越小了。
“哈哈哈,看把你害羞的”,小魚兒望著面前都將頭塊埋在胸口的女生,取笑道。
后者微微抬頭,用幽怨的眼神望向小魚兒,不過卻沒有半點殺傷力,反而還增添了幾點別樣的魅力。
“好了,不逗你了,我先給你看個東西”,說完就從自己的納戒中取出一個卷軸,然后將其鋪開,放在一旁的茶桌上,另外兩人也都圍了過來。只見絹布上寫著:
綠樹陰濃夏日長,樓臺倒影入池塘。
水晶簾動微風起,滿池荷花一院香。
旁邊的小環(huán)輕聲將上面的詩句誦讀了出來。讓后一臉驚訝的對旁邊自家小姐說道,
“咿,小姐,這不是你做的詩嗎?”
“嗯,這是我?guī)啄昵霸谔煜聲旱难鐣纤鳌?,后者也是點點頭,向身旁的小丫鬟解釋道。
說完后,又望向了一旁的魚幼佳,而后歪歪頭,眼神疑惑的望向她,
“我當時就猜到了這首詩肯定就是語冰姐姐所作,所以臨摹了下來,看來我的猜測沒錯?!濒~幼佳此刻也是一臉驕傲,而后語氣肯定的朝后者說道。
“我們老爺當時從宴會上回來后,可是將這首詩讓書法大家重新臨摹了下,然后將這其掛在了客廳正中央最顯眼的位置上,每當有外人來時,就會對其說,這是自家小女所作,當時可把我們老爺高興壞了”,一旁的小環(huán)開心的朝魚幼佳說道。
“小環(huán),別在幼佳面前胡亂夸大,”崔語冰聽完小環(huán)的話后,轉(zhuǎn)身輕輕地捏了捏自家丫鬟的臉蛋,認真地說道。
后者倒是一臉不服氣地說道,“我哪有夸大了,老爺當時可是神氣得很,逢人就說我家語冰蕙質(zhì)蘭心,一點都不比王家那個麒麟子差,呀,糟糕,我說錯話了。“小環(huán)說完后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趕緊用手將自己的觜捂上。
旁邊的小魚兒聽完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阿偶,我好想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話了”
崔語冰望著自家這個蠢萌丫鬟,也只能扶額輕嘆一聲,這個小笨蛋,然后就對魚幼佳說道:
“幼佳,你就別逗她了,沒看到她害羞的都快哭鼻子了?!?p> “誰,誰快哭鼻子了,討厭的小姐?!焙笳甙浩鹎文?,小聲反駁道。
“好啦,小環(huán),我覺得崔大人說的也沒錯,語冰姐姐確實比公子還優(yōu)秀,長的這么漂亮不說,還是我們大楚最有名的才女?!濒~幼佳此刻也是一臉認真地對小環(huán)說道。
“嗯,嗯,我家小姐天下第一”
望著面前女孩一臉驕傲的模樣,魚幼佳頓時感覺一股熟悉感撲面而來,咋總感覺在像照鏡子一樣呢?
看到眼前這兩個活寶,崔語冰無奈的搖搖頭,接著將自己雪白地頸上的玉桶取了下來,然后從里面也拿出了一個卷軸,平攤在桌面上,這玉桶原來也是個空間存儲法器
在這插一句,其實空間儲物法器在天元中央,還是很常見的,煉制起來也并不難,只需找專門的工匠,就可以做出來,樣子也有很多種,像小魚兒手上的戒指,或者崔語冰的脖子上的玉桶,五花八門,只要方便攜帶就可,
不過制作這類空間儲物法器,最重要的步驟是要用強大的精神力,為其開辟里面的空間,制作者精神力的強弱是法器能內(nèi)部空間大小的決定性因素,所以這種儲物法器也算是一種地位的象征,畢竟一般人可修不了精神力。
言歸正傳,
眾人望向卷軸里的絹布。絹布上的筆跡細膩,秀麗,也寫著一首七言律詩:
四方山光接水光,憑欄十里芰荷香。
清風明月無人管,并作南來一味涼。
“嗯?這不是公子當時寫的嘛”,旁邊的魚幼佳看完后,望向崔語冰不解的問道。
“哈哈,看來我的猜測沒錯”,一旁的崔語冰聽完后倒是很高興。
“好了,親愛的幼佳妹妹,現(xiàn)在是不是該給我們講講,你和王玉麟你們倆之間的事了,對不對啊?!倍蟠拚Z冰一臉壞笑的望向魚幼佳,溫聲詢問道。
后者倒是挺淡定的,拉著她們坐下后,就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