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唐嬰
性別:男
年齡:12歲
臂力:122
身法:136
悟性:116
根骨:157
先天天賦:氣海歸虛
后天天賦:八脈齊通
我走出帳篷,就看見烏納澤瑪似乎恭候多時,湊過來小聲說道。
“你一路上都很安分,為何到了這里反而忍不住了?不能接受她離你而去?別這么心浮氣躁行嗎?”
我盯著她似乎真有點為我擔憂的眼睛,同樣認真說道。
“已經(jīng)進入光明頂范圍,他們會松懈下來,最難纏的高手都去對付李童源了?!?p> 我壓低聲音。
“而且,情況不同了?!?p> 烏納澤瑪仿佛立刻明白過來,她驚訝地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盯著我。
“你……”
我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從女和尚身邊走過,徑直走向洛迦所在處,跟他說我準備追上明教的護法隊伍,跟帕蒂作最后道別。大喇嘛師兄弟對望一眼,石盤陀開口道。
“公子自去,公子保重?!?p> 我不再與他們寒暄,使出星移步法向護法團離去的方位追去。
行出數(shù)里后,雖然沒察覺洛迦與石盤陀尾隨而來,卻發(fā)現(xiàn)沿途的明教教眾越來越多,不過從這些人的四維與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可知,他們都只是蝦兵蟹將,就算憑借人數(shù)優(yōu)勢,在這種山地環(huán)境里也很難留下我。
我現(xiàn)在唯一需要考慮的,是所謂的教主護法團,據(jù)說這次總教來了五位法王級使者,其中貼身護衛(wèi)教主的光明左右使已經(jīng)去打發(fā)李童源了,縱使李童源不敵,他也會利用輕功優(yōu)勢不停騷擾他們,讓他們一時疲于奔命。
剩下的三位法王,地位實力應(yīng)該都弱于左右使。這都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只要面對明教高手,我就有著不可逆轉(zhuǎn)的壓倒性優(yōu)勢。
沿途自然有崗哨攔住我去路,只要拿出圣火令就會暢通無阻。
我追上走得不算很快的護法團,衛(wèi)隊后面的人立刻警覺起來,轉(zhuǎn)身面向我結(jié)陣,同時陣中一名身披火紅色長袍的中年人穿過人群向我疾奔而來。
我不想聽他廢話,反正聽不懂,也不打算給他機會,那只會耽誤時間。既然三法王之一來了,那就只好在這里先解決一個。
我們遙遙相望,距離還有五十多步,我忽然左右手同時射出六脈神劍,對方顯然沒有料到我會在這么遠就開始進攻,猝不及防下只勉強躲過少澤劍,被鬼魅莫測的少沖劍擊中右肋。他顯然沒來得及運行真氣展開防御,被突施冷箭打得措手不及,立時吐血倒地。但此人畢竟實力不俗,身受重傷還不忘命令部下一齊向我發(fā)動進攻。
我再次提速,將輕功運轉(zhuǎn)到極致,連續(xù)施展六脈神劍打落明教教徒的兵器,無論如何,我也不愿與明教徹底決裂,成為不死不休的仇敵,那樣只會讓帕蒂更加為難。她要反抗命運,不代表她能背叛信仰。
我迅速掠過軍陣邊緣,向護法團前端靠近。整個部隊開始收縮,快速聚集在最中間的黃色車輦周圍,那里面就是帕蒂。
他們集結(jié)速度太快,等我接近目標是整個陣列幾乎水泄不通。無奈之下我只好停在軍陣外,后面的教徒也很快包圍上來,令我陷入進退維谷的局面。
一名身披火紅色長袍的年輕人站出來高聲說道。
“唐嬰先生,你對圣女如此無禮,休怪明教禮數(shù)不周!”
他說的是中原話,盡管有點別扭,還是能聽懂的。
“我有話跟帕蒂說。”
我做著最后努力,那名火袍護法皺眉。
“圣女地位尊崇,高潔不可侵犯,唐嬰先生若有事稟報,請到光明頂議事大殿,到時以禮相見。”
我不再理他,沖巨大華貴的車輦朗聲喊道。
“帕蒂,你愿意跟我走嗎?”
風吹過山崗,護法團士兵指向我的長矛尖端寒氣逼人,每個人眼里都透露出凜然殺意。
“你不說話,我當你愿意!”
話音未落,我在所有人作出反應(yīng)前,扔出藏在外衫下的兩枚圣火令,分別砸向兩名身穿火色長袍的護法,這二人同樣取出兩把圣火令迎擊。
就在兩枚火焰令箭即將與他們手中的圣火令撞擊之前,我調(diào)動體內(nèi)的灼烈真氣,與圣火令產(chǎn)生共鳴,稍稍牽引令箭飛行的軌跡。
只見兩把圣火令在二使者面前忽然凌空旋轉(zhuǎn),繼而改變方向,劃出一個明顯的弧度交叉攻擊彼此的目標。兩人猝不及防,沒能躲開,各自右肩與左肩同時遭受重擊,火焰兵器脫手。
這正是我想要的結(jié)果,運行灼熱的烈火真氣牽引兩把圣火令飛向自己,同時助跑起跳沖向車輦。
護法團向我展開前后夾擊,戈矛如林,在我腳下指向天空,只要我輕功力道枯竭向下墜落,必定被第一時間扎成馬蜂窩。
我人在半空,這一步星移步法即將用盡,已經(jīng)有了下落的趨勢,下方的明教士兵也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正在這時,從二護法手中飛出的圣火令剛好來到腳下,我腳下一登再次借力起跳,從矛尖上方險險掠過,再次向前縱掠十余步,踏著第二枚火焰令箭,一口氣來到車輦旁。
被兩把圣火令擊中的二位護法,完全看傻了眼,他們怎么也不可能想到,只有歷代教主才能真正駕馭的圣火令,怎會對一個中原小子言聽計從?
重創(chuàng)他們的兩把火焰令箭并未停下,而是在空中兜個大圈子,在空中交錯而過,向兩人再次襲來。
盡管兩個護法依舊不可置信,可畢竟修為與眼界都放在那里,哪怕明知不敵,也要拼盡全力擋在車輦前面,竭力保護身后光明圣女的安全。我飛身來到車輦近前,正好與二人正面相遇。
他們各自手持一把圣火令,一上一下向我攻來,配合不可謂不默契,我左右雙手各自射出一道劍氣,目的不在殺傷,而是拖延他們哪怕只有一瞬的空當。就在兩人用火焰令箭抵擋劍氣之際,從后側(cè)方飛回來的兩把圣火令已經(jīng)來到他們身后。
又是兩聲沉悶的撞擊,兩人幾乎同時口吐鮮血,其中一人一個踉蹌跌倒在地,另一個拼盡全力勉強站立,哪怕手中圣火令已被擊飛,依然張開顫抖的雙臂擋在車輦前面。
我一道劍氣射在他腿彎處,趁他屈膝倒地的空隙躍上車輦,鉆進金色帷幔,看到靜靜端坐在那里身著潔白盛裝的帕蒂。
此刻的她真的給人一種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覺,是那樣美麗,那樣高貴。
我來到他面前,跪下來與她平視,溫柔地牽起那雙小小的手,有些緊張地說道。
“跟我走?!?p> 那雙明亮的雙眸中閃著淚光,直直凝望著我,我能清楚地看到,映在她瞳孔中的自己。這一刻,我感覺,她的整個世界只有我。而我滿眼滿心也都是她,我的帕蒂。
就見少女輕輕搖頭,雙眸依舊沒有離開我的眼睛。
我有些不可置信,認為自己絕對看錯了,于是更加用力地握緊她雙手,拉著她站起來,準備帶著她強行離開這里,
“嬰……”
我被她拉住,看著她那張熟悉的臉,看著她那陌生的神情,只聽帕蒂有些笨拙地開口。
“你走,我不能走?!?p> 我雙手一緊,將她拉入懷中,笑道。
“放心,現(xiàn)在沒人攔得住我,你跟我走,然后嫁給我。”
帕蒂的眼淚奪眶而出,她緊緊抱住我,前所未有的用力,哭著露出燦爛的笑容。但是很快,她又恢復那種令我感到陌生的嚴肅。
“嬰,我們不能自私,我有使命?!?p> “讓他們見鬼去吧!”
我不由分說,就要橫抱起帕蒂,她雖然沒有反抗,卻繼續(xù)說道。
“我走,很多人死,我家人。”
我動作一僵,心中一痛。就那樣停在原地。
“你能學會圣火令,我以為至少幾十年?!?p> 淚水不由自主地盈滿眼眶,劃過臉頰。
“等我有權(quán)力,你再來?!?p> 我無力地嘆息,抱著帕蒂緩緩跪坐在地,她摟著我的脖子,雙唇印上我的唇,柔軟,濕潤,咸咸的味道。
“帕蒂是嬰的。”
我顫抖著將她擁入懷中,鼻尖埋在她發(fā)間,呼吸著她的味道。
車外的護法團忽然安靜下來,并且發(fā)出饒有節(jié)奏地腳步聲,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敲擊在我心頭。
帕蒂立刻推開我,緊張地催促道。
“快走,焚火陣,夏紗姑姑回來了?!?p> 我緊緊抱住帕蒂,要將她融入我的身體。
伴隨著車外聲音驟停,響起一個威嚴的女聲。
“唐嬰,切莫對圣女無禮。倘若圣女有失,明教在此玉石俱焚,你我皆化為灰燼!”
我放開帕蒂,輕拍她的頭,讓她安心在此等候。獨自一人掀開帷幔走出車輦,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有人手執(zhí)火把、有人手拿火油桶的護法團士兵,一個個表情堅毅,視死如歸。士兵最前面,并排站著一男一女兩個從未見過的火袍護法,他們應(yīng)該就是剛剛趕回來的光明左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