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這事鬧得不小
程培軒說的那個操作本來就不難,只需從洪艷紫的靜脈中抽出點兒血,再給陸杰的靜脈注射進(jìn)去就是了。
只是洪艷紫弄得挺麻煩,現(xiàn)在她成了妙齡美女,連自己都不能接受,更不想去面對兒子了。
等她抽完血以后,就躲進(jìn)了后面的小倉房里,然后才讓陸杰進(jìn)來,整得像特務(wù)接頭似的。
程培軒給陸杰注射完,對馬莉說:“估計至少得兩個星期以后,他才能徹底恢復(fù)。我勸你還是救人救到底,收留他一段時間,等他好了以后再說吧……”
沒等程培軒把話說完,馬莉立刻急了:“你想什么呢?你讓我收留一個掉渣的老頭子?我腦子有病吧?!”
程培軒本來還想說,你一直腦子都有病,不然當(dāng)初為什么要賣腎幫他?現(xiàn)在他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你反過來又不幫他了,你不是腦子有病又是什么?
可這話到了嘴邊,程培軒又沒敢說,怕真惹毛了這個火藥桶,場面又不受控制了。
“那好吧,實在不行,我就送他去養(yǎng)老院?!?p> 程培軒想了想,終于說:“本來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也就半個月,我多給養(yǎng)老院拿點錢就是了。”
陸杰現(xiàn)在老得都沒個人形了,不過是一個早晨的時間,就變得皮包骨頭,顫顫巍巍,跟個老僵尸差不多了。
此時他連動一動都費勁,說句話都覺得吃力,也只能任人擺布了。
現(xiàn)在別說是送他去養(yǎng)老院,就是送他去瘋?cè)嗽?,他也屁都不敢放一個。
程培軒拿出手機(jī),正要給陶燃打電話,讓他幫忙去辦這件事。到底還是馬莉心腸軟了,把程培軒的手機(jī)給守了下來:
“行了行了,就照你之前說的辦吧,不就是養(yǎng)活他半個月嗎,等過了這段時間,我立馬讓他滾蛋!”
程培軒噗嗤一聲笑了,心里想著,你不讓他滾蛋,還留著他呀?就算你想留他,人家愿不愿意留下來還兩說呢!
當(dāng)然這句話他也沒敢說,只是看了看時間,對馬莉叮囑道:“我出去買早餐,你看著他點,別讓他亂走。估計過一會他就要變老年癡呆了,真要是走丟了,那可就麻煩啦?!?p> “你說什么?”馬莉一聽這話,馬上就急了:“他還要變老年癡呆?那他還能不能變回來呀?別到時候變成了個傻子,我還得養(yǎng)他一輩子呀?”
程培軒打開了門,笑了說:“放心吧,這只是暫時性的,過了今天就好了?!?p> ……
出了那個四合院,都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程培軒就近在胡同口的小飯館點了幾份外賣,付完了錢,拿好了東西,剛走出店門,就差點沒被眼前的狀況閃一大跟頭。
只見外面停了一溜豪車,什么瑪莎拉蒂,布加迪,龐蒂亞克,阿斯頓馬丁……齊刷刷的擺了半條街。
弄得這條路上的人都不走道了,里三層外三層的看著,還當(dāng)是名車展覽會改在胡同口開了呢。
前面那輛柯尼塞格的車門高高向上揚起,走下來的正是他的名義上的未婚妻,陳嫣陳大小姐。
程培軒被眼前這套路弄得發(fā)懵,沒好氣地質(zhì)問道:“我說你這是干嘛呢?擺闊裝土豪你去別地兒裝去,跑這里弄這么一出算是怎么回事?”
“你說什么呢你?”
陳嫣聽了程培軒的話,立刻氣不打一處來:“我閑的呀?跑這兒跟你擺闊裝土豪?”
“那你干嘛呢?”
“我當(dāng)然是有急事找你了。”
說到這兒,陳嫣就生拉硬扯的,把程培軒往車?yán)镒В?p> “先上車,上車了我再跟你說?!?p> 程培軒本想拒絕,可道邊上街坊鄰居都看著呢,總這么拉拉扯扯的,弄不好又要生出許多閑話,他只得乖乖地坐進(jìn)了車?yán)铩?p> 車門放了下來,狹小的空間里只剩下他和她兩個人,陳嫣突然斜過身子,整個人湊了過去,嚇得程培軒忙把剛買來的外買橫在身前。
陳嫣被燙得一激凌,氣急敗壞的道:“你干嘛?”
“我還想問你呢,你剛才怎么回事?”
“我說你想什么呢?我是在給你系安全帶好嗎!”
陳嫣氣得臉紅脖子粗,趕忙抽出紙巾,擦著身上的菜湯。
程培軒也覺得自己剛才想太多了,可又不愿認(rèn)錯,嘴還挺硬的:
“我又不是沒有手,用你系什么安全帶?再說了我也沒想跟你走,你有話快點說,我還得給人送飯呢。”
陳嫣看著程培軒手里的外賣,真有一種想要掐死他的沖動。
跟他在一起這么長時間了,什么時候想過給她買一次飯?
誒,男人要是涼薄起來,真是讓人傷透心吶!
她思量了一會兒,覺得生拉硬拽的帶他走,好像不太可行,人家武功那么高,她又怎么拽得動?弄不好再把這個柯尼塞格給拆了。
所以現(xiàn)在只能用迂回戰(zhàn)術(shù),好言好語的把話跟他說明白,她就不信他真的心如鐵石,一點都聽不進(jìn)去。
陳嫣解開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帶,長吁短嘆的道:“你知道昨天那事兒,鬧得多大法嗎?”
程培軒當(dāng)然猜到了,她說的是哪件事。
昨天晚上那個美女那么跩,不是魅影就是幻影的,絕不會是一般人。
他當(dāng)時給了人家十幾個耳光,這種事?lián)Q了誰也不能善罷甘休,何況又是那么一個跩人了。
“說說吧,鬧得有多大?”
陳嫣又開始施展她的編劇才華,把真的假的摻和在一塊兒,說的那叫一個繪聲繪色:
“昨天那位是袁氏的大小姐袁露,你可能也聽過她的名頭,在圈子里也算個人物。
“前兩年她剛到京里,為了站穩(wěn)腳跟,還和某位大佬有不清不白的關(guān)系,所以她的背景深不可測。
“就因為昨天晚上的事,袁露放下狠話,非要跟你懟個你死我活。
“我一個義薄云天的姐妹,為了幫我化事,今個早晨主動去找袁露了。
“聽她的私人助理說,我那個姐妹可是單槍匹馬過去的。我一著急,就給咱姐打電話,把這事跟她說了。
“咱姐也覺得這事鬧得不小,讓我別著急,她先過去看看。
“后來我又一想,你姐那身子骨,風(fēng)一吹都能飄起來,這要是去那兒地方,再跟那個袁露戧戧,有個三長兩短的,可就不好了。
“所以我思來想去,還是到這找你來了。
“現(xiàn)在解鈴還須系鈴人。只有你過去,大家湊在一塊兒,好好說道說道,興許這事兒就化了?!?p> 程培軒把陳嫣的話從頭聽到尾,中間沒插一句嘴。等聽她說完了,他也忍不住笑了。
這個故事編得也太不圓了吧?
別的不說,就說她的姐妹替他奮不顧身,甘愿冒險去見袁露那段,就特別不合邏輯。
他又不認(rèn)識她的姐妹,她那個姐妹干嘛為他奮不顧身甘心涉險?她那個姐妹是腦袋生蟲了,還是精神受刺激了?
再說了,袁露又算是哪根蔥?在上流圈子里無非就是個交際花似的存在。
而且她那個袁氏,早在她上一輩兄弟鬩墻的時候,就變成個苦苦支撐的空架子,無非是百足之蟲死而未僵罷了,在歐陽真真眼里,根本連個屁都算不上。
像這種小事,僅僅打一個電話就解決了,歐陽真真還能親自出馬?
這明顯就是在編瞎話嗎!
陳嫣看著程培軒的表情,也猜他不相信,干脆把自己的手機(jī)拿出來,點進(jìn)了微信。
這時,歐陽真真略顯冷漠的聲音,從手機(jī)里傳了出來:“好吧,你別著急。她在哪個醫(yī)院,你把地址發(fā)給我,我馬上過去找她?!?p> 程培軒的雙眉漸漸蹙緊了,氣急敗壞的埋怨道:“陳嫣,你真是個攪屎棍。你明明知道她身體不好,為什么還要把她牽連進(jìn)來?”
紅紅的仙人掌
我去,剛才差點沒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