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這其中的關(guān)竅
孟新凱一死,瞬間在娛樂圈里掀起了軒然大波,無數(shù)記者和粉絲全都集聚在了周平縣。
而宮曉晴也第一次成了萬眾矚目的明星,長槍短炮的鏡頭都聚焦在她身上。再面對那些亂七八糟的提問,也讓她有些應(yīng)對不暇。
隔天是八月十八號,這一天被粉絲們定為孟新凱的祭日,無數(shù)粉絲在天黑以后,架車來到了事發(fā)地點(diǎn),一個個舉著白色蠟燭,把整條高速路都塞滿了。遠(yuǎn)遠(yuǎn)看去,好像一條燈光鋪就的長河。
站在立交橋頂上的程培軒他們,看到身下這樣的壯觀景象,也都不禁感到嘆為觀止。
陶燃忍不住撇嘴道:“我去,不就是個拍戲的嗎?值得他們這么隆重嗎?”
何洪濤也笑了道:“這要是我死了,有這么大排場就好啦?!?p> 沒等何洪濤把話說完,旁邊阮青鷺懷里的小嬌便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埋怨道:“粑粑不許說死,我不要粑粑死!”
經(jīng)過了這兩天的悉心照料治療,小嬌的病情已經(jīng)大為好轉(zhuǎn)。何況孩子正值成長期,身體組織的自我修復(fù)機(jī)能,也比成年人要快得多。因而沒兩天,她的胳膊腿都已經(jīng)可以運(yùn)動自如了。
只是程培軒動不動就來給小嬌正骨,偶爾還給她扎上那么一兩針,使得這個小屁孩一看見程培軒,就嚇得哇哇大哭,管他叫“壞粑粑”。
倒是那個何洪濤長得慈眉善目,又愛笑,又總是給小嬌嬌帶禮物,買好吃的,小嬌嬌管他叫“好粑粑”了。
程培軒不僅沒嫉妒,反倒勸何洪濤加把勁兒,把女兒媽媽一塊兒都收了。
何洪濤聽了這話,差點(diǎn)沒跟程培軒玩命,拿哥們兒開涮也沒有這么涮的吧?
好歹他也是處男之身,有錢有房有車還有事業(yè),追他的沒有一個連,也得有一個排了,怎么可能反過來,找個帶著拖油瓶的大姐姐呢?這也太貶低人了吧?
盡管當(dāng)時何洪濤被程培軒的提議氣得捶胸,可過后再仔細(xì)觀察,他發(fā)現(xiàn)那個阮青鷺的確有許多和普通女孩子不一樣的地方。
她不喜歡開口說話,倒不是像袁雯那樣,因?yàn)樾愿袂优常钟X得自己無能,不配在眾人面前插嘴。
恰恰相反,她總是像站在云端似的,俯視著身邊的眾生,仿佛根本不屑跟他們這些凡人置辯。
而且她的身上,總是不時流露出常人不具備的驕傲氣質(zhì),一顰一笑都似乎要凌人一等,讓人在她面前,都不由自主的屏息斂氣,乖乖的矮了三分。
何洪濤記得這世上只有另一個女人有這種氣質(zhì),那就是程培軒姐姐歐陽真真。
當(dāng)然對這個阮青鷺,程培軒也管她叫姐姐。
現(xiàn)在小嬌嬌冷不丁的來這么一句“粑粑”,讓何洪濤的臉?biāo)⒌囊幌伦蛹t了,下意識的看向她的“麻麻”,此時的阮青鷺也有意無意的看著他,那雙細(xì)細(xì)的眼睛像深潭一般,讓人深陷兵無法自拔。
程培軒也不禁笑了道:“這么大排場頂個屁用,不還是死得不明不白?!”
小紅瞇著眼睛,看著身下那些粉絲們?nèi)鐔士煎?,冷笑了兩聲,又湊到陳嫣耳邊小聲說了兩句。
陳嫣的眼睛先是亮了,可她想了想,又遲疑問:“這事能行嗎?”
“沒試過,怎么知道不行了?”
小紅說這話時,把目光轉(zhuǎn)向了程培軒,因?yàn)檫@里的首腦人物明顯就是他,大家該怎么做,只有他說話算。
程培軒不知道她們倆在搞什么鬼,正要好奇的開口問,突然陶燃叫了一聲:“快來看看,袁雯她到底怎么了?”
眾人回過頭,看見陶燃剛抱住了一個女孩,再仔細(xì)瞅,原來是剛剛昏倒的袁雯。”
程培軒搶上一步,按著她脈搏,仔細(xì)推診了一番,還好沒什么大毛病,只是情緒不穩(wěn)定,再加上血壓太低,才產(chǎn)生臨時性休克。
程培軒給她點(diǎn)穴,又輸了兩分真氣,終于讓她稍稍有點(diǎn)緩解了。
“咱們走吧,這里的風(fēng)太硬,袁雯和小嬌嬌又都身體不好,別再著涼了。”
程培軒說這話時,就和陶燃一塊兒,把袁雯扶到了后面的房車?yán)铩?p> 等安頓好了袁雯,其他那幾位也都上了車,除了陶燃和何洪濤自己有車,自己開車跟在了后面。
小紅看看車?yán)餂]有外人,這才暢所欲言,把自己的想法又跟大伙說了一遍:
“孟新凱那個案子,我們都清楚是因?yàn)檎l。現(xiàn)在那邊要是知道事兒沒成,指不定怎么心急呢。依我看,倒不如把好消息放出去,來一出兒打草驚蛇,你們說怎么樣?”
程培軒皺緊了眉頭,看著這個老奸巨猾的女人,覺得這件事有那么點(diǎn)門道。
阮青鷺卻是搞不懂這其中的關(guān)竅,聽了陳嫣的一番講解之后,馬上搖頭道:
“好像沒這個必要吧?你們不是想讓幕后黑手坦白嗎?我?guī)湍銈儾痪托辛恕!?p> “你幫我們?”程培軒牽起了嘴角,意味深長的笑道:“怎么幫?”
阮青鷺伸出兩指,虛勢向上一拔,只聽得嗆涼涼一聲響,那本來隱于無形的寶劍,突然間變得寒光畢露了:
“就這么幫,你覺得怎么樣?”
“不怎么樣!”程培軒連連擺手:“你拉倒吧,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你想讓小嬌嬌過得安穩(wěn)點(diǎn),就趁早別弄這個。”
陳嫣和小紅還是第一次見識這個東西,全都面面相覷,被嚇得小臉煞白:“我說阮姐,你咋平時還帶著刀呀?”
原來阮青鷺身后那把寶劍已經(jīng)通過真氣隱形,普通人的肉眼很難看到,連陳嫣這樣不常使用真氣的人,也一直沒注意到這個。
也難怪,陳嫣和小紅一見到那刺眼的寒霜,都被嚇得一激凌。
同時也對這位阮姐又多了一重看法。
沒想到這么位柔柔弱弱的姐姐,原來是個狠人,手上帶著殺人利器,一言不合,弄不好就得咔嚓咔嚓,砍了你丫的!
而阮青鷺卻被這話問得直犯迷糊。
不至于吧?連刀和劍都分不清楚嗎?
再說了,身為仙俠,帶了一把防身除魔的利器,不跟你們揣個手機(jī)一樣正常么?用得著這么大驚小怪嗎?
程培軒見這場面實(shí)在有點(diǎn)尷尬,忙上前一步,彈指將那寶劍縮回了劍鞘里:“阮姐,求你別固執(zhí)了,你這法子真不行!”
……
等到了第二天,孟新凱的事總算是告一段落,劇組在周平縣耽誤了整整兩天,也準(zhǔn)備即日開拔了。
不過為了給新劇造勢,宮曉晴導(dǎo)演還是決定,最后再開一次記者會。
這次記者會因?yàn)榍闆r特殊,再加上孟新凱的這件事轟動整個娛樂圈,所以來這里的記者至少得上千,本來借的是縣里大會議室,可仍然人滿為患。
記者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也讓宮曉晴有點(diǎn)應(yīng)接不暇。
幸虧有伶牙俐齒的陳嫣幫她坐鎮(zhèn),才不至于弄得太難堪。
有記者問:“當(dāng)時現(xiàn)場那么多車,為什么別的車他不撞,偏偏要撞凱哥哥的車,這難道真的是巧合嗎?”
宮曉晴要想開口,陳嫣一抓奪過了話筒,沖那位記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
“你這個問題提的非常好,不僅是你,我身邊很多人都覺得這件事不可思議。
“當(dāng)時我們現(xiàn)場有那么多車,也不一定非得撞那臺保姆車不可,讓人感覺真的很奇怪。
“但是不是真有預(yù)謀,還得請警方近一步調(diào)查,我們無權(quán)過問?!?p> 又一位記者站起來,沖著陳嫣擠了擠眼睛問:“迄今為止,我們只知道死者有一個是孟新凱,您能否公布一下其他的受害者姓名呢?”
“好啊?!?p> 陳嫣沖著那個“記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顯然那位正是何洪濤裝扮的,包括之前那個陶燃,都是為引導(dǎo)提問方向,刻意摻和進(jìn)來的。
陳嫣對這兩個哥們很滿意,戲演得不錯,很值得表揚(yáng)嗎。
為了突出主題,陳嫣先把司機(jī)和助理的名字說了,最后才提到了那個人的名字:
“當(dāng)然最讓我傷心的是,我的一位姐姐,袁雯袁小姐也在那輛車上……
“告訴你們一個秘密,袁雯是袁氏家族的二小姐,而且在此之前,她已經(jīng)跟孟新凱私定了終身……真沒想到啊,山盟海誓會這么準(zhǔn),他們真的成了天上的比翼鳥了……”
紅紅的仙人掌
女媧一邊捏土一邊笑,盤古問她怎么了?女媧回答:“做人吶,最重要的就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