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像以前一樣
袁浩東袁老先生正坐在涼亭里,一邊手里拿著鳥食,逗弄著頭頂上的鸚鵡,一邊用眼角的余光,觀察著走進來的這幾個人。
等袁雯走到臺階前,畢恭畢敬的叫了聲:“爺爺?!痹茤|這才轉過身,正視著自己眼前站著的這個瑟縮的女孩。
“怎么,小雯,你是想要逼宮篡位?”
這句話不僅挺讓袁雯意外的,連程培軒和陳嫣也覺得不可思議,這到底是哪兒跟哪兒,又不是排演宮庭劇,咋還整出“逼宮篡位”來了?
袁浩東見袁雯憋紅了臉,像個悶葫蘆似的不吱一聲,她身旁的人又一個個都不明所以,插不上嘴,他這才打破沉寂,繼續(xù)開口說道:
“你姐剛才已經(jīng)來電話了,還給我發(fā)來了一條新聞,說你出現(xiàn)了意外,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讓我節(jié)哀順變。
“緊接著,你又給我打電話,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你馬上要來見我……
“這一連串的事件,我也只能往那上面聯(lián)想了。”
袁雯連忙搖頭說:“爺爺,您千萬別多想,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p> “好啊,我不多想,”袁浩東坐在涼亭上,高高臨下的冷笑道:“那你對外說你死了,現(xiàn)在又浩浩蕩蕩的帶著一群來,具體是什么意思?”
“我……”袁雯一時語塞,向身邊的陳嫣投來求助的目光。
陳嫣剛要開口,卻被程培軒輕輕晃了一下手臂,她話到嘴邊,連忙又咽下了。
程培軒瞇著眼睛,仔細的打量著坐在五步開外的這個老人。
他看著老人那稀疏的白發(fā)里,隱隱的閃現(xiàn)著汗珠;而老人那張充滿了皺紋的臉上,正在慢慢的褪去血色;看似悠閑的體態(tài),實則暗中壓抑著顫抖……
猶豫的片刻,程培軒上前一步說道:“袁老先生,我有非常重要的話,想單獨悄悄的和你說,可以嗎?”
袁雯此時已經(jīng)快淚水漣漣了,被朋友幾個攛掇著“裝死”,讓爺爺認為是“逼宮篡位”,現(xiàn)在程培軒又來這么一出兒,她生怕弄得無法收拾,連忙說道:
“算了,這件事是我的錯,一切我認了,我現(xiàn)在就帶你們走,全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難道這還不行嗎?”
陳嫣阮青鷺都被這話氣得直翻白眼,什么叫“全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本來就是那個袁露的錯,是她步步緊逼,非要置你于死地,她才會滿手沾血,讓無辜的人受害。
現(xiàn)在所有一切都要真相大白了,你卻說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你不會是腦殘了吧?!
陳嫣剛要開口,替袁雯主持公道,沒想到程培軒卻先一步走近了涼亭里,湊到袁浩東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袁爺爺,你還有救,我是醫(yī)生!”
這句話要是換了別人,肯定會覺得莫名其妙,可換了袁浩東卻是瞪圓了眼睛,像是在看一個魔鬼:
“你怎么知道我……”
“我說了,我是醫(yī)生,我當然知道!”
說話間,程培軒已經(jīng)捉住了對方的手腕,輕聲的道:“你不應該這樣,你還有幸福的生活,你只要愿意,袁雯一直會愛著你,一直孝敬著你……”
“不是,這個……”袁浩東剛一開口,卻發(fā)現(xiàn)脈搏里突然像是多了什么奇怪的東西,讓他覺得像是一股清流,讓混沌的血液變得純潔了,思維也升華到了一個高度,而且陰霾散去,云開日出。
“你沒有必要失意,更不需要徹底放棄。你的生活本來就該很美好,只要你認真投入,真誠的去愛,沒必要總想得到太多……”
程培軒很認真的講解著,像一位諄諄善誘的老師,小聲的說道:
“你就能得到更多的愛……”
程培軒說這話時,一直都沒松懈灌輸真氣,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身負九層功力,完全可以收放自如,攻防得體。所以袁浩東之前的毒素也都如俯拾可得一般,輕輕松松的收納在他的真氣之中。
本來袁浩東聽說了那件事,已經(jīng)心灰意冷,想要質(zhì)問孫女之后,馬上徹底離開這個只認金錢,不認親情的世界。
可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如此“高明”,竟然輕而易舉的發(fā)現(xiàn)了他的“秘密”,而且似乎舉手之間,就讓那些毒漸漸退去,讓他重新有了生的欲望。
“我活著真的還有意義嗎?”
他紅著眼圈,操著重重的鼻音,喃喃的問道:“我活著,總會讓他們奢望又失望,總是讓他們做出那些越格的事……倒不如我死了,把所有一切都分給他們,他們也就不再癡心妄想了。”
程培軒啞然失笑,差點沒說,你活著,也可以把“所有的一切”分給他們呀,為什么非得要等到死了以后呢?
幸好他還是忍住了,不然就憑這句話,這位袁爺爺完全可以認定,他們大張旗鼓的過來,就是為了爭奪家產(chǎn)來的。
“癡心妄想,您說的肯定不是袁雯,我敢說她從來都沒癡心妄想過?!?p> 說到這里,程培軒已經(jīng)把對方血液中的毒,吸進了自己的真氣里,等釋放出來之后,就是攻擊對方的胃里殘留了。
“她只想做一個普通的女孩,她沒想過要主宰一個大公司大集團!”
程培軒開始把手掌撫在對方的胸口處,讓掌心處滲透出來的真氣,觸摸著對方的胃部,使其胃部產(chǎn)生陣陣痙攣。
“……她只想像普通女孩那樣,乖乖的做你的孫女;她只想讓你像普通爺爺那樣,全心全意的去愛她;她并沒有想過要得到你的財產(chǎn),和你所謂的那‘一切’!”
這時候,袁浩東的胃部已經(jīng)開始感覺到了不適,可他非要抑制那嘔吐的感覺,他非要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可你又是她的什么人?你又有什么資格去了解她?”
袁老爺子的這句話非常關鍵,讓程培軒一時不知該如何做答。
人家說得一點沒錯,袁雯和他根本就不熟,從大體上論,他和她僅僅只是“朋友的朋友”,他又有什么資格,把人家研究的那么透徹?
程培軒看了一眼表情焦灼的袁雯,猶豫了片刻,終于開口說道:“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就是那個旁觀者,不信你問問她,我說得到底對不對!”
程培軒也是沒辦法,才想要這么孤注一擲。他覺得以袁雯的性格,肯定會做出令他滿意的回答,她也不會把這“一切”看得那么重要。
為了證明這個,程培軒收回了手上的真氣,又揚著下巴頦,向袁老爺子示意,可以提問。
終于,袁浩東感覺胃部不再痙攣,整個人又恢復到了正常狀態(tài),這才目光將投向了孫女:
“小雯,你還能像以前一樣么?只當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程培軒聽著皺眉,像以前一樣,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還怎么像以前一樣?
這個問題問的太刁鉆了,估計任誰也不能做出滿意的答復呀?
可沒想到,袁雯卻表情焦灼,使勁的搖著頭說:
“只要爺爺愿意,我可以把一切都忘得干干凈凈,只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我還做您的乖孫女,還做她的好妹妹……”
紅紅的仙人掌
就在昨天七夕情人節(jié)有人向我表白, 我該怎么拒絕他, 才能把傷害降到最低? 神回復:就說回家先征求一下孩子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