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得來全不費工夫
既然程培軒都說到這份兒上,姚青龍再摳摳搜搜的,也顯得太小氣。沒辦法,只好讓他隨便拍了。
程培軒和王欣悅不辭辛勞,一直看到了后半夜,姚青龍再在臥室里陪著也不方便,猶猶豫豫的看了一眼擺著的武學秘籍,到底還是告辭先退了出去。
這其間王欣悅又背熟了兩本書,見程培軒仍在挑燈埋頭,覺得有些心疼,就起身給他在飲水機那兒接了杯水,遞了過去。
此時程培軒覺得問題的關鍵,肯定不在初級入門的秘籍中,八成是在那些沒人修習過的高端秘籍里。
可現(xiàn)在他又拿了一本仔細鉆研,仍然是看不懂其中的詞句,一條條都像謎語似的,猜了半天也猜不透一點端倪。
怎么回事?難道是華山派的高人閑得慌,沒事弄一大堆鬼畫符?
正在苦思冥想,王欣悅在一旁說:“先多喝水吧?!?p> 程培軒一邊盯著書本,一邊伸出手,卻一不小心沒拿住,那杯水整個灑在了那本秘籍上。
“哎呀,對不起。”本來是程培軒沒拿住,王欣悅倒先說起對不起來了。
“沒事沒事,又不是把書給燒了,弄上點水,擦干就行了?!背膛嘬幰娡跣缾倗槹琢说男∧?,連忙安慰她道。
“這個……好像不是……那什么……”可接下來王欣悅又像見了鬼似的,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緊緊盯著桌面,語無倫次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程培軒被她弄得莫名其妙,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桌子,等他那眼前的這一幕時,也被驚得瞪大了眼睛,眸子里射出了光芒。
我去,原來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只見那秘籍粘了水之后,立刻顯現(xiàn)出紅色的字跡,正好和原來的黑色字跡相對應,一下子所有的字句都變得通俗易懂了。
原來秘籍就是秘籍,古人也是私心太重,敝帚自珍,生怕外人把這些高深的武學竊走,才想出這樣的古怪法子。
可能是后來知道這個秘密的高人故去了,沒來得及把秘密告訴后人,這才讓這個秘密一直保存到了現(xiàn)在。
而且在華山派后人看來,這些都是珍貴無匹的武功秘籍,誰又舍得隨便灑水玩,那不成心找扁嗎?
倒是程培軒和王欣悅剛才的失誤,意外堪破了這個秘密,也算是機緣巧合了。
程培軒這回也顧不上喝水,更沒心思睡覺,開始如饑似渴的拜讀著那些秘籍。
正所謂一法通則萬法通,本來武學都是一脈相承,即使是各有分枝,也可以相五印證。
何況程培軒本身是學醫(yī)出身,對人體穴位經(jīng)絡熟若家珍,再加上他早就身負九層功力,只需認真鉆研,也就漸漸融會貫通了。
他看完了一本秘籍之后,試著用書本上的方法來運功通絡,發(fā)現(xiàn)華山派的鼻祖真的是位不世高人,竟然找到了許多人體中的捷徑,使得真氣在體內(nèi)可以任意勃發(fā),只在轉(zhuǎn)眼間,程培軒就感覺自己功力似乎又上升了一層。
而旁邊的王欣悅也沒閑著,又拿來一本秘籍,小心翼翼的往上面撩著水,洇出來的字跡這會兒變成了藍色,上面說的也是修習內(nèi)功的法門。
只是這本要比剛才那本深多了,雖然程培軒看明白了上面的字句,可到底自己的功力沒有達到那個程度,暗地里試了試,根本就沒什么反應,他只好丟開手,還是算了吧。
眼瞅著天光已經(jīng)大亮,程培軒也有些困了,就對一直在那兒博聞強記的王欣悅說:“天都亮了,差不多就得了,還是睡會兒覺吧。”
王欣悅又背了兩本最高深的秘籍,抬起頭,揉著眼睛說:“我剛才想,這種高深秘籍是這么操作,會不會低級的也是這樣呢?要不,我再給那些秘籍灑點水試試?”
程培軒一想,也覺得有道理,就照著王欣悅的話,做了一個實驗。
這么一試不要緊,程培軒興奮的都快蹦起來了。
難怪之前姚青龍給他講解時,他聽不太懂;難怪華山派門人修習武功時,總要經(jīng)歷兇險走岔真氣,原來他們所學的本來就是半套殘書!
之所以他們能夠牽強附會,只因為初學的秘籍太淺顯,才使得他們能夠用半套殘書整出一套武功來。
程培軒原以為得費盡心力,才能弄懂其中的關竅,卻沒想到王欣悅一語道破了天機,使得這個封沉了幾百年的秘密,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揭開了。
程培軒為了獎勵王欣悅,他親了她好幾下,抱著她在房間里轉(zhuǎn)了好幾個大圈。
王欣悅被他轉(zhuǎn)的直迷糊,求了半天才被他放了下來。
此時王欣悅坐在書堆旁的地毯上,看著程培軒一本又一本的做實驗,似乎有嘴無心的問了一句:“你真的準備,把這個秘密告訴他們嗎?”
“啊,當然啦。”程培軒轉(zhuǎn)回頭,看著她那純真清澈的大眼睛:“你為什么要這么問?”
“我……”王欣悅低下頭,看著身前的秘籍,期期艾艾的說:“我覺得……這種東西不好?!?p> “怎么不好了?”
“它們是教人殺人的,如果有人學會了它,他們會不會去欺負人,去殺人呢?”
程培軒笑了,示意她繼續(xù)說。
王欣悅抬起頭,撩開了擋在眼前的長發(fā),注視著程培軒,輕聲的問道:“大家不都是一樣的人嗎?人們?yōu)槭裁捶堑靡兊帽葎e人強大?人們?yōu)槭裁捶堑脤W習這些手段去欺負別人呢?難道非要讓這個世界,變得人人都不平等嗎?”
“那,你想怎么做?”程培軒反問道。
“我想……”王欣悅說:“我想把那些初級的告訴他們,而那些高級的,還繼續(xù)讓它們成為秘密吧?!?p> 程培軒想了想,這么做似乎也沒錯,這要是真把那些秘密公布了,恐怕華山派里人人都是絕學高手,弄不好可就天下大亂,無法收拾了。
“可,可現(xiàn)在它們都成這樣了。”程培軒指著那些顯現(xiàn)出字跡的書籍,再看看窗外那陽光普照的湖面,意思很明顯,就是他們想這么做,恐怕也來不及了。
王欣悅起身走到了洗手間,拿了一個吹風機出來,沖著程培軒晃了晃:“用這個試試?!?p> 想不到這個東西還真挺好使,熱風只需輕輕一吹,幾頁書便恢復了常態(tài),再也看不到不同色調(diào)的字跡了。
只是這工作必須千萬小心,不能吹得太急了,也不能把吹風機靠得太近,不然一不小心,就會把書頁烤糊變形。
這種精細活王欣悅干得倒挺順手,而且她一邊吹還一邊記著書上的內(nèi)容,倒是一舉多得。
眼看著就要到七點了,那些書才弄了一半有余,程培軒漸漸心急如焚,如果這時候人家進來,看他們在搞這個鬼,說不定該怎么聯(lián)想呢。
可越是怕什么,越來什么。
這時候就聽見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正好是桂黎晨站在門外,邊敲著門,邊小心的問道:“程大俠起來了嗎?家?guī)熥屛艺埗贿^去吃早餐?!?p>
紅紅的仙人掌
當你覺得管不住,想要偷懶,想要懈怠時,想一想自己想要過上的生活,大概就不會讓自己沉迷于安逸享樂中。 但你覺得堅持不下去,想要懈氣,想要放棄時,想一想放任自己的后果,大概就有了進行自我約束和克制的緊迫感。 我相信一萬小時定律,但從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靈感和坐等的成就。 做一個自由又自律的人,靠勢必實現(xiàn)的決心認真地活著。 其實,任何讓人變好的行為,都不會讓你太舒服,太好過,太輕松。 自律最大的敵人,不是溫暖的被窩、好吃的美食、好玩的游戲,而是你想要戰(zhàn)勝自己的決心、勇氣和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