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司南玉笙的一席話,朝臣們在朝上爭論不休。
蕭景元最后是決定采納司南玉笙的建議,讓李澤開始廣積糧以及把控好物價,東啟國買不到就去別的國家買。
而會有天災(zāi)的消息不脛而走,民間也開始屯糧。就有人開始彈劾司南玉笙,說她妖言惑眾如果不及時處理將會動搖國本。
蕭景元頂住壓力,命李澤加強管控。
司南玉笙沒有想到,她不過是在國師大典上作為獻禮的一番預(yù)測天災(zāi)的話,竟然引起軒然大波。
司南玉笙找來了小魚等北丐幫的人,讓他們幫忙把控民間的流言,以及也悄悄的屯糧做好一切后續(xù)準(zhǔn)備,也讓虎頭幫的兄弟們疏通了購買糧食和去其他國家的渠道。
這天,一大早摘星樓的大門打開,雖然每天摘星樓只卜十卦,但是隊伍還是排到了街尾。
直到守門的讓前十個入內(nèi)依次等待,后面的人才散去。
司南玉笙坐好,大殿大門打開。
第一個進來的那人,穿著一身戎裝,陽光帥氣信手闊步十分自信,但他雖然今天穿著的是小將的衣服,依然改變不了他愣頭愣腦的那股二傻子氣質(zhì)。
司南玉笙嘴角抽了抽,“薛時越!你這又是在做什么?”沒錯,這個人就是薛時越。
“你今天不許趕我走,我為了排隊昨天覺都沒睡,一到子夜就站到摘星樓外面了?!毖r越走過來坐在她對面說道,兩人中間就隔了一個矮幾。
“誰要你不睡覺來排隊的。”司南玉笙扶額。
“因為我想你今天第一個見到的人是我?!毖r越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司南玉笙無語望天,“那你現(xiàn)在見到了,你走吧?!?p> “我話還沒說完呢,而且你還沒給我卜卦!”薛時越說道。
“你要說什么快點說,你要卜什么卦?”司南玉笙拿了銅錢準(zhǔn)備給他卜卦了。
薛時越挺了挺胸脯,抬起手臂抖了抖他的衣服,“你沒看見嗎?我現(xiàn)在是參軍副領(lǐng)頭,我準(zhǔn)備努力努力做總管,然后做十六衛(wèi)的首率或者禁軍首領(lǐng)、甚至是大將軍。”
十六衛(wèi)是管府兵的,大將軍一人、將軍兩人,旗下又有一共十六率。旗下各率皆有一率首。前十二率管府兵,后四率只負(fù)責(zé)帝都千蘭城門和宮殿諸門警衛(wèi)以及貼身侍衛(wèi)。
禁軍是專門負(fù)責(zé)皇宮內(nèi)的守衛(wèi),大將軍則是對外。
司南玉笙看到他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的衣服,但不是很清楚是什么,他一說就知道大概是在什么位置了。
“什么時候的事?”司南玉笙問道。
“十六衛(wèi)最近一直在擴招,我本來有點猶豫,可那天來找你以后覺得你說的對,我不能因為自己要做的事情讓薛家去冒險,所以今后我不是薛家的薛時越,我是自己的薛時越!”薛時越認(rèn)真的說道,“這樣就不會有什么問題了,我既能保護你又不會連累薛家。”
司南玉笙聞言不知道是感動,還是震驚他的執(zhí)著,她真的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人為了另一個人會如此執(zhí)著,而且那個執(zhí)著的對象是她。
她沒有想到薛時越會做到這種地步,而且將來她如果又連累了薛時越,她要怎么還這個人情?
“你別鬧了,快點回去瑯?gòu)殖前??”司南玉笙還想努力一下。
“我沒鬧!”薛時越有點不高興了,他不明白為什么他都這樣做了,司南玉笙竟然還不滿意,他真的只想保護她啊,“這件事你不用勸我了,沒用的!”
司南玉笙也不想和他多說,她決定繼續(xù)不理他,或許一直不理他他就會知難而退了。
“算了,我懶得管你?!彼灸嫌耋险f著掂了掂手里的銅錢,問道,“你不是要卜卦嗎?你想要預(yù)測什么?”
“我想預(yù)測我能不能和你一直在一起?!毖r越說道。
“不用預(yù)測了,不行?!彼灸嫌耋险f著把銅錢往桌子上一扔。
“別這樣,你測都沒測!哪有你這樣敷衍別人的?”薛時越皺眉,沒好氣的問道。
“我就敷衍你!你服不服?”司南玉笙亦是沒好氣的說道。
薛時越聞言,瞪著她滿臉怒氣,最后是重重嘆了口氣,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說道,“我服!”
“那你走吧!”司南玉笙說完,便沖著守著大殿的守衛(wèi)說道,“送客,然后下一個!”
薛時越不甘心。
司南玉笙催促道,“快點走,我要給其他人卜卦了!”
薛時越氣壞了,他凝著司南玉笙忽的抬起手來,伸過去捏住她的臉頰,“你等著!我還要來找你的!”
司南玉笙的臉頰被他掐的都有點痛了,她大叫道,“?。r越哥哥!好痛!”
薛時越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后松了手高興的說道,“這樣才對,看你這聲時越哥哥的份上,我今天就放過你了。”
司南玉笙揉了揉自己的臉,哭笑不得。
等下一個人進入大殿的大門,薛時越才又意氣風(fēng)發(fā)的走了。
司南玉笙目送薛時越離開,然后默默嘆了口氣開始給下一個人卜卦。
十個卦象卜完,摘星樓關(guān)門。
司南玉笙提筆,開始編撰其他國家要發(fā)生的大事,她已經(jīng)寫到了云陵國,下一個就準(zhǔn)備寫炎國,然后開始完善各種細節(jié)和小事,她算了算自己的速度大概還要寫很久。
司南玉笙寫完了一個竹簡,仔細收好以后放到了旁邊,然后就發(fā)現(xiàn)東方無衍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此刻正饒有興致的坐在一側(cè)看著她。
司南玉笙便白了他一眼,“你走路能不能發(fā)出點聲音?”
“是你自己太專注了,我不想打擾你?!睎|方無衍說道。
司南玉笙繼續(xù)寫。
東方無衍說道,“幾天不見,你這丫頭都不想我的么?”
“有什么好想的,你又不是不回來了?!彼灸嫌耋厦鏌o表情的說道。
東方無衍打開扇子搖了搖,嘆了口氣說道,“唉,白疼你這丫頭了,一點良心都沒有?!?p> 司南玉笙聞言停下筆,看向他擠著笑說道,“我想你啊,我好想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幾日不見我都快想死你了?!?p> “……”東方無衍嘴角抽了抽,他感覺還是不要想的好,這太肉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