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不解風情
“大兄(大少爺)!”
“小雜碎,老子殺了你!”
虞智和身死倒地,人群中響起兩聲驚呼,接著就見一人撲向倒地的虞智和,一人舉起武器沖向燕小乙。
見那人來勢洶洶,梅長青喊道,“柱子,殺了他!”
“好嘞!”
安敬思應聲揮刀。
一刀,就一刀,沖向燕小乙的虞大就尸首分離。
安慶思見了血,紅了眼,直接沖入護衛(wèi)著虞氏兄弟的人群,如狼入羊群,揮手間,一刀一個。
榮濤見手下士卒們傻愣,怒聲道,“都愣著干什么?還不跟著動手?”
也就幾十個仆從守衛(wèi),沒幾下就解決了,連投降的機會都沒給,直接盡數(shù)斬殺,虞智能在混亂中被亂刀砍死。
錢塘虞氏算是滅族了。
“陳兄!”
榮濤見陳陽依舊倒在地上,捏了把冷汗的同時,急忙上前將他扶起,見他依舊抬頭傻望著安敬思,而后者正對著梅長青撓頭憨笑,心下一陣兒偷笑。
“啪!”
待榮濤拍了把他的臉頰,陳陽這才回過神兒來,他翻身一把扯住榮濤,兩眼放光的指著安慶思,連聲詢問。
“榮兄,那壯小子是誰?簡直就是個大寶貝呀!我的天,你可敢想?一刀,他一刀就將我砍倒了,若不是我躲的快,這條命今兒可就交了,他方才那一瞬間爆發(fā)出的氣勢,便是李將軍怕也及不上他,你老哥可一定要將他讓給小弟?!?p> “想啥呢?”
榮濤鄙夷的掃了眼他,指了指梅長青。
“人是那少年的,想跟他要人,你看完他手里的劍再說?!?p> 陳陽看向梅長青,搞不清榮濤什么意思,他要的是人,跟那俊書生的劍能扯上什么關系?不過,待他看清梅長青的劍時,人一下子愣了,半晌才扭回頭,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接著一臉鄭重,凝聲道,“那小子是誰?先生的鴉九劍怎么會在他手上?”
“嘿,”榮濤嘿笑一聲,“他可是先生的弟子,未來的小先生,那傻大個便是小先生的隨從,你敢要?”
“額——”
陳陽一下子啞口無言,訕笑道,“那怎么可能,咱討好他還來不及。”
“討好?”榮濤臉上堆滿譏諷,“你可別想了,小先生對你可是連半點好感也沒?!?p> “你老哥這話咋說,咱與小先生頭次見面,方才那誤會也是咱吃了虧,小先生不可能就因此對咱有什么惡感吧?”
“嘿嘿——”
榮濤詭異一笑,指了指外面被捆著的軍侯,戲謔道,“你瞧那人眼熟不?”
“嗯?”
陳陽疑惑,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待看清那人容貌,不滿道,“那不是我手下的軍侯嗎?你老哥這是何意?為何將我的人捆綁起來?”
“何意?”
榮濤嗤笑一聲,滿臉的幸災樂禍,感慨道,“你這軍侯可不簡單,連老哥我都有些佩服他吶!”
“老哥這話怎講?”
榮濤附在他耳邊,小聲道,“你這軍侯方才用刀指著人家小先生的老娘調(diào)戲,還欲動手殺人母子,我可提醒你,咱這小爺可不是什么“善茬子”,方才還連聲“夸”你呢!”
“夸兄弟什么?”
“夸你“帶兵有方”。”
“我他娘的,彼其娘之!”
陳陽一骨碌爬起,提著刀就跑了出去。
另一邊,梅長青余光瞟見兩人竊竊私語,又見陳陽鬼鬼祟祟的看了幾眼自己,接著就見他怒氣沖沖的跑了出去,知道肯定是榮濤在給自己“交代”,當即便觀望起來。
他可不會假惺惺的跑去勸阻,辱人母者,必誅之!他可不是什么圣母。
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
這是他兩世以來的人生信條,在眼下這人心可怕的惶惶亂世,有些人,你不殺,有些恨,你不報,指不定哪天你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陳陽的動作驚動了眾士卒,又見軍侯被捆在地,便跟著陳陽圍了過來,有些好奇他究竟犯了什么罪責。
門外,陳陽怒視著軍侯。
“大周軍規(guī)《十七條禁律五十四斬》,你來告訴本將軍,其九者為何?”
見軍侯吶吶不敢言語,他便指向眾士卒。
“你們說!”
眾人齊聲高呼,“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婦女,此謂奸軍,犯者斬之?!?p> “很好,可咱這位軍侯卻明知故犯,本將軍命爾等搜人,他卻接機肆意侵擾民宅,調(diào)戲良善婦人不說,竟欲將手中之刀揮向手無辜,當真是我龍武衛(wèi)的恥辱,你們說該不該殺!”
“殺!殺!殺!”
士卒們大多出身窮苦民戶,亂世中處處受人欺壓,不得已才參的軍,最恨的就是這種人,當下便大聲附和。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小人一時豬油捫心,才口不擇言,卻未殺人吶!求將軍網(wǎng)開一面,饒小的一條狗命!”
“你這無恥之人還敢求饒狡辯?”
陳陽長刀一揮,瞬間人頭滾地。
“都給老子聽好了,咱龍武衛(wèi)是天子衛(wèi)隊,皇家顏面,誰再敢給老子抹黑,定斬不饒!”
“諾!”
——
待處理完軍侯,陳陽這才一臉微笑的走向梅長青。
“陳陽治下不嚴,驚擾著小先生了?!?p> 恩怨了清,后患已除,梅長青靦腆的笑道,“陳大哥哪里話,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怪不得您?!?p> 沒聊幾句,榮濤二人趕著回去交差,與梅長青約定改日喝酒后,二人便帶著士卒,抬著尸首匆匆離去。
拐過巷角,榮濤勒馬減速,感嘆道,“好一招借刀殺人,真不愧是先生的弟子,看似溫文爾雅、人畜無害,手段卻端的讓人心驚膽寒。”
“誰說不是呢?”
一旁的陳陽也贊同的點頭。
——
明月樓里到處都是血腥,待官兵撤走,老媽子便帶著眾女跑出門外,柳憐兒正蹲在門口,邊抹淚給邊給秦琴包扎,李慶之尷尬的立在一旁。
老媽子是個濃抹艷裝的妖艷婦人,也就四十來歲,看到梅長青,“唉吆”了聲,扭著腰身就跑來感謝,邊謝還邊在少年身上揩油,弄的他好不自在,好在柳憐兒扶著秦琴及時過來,他才得以脫身。
秦琴盈盈下拜道,“多謝梅公子。”
梅長青笑道,“琴姐不必謝我,要謝也應該謝那奮不顧身的某人,為了英雄救美,他都差點舍命?!?p> 琴姐紅著臉道,“謝謝李掌柜?!?p> 李慶之羞的不敢正眼瞧人,左顧右盼、撓頭傻笑,磕磕巴巴道,“不——不客氣——”
梅長青見他那副沒出息的樣子,登時來氣,嘀咕道,“真是個不解風情的雛兒,這般本事還怎么泡妞?”
“梅公子很懂女兒心嗎?”
身旁突然冒出一句話,問的少年頓時玉面羞紅,支支吾吾,不知何所言。
執(zhí)筆畫事人
PS:請書友們暢所欲言,一個人寫書寂寞的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