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著美食,逐漸忘記了梁峰帶來的不愉快。在蔣化刻意帶動情緒之下,三人又開始嬉戲打鬧。
而與此同時,烤魚店闖進了一名不速之客。
“您好,歡迎光臨。”迎賓小姐沖著來人深鞠一躬,隨即伸手指了指大廳中空余的座位:“請問先生一共幾位?”
“一位?!?p> 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壓低了頭上的帽子,迎賓瞥見他發(fā)紅的眼睛,以為這人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喝了酒,沒敢多問,帶著他來到了大廳內靠角落的那桌。
烤魚店大廳的空調被設定在二十七度,男人卻沒有脫掉大衣的意思,一落座便來回掃視著大廳內的食客,偶爾翻出手機看上一眼。
“注意點,別惹他生氣?!庇e臨走時提醒了服務員一句。
“我知道。”
這服務員已經(jīng)從業(yè)多年,什么樣的人沒見過?根本不把這人當成是多大的麻煩,隨手將菜單放在桌上,沖著男人微微一笑。
“先生,您想吃點什么?”
“一份烤魚,一瓶啤酒。”男人警覺的按下鎖屏鍵。
服務員的手指迅速在點餐寶上點擊幾下,同時說道:“您不點些主食嗎?我們這兒的海鮮蓋飯也是特色……”
“我只要這些?!?p> “我知道了。”
服務員從男人不善的語氣中聽出他的不耐,連忙收起菜單,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男人這才松了口氣,手背凸起的血管逐漸平緩下來。
他轉過目光,繼續(xù)用那雙微微發(fā)紅的雙眼打量著店內的食客們。
這家店的生意很火爆,如果不是他進來時恰巧有一桌剛剛離開,恐怕要想找到空座至少得等上半個小時。
因為主要經(jīng)營的項目是烤魚和海鮮,再加上空調的溫度有些偏高,食客們多半會點上幾瓶涼啤酒。
男人身后那桌坐著的幾人顯然已經(jīng)到量,借著酒勁,幾人聊天的內容便越發(fā)不堪,偶爾爆笑幾聲,令其他食客心生不滿。
“小點聲。”
男人向后瞥了一眼,冷聲說道。
桌上一平頭男子立即回瞪一眼,操著發(fā)硬的舌頭罵道:“怎么著?大爺樂意!你管得著么?”
“我告訴你小點聲?!?p> “你他媽誰啊?!”
桌上其余幾人也站了一來,踩著椅子大聲喝罵道:“看看你那b樣!穿個大衣戴個帽子,當自己是明星呢?!你大爺們就愿意大聲說話,你不高興也他媽給我憋著!”
喝罵的同時,幾人還故意扯開了自己的衣領,露出脖子上的金鏈子和胸口部分紋身。似乎是在提醒這個不長眼的家伙,他們敢在市中心這樣鬧,是因為自己不一般的背景。
如果是蔣化看見這一幕,沒準會罵他們連包間都包不起,就別裝有背景了。
“我告訴你們小點聲。”
可這男人不如蔣化那般話癆,只是用顫抖的聲音重復了一遍,像是在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一個胸口紋著龍頭的男人指著他,笑罵:“這孫子別是個毒狗吧?!說話都說不利索……唔!”
紋身男話還沒說完,突然覺得眼前一花,自己的臉就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捏住。
眾人皆是一驚,正要上前幫忙,卻聽得一陣清脆的碎裂聲音,紋身男的下顎就被黑衣男子捏了個粉碎!
先前的吵鬧已經(jīng)將大廳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親眼看見了這血腥的一幕,他們哪里還顧得上吃飯?紛紛離開座位,到柜臺上結了賬,匆忙離開,只有幾個好事的躲到遠處觀望。
先前與黑衣男子有過交流的迎賓偷偷拿出了手機,拍攝下眼前的畫面。
金項鏈他們那桌一共有六七個人,看起來都是狠茬。見同伴被人打得這樣慘,沒有一個選擇后退,借著酒勁抄起了酒瓶掄向黑衣男子。
啪啪啪!一連幾聲碎響,黑衣男子不躲不閃,硬生扛下這幾瓶子,隨手把手里抓著的那人扔了出去,而后向前一躥,單手扼住另一人脖頸,不由分說就是幾拳砸下。
黑衣男的力量大得令人恐懼,僅僅三四拳下去,這人的臉已經(jīng)血肉模糊!
這時,蔣化三人才終于被大廳的騷亂所驚擾,走出包間想要看看發(fā)生了什么,卻正好看見一人掄著鋼管焊接的椅子砸在黑衣男后背。
只聽一聲悶響,椅子被砸得變形,可黑衣人卻像是毫發(fā)無損,又在身下那人臉上補了一拳后,對著打自己那人森然一笑。
這一笑,簡直把那人的魂兒都嚇飛了,他再顧不得什么江湖道義,拋下自己的同伴轉身便逃??蛇€沒等他逃出餐館,黑衣人如同鐵嵌一般的手就已經(jīng)搭在他的肩膀。
“走?!?p> 蔣化給畢紫薇二人使了個眼神,讓他們跟著自己離開。
他不是沒察覺到黑衣男子身上散發(fā)出的瘋血氣息,但這里人多眼雜,他不好暴露自己三人的實力。
“好!”
梁畢兩人會意,跟在蔣化身后向餐館后門方向邁步。
蔣化正要推開后門,忽然感覺身后一股勁風來襲,不等他先出手,畢紫薇率先與追上來的黑衣男對了一拳。
一拳過后,兩人同時倒退兩步。
畢紫薇白皙的臉蛋瞬間浮上一片潮紅,單憑這一點,蔣化就知道他不是這黑衣人的對手。
“你們兩個先走,我一會兒就能趕上。”
蔣化把兩人推出后門,而后擋在門前,打量著眼前這名突然出現(xiàn)的黑衣男子。
“是阿魯讓你來找我麻煩的吧?”
蔣化活動了下肩膀,冷笑道:“要我說,你們這些人就是弱智。跟著阿魯混無非是為了力量,得到瘋血還鳥他干什么?有這膀子力氣干嘛還做這么危險的事,找個地方板磚去不好嗎?”
“臉這么圓,想必你就是阿魯大人口中的小貓。”黑衣男像是沒聽到蔣化所說,重新擺開了架勢?!澳蔷妥屛乙娮R一下,你這家伙究竟有什么資格讓阿魯大人惦念!”
說罷,黑衣男身形突然膨脹,仿佛一輛肌肉坦克,向著蔣化沖撞過來!
“咱能不能換個詞?惦念這倆字聽著太曖昧了?!?p> 蔣化輕縱幾步躲開黑衣男的進攻,順手從身旁的酒桌上抽下桌布,包上幾個啤酒瓶后將桌布做成了包袱。此時,黑衣男發(fā)動了第二次進攻。
而蔣化則是用上力氣,拎著桌布做成的包袱,像是掄流星錘一般砸在黑衣男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