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相約趙紅
京城的風水西北郊當數(shù)首選,老八旗后人居住聚集處的藍靛廠也在那邊。
“你好,我在火器營,你在哪呢?”
國慶節(jié)前的一天中午,我的手機嘀嘀嘀響了,顯示QQ名叫趙紅的信。
“我在大觀園,你有時間見面嗎?”
“好呀,咱們?nèi)€中間點,在白石橋吧?!?p> 之后各自簡單介紹了一下。
晴朗的天,太陽光熱還很強烈,早晚的涼意蕩然無存。我先到公園門口。看著熙熙攘攘的人們,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的表情。
我不間斷的看著手機,焦慮的等著QQ聲響的到來。
“到了到了,在圖書館?!?p> 匆匆地北行,一個短發(fā)女孩入我眼簾?;ɑňG綠的穿戴顯的很隨意,走近一看單眼皮里有一對有神的眼。有點上翹的嘴角,感覺有點調(diào)皮。
“這里好找,早該約在這兒?!?p> 她說著,掛斷手機的響聲,向我打著招呼。
“對呀,這里人少,我卻傻乎乎的在那邊等你?!?p> 說著走著,很快到了公園門口。進去便是綠蔭蔥蔥的竹林。時而有孩子追逐和小情侶坐擁在木凳椅上的場景。
走著沒怎么說話,等找到一個座凳坐下,她突然問我:“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對呀,懵你干嘛?!?p> “我奶奶讓找個倒插門,你愿意嗎?”
我心里想,又來一個,還好不是見光死。幸好比李云(彩云姓李,QQ昵稱是這名。)介紹的那位強很多,就說可以考慮。
“你們那兒拆遷嗎?”
“對,貼告示了?!?p> “以后住哪呢?”
“雙榆樹小區(qū)。”
“挺好的,離你上班的農(nóng)科院近多了。”
首次見面,沒說多少話,互相加了QQ好友就分開了。約好下次在小區(qū)開放式公園。
臨走她特別說了入贅的事,讓盡快給個準話。
“嘀嘀嘀”李云來信。
“你在哪呢,想請你吃個飯,謝你幫我調(diào)到了新店。”
店的附近有個藝海會館,提供吃飯洗浴唱歌棋牌。我打車過去,她已在會館門口的旁邊等著??茨菢酥碌纳聿?,如果不是穿著便裝,和迎賓女比一點也不遜色。
點了幾個菜,喝的紅酒,吃完到了歌房。
“李云,來,來,來一首《為你我受冷風吹》?!币驗榫频淖砹?,我說話有點顫音。
“好,好,好吧,你別唱啊,我,我,一個人唱。”她說得也不利索。
唱完又各自去洗浴,出來后我說:“云姐,你好漂亮呀?!?p> 她泯泯一笑沒有回聲。
我平時對她和劉平都是姐的稱呼,在劉平那兒也知道些她的隱私。以前在南方當過公關,因不能生育和丈夫老有矛盾。丈夫老家是四川宜賓,在建行護衛(wèi)隊當司機。有時會有家暴發(fā)生。知道這些后想想以前在華威,每次去都見她笑瞇瞇的樣子,我就感到莫名其妙的憐憫和悲傷!
出門有出租車,一同上去,她在德外下,我也回了家。
把趙紅的空間看了一遍。很多伙伴眾行的旅游圖片。香山八大處,北戴河,九寨溝……。還有她美化的大頭像。深嘆現(xiàn)實和藝術差別不小。還猜想她有多少Q(mào)Q好友,男多女少還是男少女多,常見面的,常聯(lián)系的,不聯(lián)系的,虛掛名的都有多少?……想的累呀,漸入夢境。
每年一次的金秋地壇書市準備著。拼板搭篷,打包裝車,卸書上架。一連好幾天的忙活。一排一排的和集市一樣。在文化宮和首體南廣場也辦過,后來固定在了這里。
這種人多的場合,劉平可是首當其沖。她好顯擺也會應和,每次錢總?cè)?,都不夠她比劃乍乎的。中午時還是很忙,老板買回飯她就一個一個送到五個人手里。
她會干眼前活是公認的。平時辦公區(qū)也有教輔類圖書送過來。幾個人都去搬運,她就假裝撥打電話不出去。如老板在,她就比誰都往外跑的歡。
“平姐,你有QQ嗎?”
見老板走了,人也少,我問她。
“有啊,怎么了?”
“有網(wǎng)名嗎?”
“沒有,只在電腦里公用。”
也許,可能,大概是真的。她是老板秘書,不會再交雜亂之友。雖說眼睛不大還近視,鏡片里聚神的眼光倒也很迷人。老板也戴眼鏡,七八個人中僅有他們兩對,也是個緣份。
傳言有一次,兩人一起去太原參加洽談會有了緋聞。偶而去辦公室兼管財務的老板娘聽說后氣病了。不知是外單位的人聽說了回來說露了嘴,還是自己當八卦給爆了光?
“她最近聯(lián)系過你嗎?聽說她幫你下載了QQ?!?p> “對,也聯(lián)系過,好象要回老家啦。你不知道嗎?”
“別提了,她現(xiàn)在對我很反感。如果不是我和老板說,光憑老王她能到新店去!真是小家子氣?!?p> “還是因那次丟書的事嗎?”
“是啊,嫌我不幫她。”
說的是云姐在華威時,有人選好書后去交款,見到收銀員趴在柜臺,沒交就走了。收款員是副經(jīng)理的嫂子,便強制性的沒分清責任,各扣百元處理了。云姐覺得冤枉,她開票了呀。領班卻強調(diào)說她沒把客人領到收銀臺,就必須處罰。
“聽說新店不景氣,要撤了?!?p> 我問她,她點點頭,眉飛色舞的樣子,感覺有點小幸災樂禍。
早知道劉平的家也是后續(xù)的,和前夫也有個女孩,離婚時判給了男方。現(xiàn)在的丈夫,體弱多病,就拿原塑料廠的保底工資。有時因那女兒找她來,兩人也是吵吵不斷。
傍晚她說一起走,步行到了小西天她家胡同口,她還嘚嘚和云姐爭執(zhí)的話題,我就說還有事就匆匆的走了。
本想和她說QQ上與趙紅交往的事,讓她出個點子。又怕明天她給說出去,但我確實不知怎么辦,感覺心里亂七八糟的。
有一天趙紅光顧書市。
“有保健方面的嗎?”
“有啊,你要哪個社的?”
“我姑讓買的,是廣東科技?!?p> 劉平和她說著,她用笑瞇瞇的眼,時不常掃我一下。我心里一揪一揪地,怕說認識我。心想圖書大廈什么書沒有,非到這里來?是找我問答案來了吧?
“等收攤后一起吧?!?p> 她交完款離開,我湊到廁所路上的空對她說。
“就等你找我來呢,夠意思吧,剛才沒說咱倆認識。”
“給你姑買的書呀?”
“對,她想開個養(yǎng)生館?!?p> “在哪兒呢?”
“軍藝對面,去看過,位置不錯,租金也說得過去?!?p> “你是繼續(xù)農(nóng)科院的班,還是過去幫忙?”
“我不懂經(jīng)絡呀。”
“可以學啊?!?p> “再說吧,我姑也是一知半解,雇了兩個師傅?!?p> “她知道我們的事嗎?”
“不知道。你沒Q我,肯定沒想好,說了能怎么著?!?p> “好吧,咱都認真考慮一下再說,不要讓家人不愉快?!?p> “瞧你這話說的,好象肯定不行似的。我也沒逼問你呀,今兒就想看看書市啥樣,以前都沒見過。你看著辦吧,我姑讓我快點回去?!?p> 有回一起吃飯,她拿出了煙抽上(突然想起那次在公園就看著牙有暗黃色。)聊起她家情況。父母離異后,她判給常年在內(nèi)蒙包工的父親,家里只有她和奶奶。高考落選,自拋自棄,學會了抽煙,喝酒。聽著心里發(fā)怵,她真夠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