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愚昧的村子(求推薦)
旦瑪是陳安生的小舅子,當年陳安生從遺跡中逃出來后,意外被旦瑪?shù)慕憬憬o救了,在他們家養(yǎng)傷了一段時間。
后來陳安生被批斗,就帶著他姐姐逃到了H島,等風(fēng)聲過后,陳安生再來找旦瑪時,他已經(jīng)離開了。
沒想,竟到了雪崩村來,娶了上任村長的女兒,成了這里的村長。
恰好陳安生對遺跡的恐懼,一直都不敢來這里找他,這么多年,就這樣錯過了。
“我姐姐還好嗎?”旦瑪問。
陳安生身形顫抖了下,臉上露出了難色,不知道該怎么回他。
“奶奶已經(jīng)走了。”陳圓圓說道。
旦瑪驚道:“什么時候走的?”
“已經(jīng)三十多年了?!标悎A圓說完,拿出了手機來,翻到了家族相冊:“舅姥爺,我這里有奶奶照片,你要不要看看?!?p> 旦瑪顫抖地接過手機。
看著照片里的女人,眼眶不禁濕潤了起來:“以前算命的就說過,姐姐一離開這片土地,就會短命,沒想還真被說中了?!?p> 陳安生低頭嘆息了聲。
這事情他有責(zé)任,要是當初不拉著央仁一起走,說不定她也不會遭難。
以前他并不信命格一說。
可自打接觸堪輿后,這才發(fā)現(xiàn)世界遠沒有想想的那么簡單。
命有貴賤。
地有禍福。
見舅姥爺有點怪罪爺爺?shù)囊馑迹悎A圓趕忙說道:“舅姥爺莫動怒,爺爺很愛我奶奶的,自打奶奶走后,爺爺每年都要到奶奶的墓地附近,住上一段時間?!?p> 旦瑪閉眼嘆息了聲:“我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當年姐姐明知離開家鄉(xiāng),身體就會出問題,可還是跟你走了,這是她的選擇?!?p> “對了,舅姥爺,村子出啥事了,怎么不讓外人進來了?!标悎A圓疑惑地問道。
旦瑪回道:“這個村有個傳承上千年的規(guī)矩,只要好好祭拜神山,村里就會風(fēng)調(diào)雨順,雪崩村的村民,一直以來也都守護著神山。
可這樣的習(xí)俗,在前段時間被人給打破了,那個人不聽勸阻,沖到了神山的祭祀處,救下了那個祭品。”
聽到這時,路一鳴拿出了手機,對著旦瑪問道:“前段時間來的可是這個人?!?p> 旦瑪警戒地問道:“這人,你們認識?”
路一鳴點點頭:“是我的兄弟?!?p> 旦瑪臉色驟變,盯著眼前的路一鳴:“你們這次來這里,到底想做啥?”
路一鳴看著眼前的老者,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且他剛才確實聽到了,老六之所以去遺跡,好像是為了救什么祭品?!?p> “你們拿什么當祭品了。”路一鳴問。
旦瑪眉頭緊皺,并沒有回答他。
“是不是拿人當祭品?!甭芬圾Q逼問道,不然他實在想不出,老六為什么要冒著生命危險去救。
“這事與你們無關(guān)?!?p> 旦瑪站起身來,沉聲道:“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你們快離開這個村子吧。”
“我們要是不走呢?!?p> 路一鳴當場暴怒起來,右手拍了下桌子,頃刻間,十多厘米厚的桌子,被直接拍碎。
房間傳來巨響后。
守在外面的村民沖了進來,那個鼻青臉腫地中年人--拉瓦,看著碎掉的木桌子,咽了咽口水:“阿爸,這是怎么了?”
旦瑪顫抖地說道:“沒事,不用擔(dān)心,桌子自己裂了,你出去吧。”
“那我出去了。”
拉瓦出門后,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這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前他見過很多游客,只要他一兇,對方瞬間就慫了,給錢的給錢,給身體的給身體,有次他還把一個長得很清秀的男大學(xué)生扣在村里好幾天。
可這群人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仿佛各個都是猛獸,尤其那個戴著墨鏡的女人,只是多看兩眼,就有生命危險的樣子。
他甚至懷疑,這群人動手起來,估計整個村子都有可能被掀掉,拉瓦皺著眉頭,要不要先報個警。
可一想到他們村一直以來都在暴力抗法,估計報了,也沒有人會理他們,說不定知道后,還拍手叫好。
在聽到祭品是人后,靈山派的人臉都已經(jīng)很黑。
李萱萱當場取出了掌門分給她的血液,在手掌上畫了張符箓,右手朝著旦瑪?shù)念~頭拍去。
“你要做啥?”
旦瑪還沒說完,就感覺額頭有股溫?zé)幔又矸潘闪讼聛?,雙臂自然下垂,身軀時不時就痙攣起來。
“路掌門,這是在做啥?”
陳安生擔(dān)憂地問道,畢竟這人是他的小舅子,也是已故內(nèi)人最記掛的人,要是出事了,他難逃其疚。
路一鳴擺擺手。
“不用擔(dān)心,就是看一些東西而已,不會造成多大的損傷。”
只是讓大家震驚地是,李萱萱手接觸后沒多久,她雙眼噙滿了淚水,神色悲慟萬分。
在靈山派,李萱萱雖沒有特殊體質(zhì),可她卻學(xué)會了修真界的一大奇技--拘魂手。
這個奇技要靈識非常強大的人才能學(xué),學(xué)會后,能探入別人的記憶,修煉到最后,甚至還能進行讀取和修改。
總之是個非??植赖募寄埽`山派的人也始終跟李萱萱保持一定的距離,畢竟只有觸碰了,什么秘密都保留不住。
也正是因為這個拘魂手。
李萱萱雖長得國色天香。
可大家卻一致認為,她是修真界最難找到道侶的人之一,畢竟誰愿意和一個隨時都能翻看你記憶的人一起生活。
拘魂手是很強大,可后遺癥也很多,若是不能守住本心,在探查對方記憶時,極有可能陷入別人的世界里,從而入魔。
按照現(xiàn)代的話來講。
輕則人格分裂,重則癱瘓成植物人。
沒一會。
李萱萱把手從旦瑪村長的額頭上放了下來,一臉的悲慟。
“活人祭祀的習(xí)俗,已經(jīng)傳承了幾十年,每年都要祭祀,且祭祀的都是未滿十八歲的女孩,老六就是為了救女孩,才去的那個遺跡?!?p> 眼神恢復(fù)清明的旦瑪,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你怎么會知道?!?p> 李萱萱雙眼血紅,冷道:“這人為了保住村長之位,甚至把自己女兒都給獻祭了出去。”
“旦瑪,這是真的嗎?”陳安生震驚道。
旦瑪沉默了,他知道今天遇到高人了,在他們面前,撒謊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他無奈地說道:“這是村子的宿命和詛咒,不祭祀的話,必有災(zāi)難,二十年前,一個祭品逃走了,村子直接死一半的人,連我的央金都沒有躲過?!?p> “這村子有問題,你們?yōu)槭裁床浑x開這里。”陳安生問道。
“能走嗎,要能走的話,大家都走了,就跟我姐姐一樣,凡是在這里出生的人,都已經(jīng)中了詛咒,一旦離開太久,必然會暴斃在外頭?!钡┈斃湫φf道:“我們除了接受宿命,別無選擇?!?p> 聽完村長的話后。
路一鳴眉頭微皺,細針刺了下手指,一滴血彈向了旦瑪?shù)念~頭。
血液接觸后。
旦瑪猛地抽搐起來,眼睛瞪得老大,看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路掌門,這是......”
路一鳴擺擺手,示意陳老不用擔(dān)心。
沒過多久,旦瑪喉嚨翻涌,發(fā)出了干嘔的聲音,一團鮮血從他的嘴巴里嘔到了地上。
而讓人震驚的是,紅色的血團里,有上百條細細的蟲子在不停蠕動著,朝著最近的人蠕動而去,仿佛想回到人的身體里一樣。
陳圓圓看到這幕,別過了頭,惡心到嘔吐起來。
路一鳴則從火灶里,拿了根燃燒的柴火出來,直接把這些蟲子給燒了。
燒蟲子時,散發(fā)出一陣陣黑煙,刺鼻地味道讓在場的人,忍不住捂住了嘴鼻,而剛剛吐完的陳圓圓,聞到這味道后,沒差點給窒息過去。
吐出血團后,臉色蒼白的旦瑪,看著那些被燒死的蟲子,驚恐到說不出話來。
“這蟲子是什么東西?”陳安生驚道。
“血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