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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是只狐貍精

第十三章

太子是只狐貍精 銧珺 3110 2020-07-07 12:31:47

  天漸漸黑了下來,而太子宮卻依舊燈火通明,宮內(nèi)的侍女侍衛(wèi)都滿臉笑容,各個忙碌,

  太子房內(nèi),離皇緊張的握著倚在床架旁邊面色憔悴的男子,“煦兒,可還有哪里不舒服?餓不餓,渴不渴,”離皇感覺自己的問題有些傻,他的煦兒這么久沒吃東西,怎么會不餓,他看到竹雅手中端著一碗粥,伸手接過,舀了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送到離相煦的嘴邊,

  沒錯,床上的男子正是太子離相煦,他自醒來,到現(xiàn)在一句話都沒有說,他不敢相信,他竟然回到了本體,他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變成了一只狐貍,可一切都那么真實,他現(xiàn)在腦子里是一片混亂,從冠禮昏迷到變成小狐貍,再到和莫以沫相處的點點滴滴,映現(xiàn)在眼前

  他現(xiàn)在還能感覺到被獅子咬住,甩出的痛感,那么真實,

  他突然想起在救下莫以沫前,她好像也被咬傷了,現(xiàn)在怎么樣了,傷的重不重,可有醫(yī)治,那只獅子最后怎么著了?可還有再傷她?

  離皇看著太子一動不動,他舉著粥起聲道了一聲“煦兒”

  太子回神,看著他父君,滿臉的笑意,和頭發(fā)兩側(cè)斑白的鬢角,對離皇笑了笑,“父君...咳咳”

  可能是因為長時間不說話的原因,導(dǎo)致離相煦發(fā)出滄桑的聲音,

  離皇聽到后太子的聲音,急忙放下手中的東西,給離相煦順了順氣,還不忘答復(fù)“父君在,父君一直都在,煦兒....不著急,你剛剛醒過來,慢慢來,你想要什么,指給父君,父君給你取”

  太子看到這么緊張他的父君,想起了之前莫以沫和商善姍的對話,他慢慢抬起手,因為沒有力氣,只能碰了碰,他父君的手,離皇急忙握著他的手,耐心的等著他,

  “父..父君的..的頭發(fā)”白了,

  離皇看到太子看著自己的頭發(fā),怕他擔心,急忙岔開“父君,沒事,來煦兒,吃些東西吧!”隨后離皇又舀了一勺粥,遞給他,

  離相煦哪有吃東西的心,他心疼他的父君,同時又擔心莫以沫,看了看他父君送到嘴邊的食物,知道他父君對他的擔憂,還是吃了下去,

  就這樣一勺一勺的,離皇喂了他一碗,放下手中的碗勺,他陪太子呆了一會,噓寒問暖的,可太子卻是心不在焉的,離皇以為他身體虛,需要休息,便扶太子躺下,

  “你身體還是太虛了,再睡一會吧,”

  離相煦滿腦子都在想莫以沫,想知道她安不安全,但又不敢讓父君擔憂,便假意閉上了眼睛,

  離皇看的太子睡下,便退了出去,看著身體還是那么虛的太子,他擔心的不行,他派人給姜先生傳話,詔回姜先生,

  離相煦感覺到離皇離開,便想起身下床,可因為長時間的昏迷不運動,他的各個技能都有些退化,手臂和腿都使不上力氣,

  好在這時竹淮進來,他本要準備為太子燃些安神香,卻看見了床上的太子在努力的起身,他急忙上前扶住離相煦。

  “太子快躺下,你要什么和奴婢說,”扶著太子躺下,離相煦搖著頭,他要起來,要去看看莫以沫,她受傷了。

  竹淮見狀,繼續(xù)說道“太子是要找君上,他就在旁邊,我去找他”說完正要離開,卻被離相煦抓住,他疑惑的看著竹淮,父君沒走,

  竹淮看出了太子的疑問,解釋道“王上沒走,在隔壁的偏房”太子聽后,安靜的躺下,他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怕讓父君擔憂,可是抓著竹淮的手依舊沒有松開,

  “我......”離相煦的嗓子實在疼的厲害,“她....風(fēng)....雪院”

  風(fēng)雪院,竹淮聽到了太子說到風(fēng)雪院,他突然想起下午在風(fēng)雪院,那個丫鬟說過的話,狐貍是為了救公主,才被獅子咬死的。

  看來太子要問的是那位三公主。

  “三公主沒事,君上已交代過太醫(yī)看,太醫(yī)說沒有什么危險,開了幾幅湯藥,”

  竹淮看到太子聽到他的話,還真是松了一口氣,連抓著他的手也慢慢松開了,看來他猜對了,太子對那個公主.....怪不得以命相救,

  離相煦想知道它死后都發(fā)生了什么,那只該死的獅子還有沒有再傷她,那個瘋女人,有沒有再刁難她?還有...它...死后,她是不是特別傷心?她必定是傷心死了,它爪子受傷的時候,她就是!

  看著竹淮,正要發(fā)聲,竹淮卻搶先一步,問道,“太子是想知道,你...之后都發(fā)生了什么?”

  太子點點頭,竹淮就把之后,他接到他留在風(fēng)雪院外的人報告,說允郡主帶人闖進風(fēng)雪院,他們剛剛把允郡主拒之門外,她就去了那里,一定是心懷不軌,然后他就去求離皇。

  “我和君上到那里時,商郡主已經(jīng)帶人將..將允郡主的人控制起來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商郡主,她真真是厲害,竟敢命人打允郡主?!敝窕醇拥恼f著,眼里流露出崇拜之意,

  離相煦想起了商善姍,好在她到了,那他就不會擔心她受欺負了,打離允,他信商善姍能做得出來,他看向竹淮示意他繼續(xù)說。

  竹淮會意,繼續(xù)說道“三...三公主那個時候,昏在...在商郡主的懷里,那頭大獅子被刺傷了雙眼,被商郡主的人關(guān)進了籠子”

  昏了過去,是疼的?還是又受傷了?離相煦緊皺眉頭,

  竹淮見狀連忙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君上下旨將允郡主貶為庶民,移除宗譜,發(fā)配到了邊疆,就連權(quán)王,也被收回兵權(quán),送到了皇家寺廟,”

  離相煦后一愣,沒想到父君竟然下這么重的懲罰,依父君的性子,放著莫以沫不聞不問三年,怕早就知道她不是真的三公主,一個不輕不重的人,就是死在離國,風(fēng)國也不會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斷不會為了一個....被遺棄的公主,舉兵南下,這點父君必然是知曉的。

  他又想起了商善姍,她出入風(fēng)雪院,在父君的皇宮里,他不可能不知道,那...她和商善姍從商的那些事,父君是不是也知道,才會對權(quán)王離允下手那么重,

  剛剛回到本體的他,身體還有些虛,支撐著身體聽了這么久,又想了許久的原由,他感覺有些累,身體已經(jīng)快支撐不下去了,但他心里一直放不下莫以沫,不知道她醒沒醒?想到有商善姍陪著,最大的禍端也已經(jīng)除掉,想來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便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竹淮看到太子睡著了,替他掖了掖被子,輕聲退了出去。

  偏房……

  批閱奏折的離皇,放下手中最后的折子,疲憊的捏了捏眼睛,身邊的太監(jiān),遞給了他一杯茶,“君上”

  他接過茶抿了一口,走到窗前抬頭看了看外面的月,

  “柔兒,咱們的兒子醒了”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說過自己聽的,還是說給早已逝世的皇后說的。

  他想起了芷柔臨終前的話,無論如何也要守住他們的兒子,他當年困住她,讓她失了自己的色彩,她活的一點都不開心,犧牲自己的命,保下這個孩子,是料到了不能長久陪伴自己下去,給自己留一個念想的同時,也想讓他能長久地陪伴自己下去,

  “君上,夜涼了,你早點休息,”

  “木謹,你說,她是不是還在怪朕,”

  “君上,皇妃愛你還來不久呢,怎會怪你呢,這么多年,你做的一切,奴相信,皇妃一定是看在眼里的”

  “那這么多年,為什么,為什么她不來朕的夢里看朕呢,”

  “依奴所言,皇妃是不想讓君上掛念,見不得君上承受著思念之苦,”

  思念嗎?這么多年,他都要忘記她的模樣了,只記得那刻骨銘心的愛和占有,

  離皇沉思了一會兒,準備去休息,看到了欲言又止的太監(jiān)木謹,“你有話要問?”

  “奴,...沒有,”

  離皇看了看他,“你跟了我快三十年了吧?”

  “還有三個月零七天,就整好三十四年,”

  “三十四年了,想當年在清妃那里把你討來,賜了你一個謹字,就是告誡你在這皇宮里要謹言慎行,”

  “奴一直都記得,君上雖賜了這個謹字給我,我卻沒能做到,曾多次闖禍得罪貴人,每次都是君上救下奴的,要是沒有君上,奴還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呢,”木謹說的有些激動,眼角濕潤,

  離皇見了,苦笑道“原來....你還知道,既做不到謹言,那現(xiàn)在怎么不敢問呢??”

  木謹大監(jiān)萬沒料到離皇在這等著他呢,他索性說出來自己心中的疑問“君上,為什么對權(quán)王和允郡主下這么重的手?”

  離皇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看了看外面的圓月,“你猜猜看?”

  “奴,奴...確實不知道,但總感覺,君上對...對商郡主...很不一般,”

  這句話讓離皇又陷入了沉思,商善姍嗎?他確實有一些...為了給她一個滿意的交代,但...他心里,認為,更多的是,煦兒昏迷的這段時間,大臣們的表現(xiàn)和權(quán)王有關(guān),他借此機會,想給他一個警告罷了,

  “權(quán)王,該打壓一下了,”

  打壓權(quán)王?那離允呢?可是權(quán)王的心尖寵,離允的性子可是權(quán)王自小寵出來的,對離允下這么重的懲罰,她這輩子算是到頭了,真的是為了打壓權(quán)王嗎??木謹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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