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說到十年后時猛然清醒,以至于最后幾個字說的格外小聲,眼神頃刻變得冰冷嚴(yán)肅的看向鹿溟。
鹿溟嘲諷道:“終于抓住重點了?”
顧淺微皺眉頭表示自己的不爽,這人怎么那么喜歡賣關(guān)子,好想揍他。
鹿溟好似看穿她的心思,表情變?yōu)殡y得的冷漠道:“等再過段時間,你想揍的只會是自己?!?p> “??????”
“我現(xiàn)在只能告訴你的是,現(xiàn)在的你只是十年前的你?!?p> 說完,鹿溟的身影漸漸消散直至消失。
顧淺立刻跑去鹿溟站的位置,往四周嘶吼道:“鹿溟,你給我出來,鹿溟,你出來把話說清楚?!?p> “他現(xiàn)在只能給你說這么多,你就別揪著他不放了?!?p> 磁性的聲音突然響起顧淺回頭看向聲源處,是一個男子,頭上還有兩個狐貍耳朵,那面相和夜安棱有著五分相似,但更多的是與自己相像。
顧淺試探性的問道:“你是夜安棱的爹地?”
對方點頭回應(yīng)。
看著和自己長得像的男子,顧淺心中有種自己睡了自己的感覺,光想想就覺得膈應(yīng),抖了下冷聲道:
“你來干嘛?還有,為啥你們都和我長的一摸一樣?還有,那個洛安南也是夜桉棱的爹地??”
那男子淡淡道:“我差點忘了鹿溟那家伙出現(xiàn)會奪去你的部分記憶。洛安南不是,但他也是,不過,這不重要。”
“???”
什么鬼,什么是也不是??!能不能一次說清楚。
顧淺又驚又疑惑的看著男子,嘀咕道:“這還不重要?那什么才是重要的,真是煩死個人?!?p> 男子點頭回道:“嗯,我來是告訴你,夜安棱我要帶走了?!?p> 顧淺徹底冷臉道:“原因?”
“他回來了!”
“誰?”
“你不用知曉?!?p> 顧淺看著男子那目中無人的神情以及那很讓人火大的話語,心中的怒火中燒,聲調(diào)頓時拔高指著男子吼道:“當(dāng)初一聲不吭的就讓我?guī)?,現(xiàn)在又要帶走,我這可不是托兒所,你究竟是誰?你和鹿溟是什么關(guān)系?你們又為什么要找上我?”
男子微愣很快轉(zhuǎn)瞬即逝,依舊是波瀾不驚的神色淡淡道:“你的問題有點多了?!?p> “你?。?!”
顧淺差點被男子氣的說不出話來,快速平復(fù)自己的暴躁,一步上前揪住男子的衣領(lǐng)惡狠狠接著道:“我不管你們究竟有什么陰謀詭計,但休想利用我之后全身而退。要么回答我的問題,要么就把你的話收回去。聽清了嗎?”
男子對此只是輕輕笑了下將顧淺的手打開,垂眸理了理衣領(lǐng)冷聲道:“你還是沒有搞清楚形式,我不是在跟你做選擇題?!?p> 說著抬眸看向顧錢,那平淡如水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就連溫和的氣場也變得跟修羅戰(zhàn)場一樣恐怖。顧錢沒理由的吞咽了下口水,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可是堂堂時空掌執(zhí)者,怕啥!
想到這,顧錢直接運轉(zhuǎn)靈力和男子拼上了,然而事實的殘酷告訴顧錢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只三息時間顧錢的靈力就一瀉千里不回頭,身子也突然動不了,心中的恐懼忽然而至,察覺不對勁的她已經(jīng)來不及思考對策。
因為男子瞬移來到了她眼前。
“你.....”話還沒說完,顧錢就被男子一個眼神禁言了,隨后她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男子抬起手指戳想向自己的眉心,一道刺眼的極光讓她短暫閉上眼。
誰料這一閉就沒睜開過,腦袋里的疼痛又開始了,男子的話語隨著自己的動作響起:“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就成全你,不過那些不必要的記憶我就先幫你封印起來,乖,很快就過去了?!?p> 顧錢很想反抗,無奈身體動彈不得,只能含恨被男子封印自己的記憶。
在她思緒昏睡間男子在她耳邊很輕的說了句:“我叫夜星辰~”
“夜星塵”
顧淺跟著復(fù)述了一遍,大腦開始渾濁,思緒混亂,
這聲人名仿若催眠指令讓她直接就睡死過去,終夜無夢。
三天后
顧淺難得睡了個好覺,伸著懶腰從睡夢中醒來,睡眼迷松地看了圈四周,慵懶喊道:“小怪?!?p> 門口的小怪聽見呼喚興奮的跑了進來,躍進被窩上在顧淺懷里蹭了蹭說道:“師祖,小怪終于又回到你身邊了,你是不知道那些人有多恐怖,小怪身上的毛都還被他們薅沒了。嗚嗚~”
顧淺失笑摸著小怪道:“知道可怕了吧,看你下次還亂跑不?!?p> “嗚嗚·~·師祖·~·”
小怪想撒嬌尋求安慰,卻被顧淺抱起丟下了床,隨即小怪疑惑的眼神看了過去,顧淺笑道:“好了,等師祖去參加了妖界大會,師祖在帶你玩哈。乖?!?p> 小怪聽著顧淺的話甚是奇怪,呢喃嘀咕道:“妖界大會不是在昨天就結(jié)束了嗎???”
小怪仔細(xì)想了想自己的確沒記錯,雖說自己被關(guān)在那九天塔中,但江湖上的消息它還是有所耳聞的,誰叫哪里有一個喜愛八卦的大人呢。
顧淺沒聽清小怪在說啥起身下床抱起小怪問道:“小怪,你在說什么?”
小怪抬頭眨巴著自己的異瞳回答道:“師祖不記得了嗎,妖界大會昨日就結(jié)束了,那個大魔王昨天還來請師祖,說是去公布進入無盡山當(dāng)?shù)茏拥娜诉x。
只是那時候師祖睡著了,怎么叫也叫不醒,大魔王又回去了?!?p> “嗯?怎么叫也叫不醒?那我睡了多久?”
顧淺疑惑的看著小怪問道。
小怪點點頭道:“三天?!?p> 卻見顧淺聽言面上沒有多大波動,只是敷衍性的點點頭,抱著小怪往外走去,嘴里滿不在意道:“那也不久嘛,結(jié)束就結(jié)束吧!反正自己也不想去?!?p> 小怪表情古怪的看著顧淺,心道:師祖這是咋地了?怎么一覺醒來啥也不知道的樣子。那神情要多佛系有多佛系。
記憶突然回想起三天前那幫人放自己回來,帶走了躺在床上的小孩。想阻止卻被那狐貍耳朵的男子用眼神警告,小怪慫了,那男子說道:“如果我知道你在她面前說了不該說的話,那就別怪我將你做成標(biāo)本?!?p> 說完抱著夜桉棱轉(zhuǎn)身離去。
小怪當(dāng)時沒明白那人說的啥意思,還覺得又是一個神經(jīng)病,現(xiàn)在它看著悠閑自在的顧淺好像又有點懂了,不過它還是要試探一下。
說干就干,小怪從顧淺懷里蹦下,盯著用山泉水清洗臉的顧淺,裝作無意問道:“師祖,你婚配了嗎?”
顧淺一邊擦去臉上的水漬一邊回道:“沒有??!”
小怪眼睛轉(zhuǎn)了下又道:“那師祖你有小孩嗎?”
顧淺聽言手中的動作頓了下,表情有過瞬間的失神但很快就恢復(fù)正常嬉笑道:“你師祖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那來的小孩?!?p> 說完白了眼小怪回房換衣服去了。
小怪聽到顧淺的回答有氣無力的趴在石桌上,不知在想什么,反正顧淺收拾好出來就感覺小怪的背影有些落寞。
愣了下又恢復(fù)正常神色上前拍了拍小怪的屁屁道:“咋啦!思春了?難怪你剛剛跟問我有沒有小孩,說,你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小狐貍了?”
小怪白金色的皮毛上閃過些紅潤,抬起爪子拍了顧淺一巴掌,不好意思道:“師祖,你亂說啥呢?小怪還是個孩子呢!”
顧淺見狀哈哈大笑道:“哈哈,是是是,你還是個孩子。不過小怪,你要是真有喜歡的,跟師祖說,師祖幫你去提親?!?p> 小怪惱羞成怒朝顧淺撲去,同時吼道:“嗷嗚?!?p> 顧淺微側(cè)了下身子,抬手就抓住小怪后頸,打趣道:“怎么?你還想欺師滅祖不哼成?”
小怪扭著自己身軀辯駁道:“師祖壞壞,就知道污蔑小怪,哼?!?p> 說著小怪還將爪子叉著腰。
顧淺看著小怪那又氣又不能反抗的模樣,著實可愛的緊,將它抱在懷里,拍著它屁股往前走,說道:“走,大壞蛋師傅帶你去找樂子去?!?p> 小怪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看著顧錢,現(xiàn)在的顧淺怎么看怎么想拐賣婦女兒童的流氓山賊。嚇的它在顧淺懷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就是沒能掙脫掉顧淺的懷抱。
顧淺將小怪的動作盡收眼底,再次拍了下小怪的屁股,還將小怪往自己懷里圈了圈,嘴角掛著壞笑道:“走羅?!?p> ——
冥閻閣
冥蕪次日醒來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躺在自己的房間里,迷茫的雙眼瞬間清醒,全身迅速進入了警備狀態(tài),思緒也跟著活躍起來。
冥蕪正思索著自己為何會莫名出現(xiàn)在自己房里時,一旁的魔剎見冥蕪醒來了,立即殷勤的撲了上去,興奮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冥蕪的本能條件反射打了一掌,劍體的他直直的飛出了房間,落在外面的院子中筆直樹立著。
辦完事路過這院子的紅鳳、金鳳、鳳尾三人感知到冥蕪的氣息,紛紛扭頭望向這邊,開始還以為是誰不知死活的找上冥蕪,當(dāng)看到院中的長劍身上傳來熟悉的氣息三人面上都難以置信的呆愣在原地。
被冥蕪用掌風(fēng)掃出房的魔剎哀嚎的抱怨道:“這老巫婆真夠狠的,給我下禁制還強行將我化作此劍的劍靈,害的我白白的挨了一掌。老巫婆,我記住你了!哼!”
抱怨完之后又一副可憐兮兮的語氣朝房里的冥蕪委屈道:“主子啊,是我??!你最愛的魔剎??!”
魔剎的話讓一旁的三人更加震驚了,腦海中都是同一句話:魔剎‘死而復(fù)生’了!
這詞讓三人頓時都驚喜的說不出話來,想上前確認(rèn)一番,房里覺得不對勁的冥蕪在這時打開房門眼神犀利的看向院子里那屹立的長劍。
“梖珸”
一眼冥蕪就看到長劍上刻的兩字,不自覺的就念了出來,殊不知這正是顧淺落在魔剎身上的禁制,只有冥蕪本人親口念出梖珸劍的名字才能解除。
白光乍現(xiàn),梖珸劍從土地里‘錚錚’兩聲飛入冥蕪手中,握住劍柄那刻,一股冰涼清爽之氣鉆入冥蕪體內(nèi),頃刻間便游遍冥蕪全身,原本惡夢纏身很是疲憊的她第一次感覺身心如此清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