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孔子曰:聽思聰。
就在兩人說話間,駱離又是一拳轟在門上,巨響炸開,凸起處下陷得更多一分,顯然對于怪力的掌握程度比第一拳更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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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陸苦笑著道:“看丁次的表現(xiàn),我很難相信怪力是一個學(xué)習(xí)難度不低的忍術(shù)…哈,我…仍然懷疑它跟變身術(shù)差不多?!?p> 阿斯瑪笑道:“哈哈哈,我以前也很難相信,但是丁次學(xué)習(xí)忍術(shù)從來都是這么快!”
地陸嘆道:“又是一個天才??!旗木卡卡西、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鼬…現(xiàn)在就連秋道家都出現(xiàn)了這樣的天才!”
阿斯瑪笑著擺擺手,道:“哈哈,倒是沒有那么夸張,這孩子也就是得益于查克拉控制能力很強而已,跟卡卡西他們比起來,丁次就顯得普通了。他的天才只限于戰(zhàn)斗方面而已,遠沒有那幾個天才全面?!?p> 地陸微微搖頭:“已經(jīng)很厲害了,他可是秋道族人…”
阿斯瑪笑道:“哈哈哈,你這是歧視秋道一族嗎?但是,丁次確實不像一個秋道族人,沒有秋道的身材,沒有秋道的習(xí)慣,更沒有秋道讓人安心的憨厚…”
說著說著疑惑起來:“這么一說起來,怎么感覺他像是秋道一族的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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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一處,咸魚突然有種很開心的感覺,丁次啊,你原來是個廢材啊,哈哈哈…
鬼使神差地想起自己因為丁次丟過的臉面,咸魚臉又垮塌了,丁次如果是廢材,那我又是…
咳咳,不可能!丁次絕對是卡卡西一個級別得天才,優(yōu)秀到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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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注意到老戰(zhàn)友臉上變幻的神色,地陸盯著一拳又一拳轟擊門扇的少年,由衷地生出了欣賞之意。
碰了碰戰(zhàn)友的肩膀,地陸道:“我突然有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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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瑪開小差被打擾,連忙臉色一正:“???什么想法?”
“你覺得來迎·千手殺適合這孩子嗎?”在咸魚的眼里,說出這話的地陸雖然一本正經(jīng),但是渾身散發(fā)著濃濃的不正經(jīng)的惡意…
“不,你不能這樣做!”咸魚急了!
地陸看出了戰(zhàn)友的驚惶,笑了:“哈哈哈,看來你猜到了!我現(xiàn)在特別想看看他學(xué)會這個忍術(shù)會花多少時間!”
“不不不,你不能這樣羞辱我!”咸魚急得抓住戰(zhàn)友的肩膀直搖晃,慌忙道:“我也會,我來教他…”
說著說著發(fā)現(xiàn)了別扭的地方,自己教他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甚至可能會被那個可惡的小鬼當(dāng)面嘲諷?
咸魚面容開始糾結(jié)起來:這個該死的事情該怎么解決,難道我命中注定要被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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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陸看著戰(zhàn)友眼珠子亂轉(zhuǎn),驚訝道:“阿斯瑪,你不會想著自己教他就可以誤導(dǎo)他,讓他學(xué)的慢些吧!”
咸魚聞言一下子愣住了,隨即正色埋怨道:“怎么可能?我是這么無恥的人嗎?”
哈哈哈,謝謝你,地陸!好主意!真不愧是我的好戰(zhàn)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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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陸不住地打量著一臉正色的戰(zhàn)友,直到發(fā)現(xiàn)他嘴角一絲再也藏不住的笑意,笑罵道:“阿斯瑪!你的胡子就是無恥的具象!”
“你污蔑我!我才沒有那樣想!”
“呵呵!我會對丁次特別聲明:阿斯瑪當(dāng)初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才掌握這個忍術(shù),相信一定能激勵他認真學(xué)習(xí)這個術(shù)的!”
“地陸!你還是個出家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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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這邊斗嘴的功夫,駱離在綱手越來越滿意的笑容中一拳又一拳地轟擊在門扇凸起處,很快,他的查克拉又消耗一空。
維持著超倍化術(shù),使用怪力這種高消耗的查克拉爆發(fā)忍術(shù),能出二三十拳已經(jīng)是駱離查克拉雄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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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鳴聲停歇,綱手點點頭欣慰道:“不錯,你差不多已經(jīng)掌握了怪力之術(shù),剩下的只能花時間多熟練了…”
想到了什么,秀眉一皺,轉(zhuǎn)眼又笑道:“乖徒弟啊,你看,你現(xiàn)在學(xué)會了怪力之術(shù),一拳打死中忍沒問題,這樣的實力不發(fā)揮作用實在太可惜了!我覺得你不應(yīng)該繼續(xù)在忍者學(xué)校里浪費你寶貴的時間!”
義正嚴(yán)辭地說完,語氣放緩,甚至挑了挑眉,問道:“我覺得,我們明天回去就申請畢業(yè)考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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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離甩著發(fā)酸的胳膊,好氣又好笑。
神特么浪費我寶貴時間!明明是你自己想著撂挑子走人好不好!
我特么才上一天的學(xué),正經(jīng)課程還沒學(xué)到什么,你就琢磨著給我安排畢業(yè)考試?這特么是老師干的事兒嘛!
上一天歷史課,測試一個三身術(shù),然后就畢業(yè)了?
這特么明明是肄業(yè)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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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拿著理論課程零分的資料報名參加中忍考試?伊比喜大概會為我準(zhǔn)備單獨測試的吧?!
就算通過中忍考試成為中忍,以后怎么當(dāng)小隊長執(zhí)行任務(wù)?暗號、密語一個都不懂,無腦變身大吼‘跟我沖鴨’?!看個緊急傳信,跟屬下說‘你給我翻譯翻譯’?!
綱手大人,你腦殼里面裝了個骰子嗎?還是腦子外面套了個骰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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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這個世界強者為尊,駱離一定一字不落地說出來…
現(xiàn)在,駱離只能翻個白眼,老老實實地坐下制造查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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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強者都是很寬容的,綱手并沒有介意弟子的白眼,一拳在門扇上錘出一個凹陷,平靜道:“趕緊恢復(fù),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駱離合上了眼皮,不去看那處一秒前還很平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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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這邊停下了,地陸和阿斯瑪走來,地陸豎掌在胸前,恭敬道:“綱手大人,我想把來迎·千手殺傳授給丁次,或許能更效率地完成這個工作。”
駱離聞言,忍不住驚喜地睜開眼睛,感激地望向阿斯瑪。
不錯啊咸魚,我只不過提了一下,你竟然真的幫我說動了地陸大師!相比起綱手,你簡直是最優(yōu)秀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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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剛才轟鳴聲太響,駱離沒聽到阿斯瑪和地陸的對話,怎么也不會發(fā)生如此美妙的誤會…
這個美妙的誤會讓阿斯瑪一頭霧水,雖然不知道丁次為什么一臉感激的看著自己,但是心虛地咸魚一臉笑容地點點頭,給以了最完美的回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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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手看著駱離滿臉的驚喜和期待,又想起剛才翻給自己的白眼,頓時又惱怒又不忍,憤憤地展示了一下自己剛施展過怪力、捏得嘎吱作響的拳頭,咬牙切齒道:“趕!緊!”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賭字戰(zhàn)袍甩在駱離臉上,甚至都出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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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陸臉色僵硬了,不知作何表情,悄悄問道:“呃…阿斯瑪,我說錯什么了嗎?綱手大人是誤會我要跟她搶弟子嗎?”
阿斯瑪沒好氣道:“呵,我哪里知道!不過,以她古怪的脾氣,也許有這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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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團土塊飛來,直中阿斯瑪?shù)淖彀?,潮黑的泥土、嫩綠的草葉、黃褐的草根在村長家傻兒子的臉上炸開,弄得他一臉都是…
想要繼續(xù)追問的地陸、打算回答地陸的駱離瞬間噤若寒蟬,綱手大人的脾氣或許不好,但是她的耳朵是真好啊…
孔子曰:聽思聰。
這話可不是說要聽某個國民老公說話,而是說,聽見什么的時候,要想想聽清楚、明白了沒有。做到綱手大人這種程度,絕對符合…
阿斯瑪更是沒有吭聲,忍著滿臉的泥土、草末一動不動。開玩笑,綱手大人發(fā)起火來很可怕的!想想自來也大人的肋骨、想想老頭子差點去刨溝…
如果現(xiàn)在大蛇丸把膽子借給他,他或許敢抹去臉上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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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手聽著背后的三人不再發(fā)出任何聲音,滿意地在草地上蹭了蹭鞋底的泥土,神清氣爽地離開了。
直至再看不到那印著賭字的綠色戰(zhàn)袍,三人才活動了一下略微僵硬的脖頸,恢復(fù)了正常狀態(tài)。
“呵呵呵…”三人腆著臉互相一陣假笑,似乎忘卻了剛才的尷尬。
“地陸大師,不要擔(dān)心,老師應(yīng)該只是不滿于我對她提議的抵抗而已!快教我吧,我非常喜歡這個號稱仙族之才的忍術(shù)!”駱離最先忍不住,開口寬慰了一下地陸。
地陸還沒來得及說話,阿斯瑪就搶先冷哼道:“哼…放著傳奇忍者的忍術(shù)不去學(xué),盡喜歡跟著奇奇怪怪的人學(xué)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地陸不高興了,怒道:“阿斯瑪!你別忘了當(dāng)初是誰纏著我,說這個術(shù)看起來很威風(fēng)、很華麗的!現(xiàn)在學(xué)會了,我就變成奇奇怪怪的人了?”
阿斯瑪嘴挺硬,道:“嘁!當(dāng)初我年少無知而已!”
地陸氣極了,光頭都能看到頂門跳動了,眼看就要給駱離示范一下來迎·千手殺的威力了…
駱離連忙拉住地陸的袖子,勸解道:“地陸大師,時間要緊,時間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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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陸畢竟是出家人,不再跟咸魚計較,拉著駱離往一邊走去:“我們?nèi)ツ沁呑聛碚f…”
駱離應(yīng)聲跟上,咸魚一臉憊賴相,點上了一根煙也跟了上來。
地陸看了一眼厚臉皮的咸魚,翻了個白眼,無奈就地坐下了,去哪邊還不是一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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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駱離在對面坐好,地陸從懷里掏出了一幅長卷,緩緩攤開。
卷上是一幅寶相莊嚴(yán)的千手觀音像,千手千臂,衣飾佩寶,精細入微,栩栩如生。觀音結(jié)跏趺坐,雙眼微微俯視,表情端莊祥和,好似守望著畫外的凡塵。
地陸正色道:“丁次,這是來迎·千手殺的觀想圖。想學(xué)會這個忍術(shù),能在心中清晰地觀想出這尊法相是必須的。”
“雖然你學(xué)習(xí)忍術(shù)幾乎是過目不忘,但是觀想法相跟記住查克拉運行路線不同,對于一般人來說很是比較困難的,當(dāng)初阿斯瑪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才做到?!?p> ~
說到這里,地陸瞥了一眼阿斯瑪,眼神不言而喻:出家人不打誑語,說戳你痛腳就戳你痛腳,當(dāng)面戳!
阿斯瑪接收到了這個眼神,故作不屑解釋道:“嘁,當(dāng)初我只是有空才拿出來看看而已,根本沒當(dāng)一回事兒!”
地陸翻了個白眼,心道:死鴨子嘴硬,你那明明是有空就拿出看!
懶得跟這個厚臉皮的人糾纏不清,地陸繼續(xù)道:“為了能讓你更快地觀想出法相,我給你說一下法相的蘊意!”
阿斯瑪怒道:“為什么?這不公平!你當(dāng)初只丟給我這幅畫像,壓根兒沒提蘊意半個字!”
地陸不屑道:“跟你說了你懂么?白費力氣而已!”
咸魚爭辯道:“你不說怎么知道我不懂!而且,如果我都不懂,丁次他更不可能懂了!他只是個七歲的小鬼而已!”
地陸愈發(fā)地輕蔑了:“丁次雖然年幼,但是他心靈純凈,你…”后半截話沒說出口,但是意思很明顯:你再嘴犟,我可要爆料了!
阿斯瑪頓時閉上了嘴,哼了一聲轉(zhuǎn)臉望向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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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陸勸退了咸魚,正色說道:“這一副,是千手千眼觀世音的法相,等你學(xué)會了,還有大威德明王法相。所以,我先給你解釋一下法相的含義?!?p> “諸法之相狀,謂之法相。法相二字,在實踐上是指攝受一切的形式及方法,在理論上是指法的宗旨、淵源、流派、變化等以及方法論,在事實層面上,是指佛的法相。一切法相,都在阿賴耶識中,阿賴耶識種子,可為一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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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阿斯瑪一皺眉,百思不得其解:這說的都是啥!啥!啥!啥!
而駱離,一聽就知道了,這是法相宗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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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穿越到這該死的火影世界里,居然還能聽到這種熟悉的佛教思想!
法相二字大家都熟,時不時能在小說里讀到。
法相宗這三個字,不是熟悉佛學(xué)的人恐怕相當(dāng)陌生,但是如果提起它的創(chuàng)始人,玄奘,大家就熟悉了!
熟悉不?就是那個每個暑假都能見面的帥和尚啊!
帥到三界男妖怪日思夜想食其肉、女妖精日思夜想得齊心的那個!
姓陳名祎,法號玄奘,尊稱三藏法師,俗稱唐僧,昵稱御弟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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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相宗就是他創(chuàng)立的,其思想微妙玄通,深不可識,非懂佛法、知佛性、明佛理之人難以窺其奧妙。
因為玄奘及其弟子常住大慈恩寺,又稱慈恩宗。
而根據(jù)其剖析一切事物(法)的相對真實(相)和絕對真實(性)而得我、心外無獨立之境的思想,又有人把它稱為唯識宗。
對于普通人來說,它只是一個佛學(xué)宗派之一,知道了就知道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對于駱離這種略懂佛學(xué)的人來說,聽到它意味著聽到了高達、阿凡達以及相控雷達,索尼、比基尼,呸…是阿瑪尼以及蘭博基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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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它的地位這么高?當(dāng)然不是因為御弟哥哥帥到走個路都有八十一難…
從歷史上來說,御弟哥哥走這段路的過程,是中國佛學(xué)歷史上唯二的真實之一。當(dāng)然了,在走這段路的過程中,御弟哥哥與三界女妖精發(fā)生的諸多故事…
只能說歷史不足以考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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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只是一個相對不重要的原因…
法相宗地位崇高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是它的作用。
它是一個極具先鋒作用的佛學(xué)宗派,在理論創(chuàng)新上富有睿智,在實踐拓展上具足功效,敢破敢立,能破能立,不懼邪魔與妖孽。
用通俗一點的話來說,就是能打!
當(dāng)然了,不是打架,是打辯論!直指本質(zhì),來之能辯,辯之能勝!
正經(jīng)地說,玄奘在印度各地進行了廣泛深入的學(xué)術(shù)交流和探討活動,在印度佛學(xué)界贏得了極高的贊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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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會說,御弟哥哥辣么帥,哪里有人敢不愛!
打?。∵@跟他的帥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他交流和探討的對象又不是女妖精…都是正經(jīng)的、權(quán)威的佛學(xué)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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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譽有多高呢?
別的不說,只說一小方面,御弟哥哥梵文名,由最開始的摩訶耶那提婆奴,即大乘天奴,更名為莫訶耶那提婆,即大乘天!
哦,還有個小稱呼忘了說,御弟哥哥又稱解脫天。
這些可不是自封的,當(dāng)然更不是女妖精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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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妖精問了:“悄悄問圣僧,怎么這么能?”
你別唱,這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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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弟哥哥當(dāng)年為什么去印度?有人說女妖精…
呸!跟女妖精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雖然印度的女妖精都很漂亮,也需要愛…
咻…咳咳,玄奘當(dāng)年本想到印度搞清楚一個問題,女妖精們…呸!沒有女妖精!
是在當(dāng)時糾結(jié)不清的唯識理論…
結(jié)果在印度游學(xué)18年,他實地考察了釋迦如來的事跡及留存下來的遺跡,全面學(xué)習(xí)和了解了印度佛教修行的理論及實踐方法,他觸摸到了佛法的本質(zhì)…
法相!修煉佛法的核心概念!無字真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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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八千里路,九九八十一難,取來的就是這兩個字!
無字真經(jīng)哪里是佛祖給的?當(dāng)年如來拈花微笑,傳法于摩訶迦葉,傳到達摩,傳到中原,傳的都是‘佛性’這個概念。
它是御弟哥哥自己悟的!
說到這里,明白了吧?法相宗厲不厲害?御弟哥哥厲不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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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說這些?因為它跟日本的淵源很深!
眾所周知,日本的絕大部分東西,都是從中國求學(xué)來的。
誰去求學(xué)呢?留學(xué)僧…
不是埋汰留學(xué)生,而是歷史上日本就是這樣做的,派遣聰慧的僧人,到中國來留學(xué)偷師,不管什么東西,學(xué)回去在日本都是財富!
什么茶道、棋道、劍道,什么儺技、花藝、漆器,尤其是這個漆器,都成國名了。
另外沒學(xué)好的就更多了,比如說好好的唐刀,學(xué)過去只能鑄出來倭刀。
再比如說,好好的豆瓣醬,學(xué)過去只能做出來納豆。當(dāng)然了,納豆的祖師鑒真和尚是唐朝人,不是留學(xué)僧。
那味道,除日本人誰吃誰吐…那日本人為什么吃了不吐?
因為尊敬的鑒真大師就喜歡這種發(fā)酵過的豆子!
那這絕對是美味啊,吐了只能說明我土包子!吃著吃著,就吃習(xí)慣了,真香!
駱離覺得,鑒真大師一定沒有主動教過他們做豆豉,也沒有嘗過納豆…
否則按照出家人不打誑語的性子,不可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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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豆豉了,說回到法相宗…
日本法相宗,是日本留學(xué)僧道昭,入唐跟隨玄奘學(xué)習(xí)法相教義,回國后廣弘法相教義,而后發(fā)揚光大。
但是,日本的佛教后來越傳越離譜,除了少部分寺院嚴(yán)格持戒外,其余三壇大戒早已廢絕。
到駱離穿越來的時候,日本佛教在家化越來越嚴(yán)重,寺院僧侶都大多娶妻生子,沙尼十戒能持一半都不錯了。在家信徒更不提了,雖傳戒法,但一日即成,平日里根本不持戒。
雖然佛教徒人數(shù)較多,但是已經(jīng)是‘葬式佛教’了,辦辦葬禮儀式,把寺廟做成家族公司。并且,日本的墓地大多由佛教徒世襲掌管,甚至土地占有權(quán)歸屬佛教徒。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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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火影世界的佛教,似乎走在了法相宗的唯識道路上。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法相宗用唯識所現(xiàn)來解釋世界,認為世界現(xiàn)象都由人的第八識即“阿賴耶識”所變現(xiàn),又認為在阿賴耶識中蘊藏著變現(xiàn)世界的潛在功能,即所謂種子。
地陸剛才說種子可為一切法,就是出自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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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理論駱離很熟,因為師父的某個光頭朋友,就經(jīng)常來跟師父說這個。
駱離仔細聽著地陸解釋他理解的千手千眼觀世音法相,阿賴耶識種子變現(xiàn)之法,心中揣摩著自己理解的法相,推演著不同之處,聚精會神,津津有味。
而咸魚就難受了,根本聽不懂,不聽又不甘心,站在旁邊百爪撓心,十分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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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大時間,地陸說完了,沒有天花亂墜,沒有飛天亂舞…
駱離聽明白了,阿斯瑪…聽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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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想來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了?!钡仃懻f完便靜坐不語,期待地望著駱離。
駱離豎掌感謝:“嗯,多謝地陸大師?!?p> 說完,閉上了眼睛,心中觀想千手千眼觀世音法相。
千手千眼觀世音,其實有諸多法相,形象、姿態(tài)、持物、印相等俱不相同。
駱離觀想的法相,是常見的四十二臂法相。為什么只有四十二臂?
傳說無量佛將觀音曾經(jīng)的化身、主體融為一體,只留下四十二只手臂,每只手掌中長出一只眼睛,代表一個化身。
這樣除去主體的兩只手臂,還有四十只手臂,每只意喻佛門二十五有,兩數(shù)相成一千之?dāng)?shù)。千手象征其法力無邊,能拯救一切眾生,大慈悲的無量廣大,千眼象征其智慧無窮,明察秋毫,圓滿無礙。
四十手持物,各有寓意,右翼白蓮手、寶戟手、寶劍手、寶弓手、寶鏡手、寶瓶手、寶篋手、化佛手、合掌手、胡瓶手、宮殿手、金輪手、金剛杵手、寶鐸手、寶杖手、葡萄手、日珠手、鐵鉤手、楊柳手、鉞斧手、總攝手。
左翼金剛交杵手、白拂手、寶缽手、寶箭手、寶經(jīng)手、寶螺手、寶印手、月珠手、盾牌手、甘露手、紅蓮手、化佛手、羂索手、青蓮手、如意珠手、數(shù)珠手、無畏手、五色云手、錫杖手、玉環(huán)手、紫蓮手。
千手千眼觀世音法相,成了!
場上一陣梵音響起,地陸眼中的期待變?yōu)榭裣玻缏勌旎[。驚醒來的阿斯瑪眼中透露出濃濃的絕望,耳邊的梵音如同入腦魔音:你個廢物!你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