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在?什么回家?
“蓉蓉?你……”
冷姝蓉眸光冷淡,在眾人愕然的目光中走到前面,語氣中含滿失望。
“我原以為你只是刁蠻些,沒想到……”沒想到她居然能做這種殺人的事情!
先不談落水后有沒有人會救慕宛喬,前一刻還有刺客藏在水里呢!如果里面還有人,那……
后果不堪設(shè)想!
“蓉蓉我只是一時糊涂,一時失智……”
段悅?cè)嘶帕?,伸手就想要去拉冷姝蓉?p> 她雖然腦子不大好使了些,也拎得清為什么她一個縣令的女兒在這南江縣能肆無忌憚,無非就是因為冷姝蓉的面子。
她是冷姝蓉唯一一個閨中密友,不然,這身份比她貴重那么多的小姐們,怎么會把她看在眼里?
可是現(xiàn)在……
冷姝蓉躲開了她的手。
其他的小姐們對于剛剛的驚變還心有余悸,一看段悅?cè)诉@動作,連忙三三兩兩一起護(hù)住了冷姝蓉
“你剛剛對喬宛動手還不夠,現(xiàn)在還準(zhǔn)備對冷小姐動手嗎?!”
“我沒有!”段悅?cè)诉B忙否認(rèn)。
就在這邊膠著不下之時,追出去的暗衛(wèi)們也回來了,起落間落到了畫舫上,低聲開口。
“小姐,追丟了。”
一直貼身護(hù)著冷姝蓉的暗衛(wèi)出聲,“這里危險,先護(hù)著小姐離開。還有……”
“把這個人壓下去,別讓她再驚擾到小姐。”
暗衛(wèi)所示,正是段悅?cè)恕?p> 冷姝蓉轉(zhuǎn)身,沒有阻攔,聽著段悅?cè)梭@慌失措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閉眸,嘆了口氣,眼睫垂下,神色看不太清,
“喬小姐,你身上濕透了,這畫舫之上我備有幾套衣物,你先去換上吧。段悅?cè)说氖虑椤視o你一個交代?!?p> 慕宛喬原本那一肚子氣,在這一番操作間也消得差不多了,點頭,和薛晴畫一起,跟著冷姝蓉的丫鬟進(jìn)去了。
“哎?宛宛,你說這冷姝蓉是不是有別的地的企圖啊,原本她可是和段悅?cè)擞H得恨不得天天膩在一起,今天怎么處置她處置得這么爽快?”
一進(jìn)房間,看著旁邊無人,薛晴畫忍不住嘀嘀咕咕了起來。
在屏風(fēng)后換衣服的慕宛喬哭笑不得,“我們與她又不熟,能有什么企圖?”
“難不成……她是想虛晃我們一槍,表面上要處置段悅?cè)耍瑢嶋H上是想保她?”薛晴畫問。
慕宛喬嘴角抽了抽,脫衣服的手都一頓,“別亂想了。我看冷大小姐也不是什么不講理的人,況且……”
“這可是她第一次拋頭露面,和這南江縣的諸位小姐游玩,原先都是傳出來的風(fēng)聲,說不定,我們本就對她有誤會呢?”
有一點,慕宛喬沒說。
這畢竟是冷姝蓉辦的游湖會,代表的,是懷恩侯府的面子,若是真出了事,那可就不只是處理一個段悅?cè)诉@么簡單了。
只是隔墻有耳,這些,總歸不是在畫舫上說的。
慕宛喬輕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剛脫下最后一件濕衣服,準(zhǔn)備穿干衣服。
“哈!”
一聲笑喝,眼前紅色影子突然撞入眼球,慕宛喬心里咯噔一跳,臉色一白,仔細(xì)一看。
……“薛晴畫??!”
“哈哈哈!宛宛你別打我,快穿你的衣服嘛!等等,你這是……”
慕宛喬咬牙切齒,抱著衣服打得薛晴畫落荒而逃,才憤憤套衣服……
岸邊,樹上。
“咔。”
傅時淵面無表情,差點捏碎了手中的望遠(yuǎn)鏡,嚇得子一心肝兒一顫。
“主子您看到什么了?莫不是喬小姐出事了?”
這望遠(yuǎn)鏡可是珍貴玩意,是外邦進(jìn)貢的稀罕物,梧夜國統(tǒng)共都只有兩個,自家主子這可是差點給捏壞了!
“她沒事?!?p> 傅時淵放下望遠(yuǎn)鏡,神色無波,完全看不出什么東西。
“那刺客與六已經(jīng)抓住了,你傳信給他,讓他送去懷恩侯府。”
“已經(jīng)抓住了?那……”子一突然一頓,意識到了什么,瞳孔放大,“等等!與六!!”
“為什么是那家伙?!”
傅時淵懶得心里瘋狂地震的子一,足尖一點,飛身下了藏身的樹,離開。
只是……
剛剛從那望遠(yuǎn)鏡中偶然瞥見的,從屏風(fēng)后漏出的玉白風(fēng)景……
“嘖,真小。”
一到岸上,薛晴畫就連忙把慕宛喬帶到薛家。
“快快快,你,去請個大夫過來。”
一進(jìn)薛家,薛晴畫就隨手指了個丫鬟吩咐道,慕宛喬被抓著手腕,根本掙不開,無語。
“我真沒什么事,你這是何必呢?這么一鬧,待會驚動了伯父伯母,更難解釋了?!?p> “驚動了就驚動了。”薛晴畫轉(zhuǎn)頭一臉嚴(yán)肅,“要不是我剛剛聞到了血腥味,給你來了個突擊,你是不是就不準(zhǔn)備說了?”
慕宛喬:“?”
“本來就不是什么大事啊……”
“什么不是大事!這都不是大事,那什么是大事?”
慕宛喬:“……我不就來了個月事嗎。”而且雖說是剛剛發(fā)現(xiàn),卻也因為提前有準(zhǔn)備,帶上了月事帶,根本就沒什么大事。
這么一來,不知道,還以為她受了什么天大的傷。
這話一出,薛晴畫也不由得羞紅了臉,“呸呸呸,這大庭廣眾之下你說出來羞不羞?”
慕宛喬嘴角抽了抽,正常生理期,有什么羞的。
“算了,不跟你皮了。”薛晴畫苦口婆心咬耳朵。
“你別以為這不是什么大事,這月事期間最忌諱碰生冷的東西,更何況你還落水了,若是不調(diào)理一下,下一次要疼死你了,你別跟我訴苦!”
慕宛喬“嗯嗯”附和點頭,沒放在心上。
痛經(jīng)?
呵,不存在的。
她上輩子來姨媽游泳吃冰的還是一條好漢,這種概念對她來說,就是毫無概念。
調(diào)理什么的,一堆苦藥,她才不喝!
饒是薛晴畫和后來趕到的薛母叨叨了一大堆注意事項,慕宛喬也只是聽了,揣著大夫開的藥方拼命點頭,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差點沒把她聽睡著了。
只是看薛晴畫和薛母的勁頭,根本沒準(zhǔn)備放人……
就在這時。
管家敲了敲門,屋里三個女人停下面面相覷,薛母旁邊的丫鬟上前去問了才回來稟報道。
“管家說,屋外有個男人候著,說要接喬小姐回家?!?p> 薛晴畫和薛母:“?”
慕宛喬:“???”
什么?什么接她回家?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