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
香茗殿。
殿內(nèi)。
冉香趴在桌子上,靜靜地盯著眼前的玄彥鏡。
“玄彥鏡啊玄彥鏡,你到底是怎么了?要是你一直這樣,我以后就看不到人界的事情了。你就大發(fā)善心,可憐可憐我,恢復(fù)原樣吧!”
冉香說著,嘗試著施展仙術(shù)去喚醒玄彥鏡。
玄彥鏡紋絲不動,冉香有些失落。
片刻之后,玄彥鏡發(fā)光了。
“你終于醒了!”
鏡面里出現(xiàn)一個鏡像,這一次是很清晰的鏡像。
寂馳山。
御寒殿。
寒冰石上,南宮若楠一動不動的跪著,身體上已經(jīng)結(jié)冰了。
冉香看著玄彥鏡,被鏡像深深地吸引了。
御龍殿。
林振之扶著花佑已向御寒殿走去,花辰恩跟在他們身后。
御寒殿。
南宮永湛,花流殊站在入口處遠遠望著寒冰石上的南宮若楠。
“永湛兄,不如就此作罷,我們這樣做,對她們兩個人實在太殘忍了。我可以和佑已斷絕關(guān)系,但是我不想看到她受苦,傷心!就讓她們離開這里,走的越遠越好,去追求她們想要的生活,而我們在心里祝福她們吧?!?p> “流殊兄,事已至此,無法收手了?!?p> “可是……”
“一切都聽天由命吧!”
林振之扶著花佑已走到御寒殿入口處,林振之看到南宮永湛和花流殊,他停下了。
“林校尉,怎么不走了?到了嗎?”
“沒事,已經(jīng)走到大殿入口處了?!?p> “那你快把我扶到若楠面前!”
“好,我們走?!?p> 林振之扶著花佑已,沒有理會旁邊的南宮永湛,花流殊。
林振之扶著花佑已往里走去,入口處的士兵攔住了他們。
“好狗不擋道!”
說著,林振之出手推開士兵攔著的兵器,帶著花佑已大搖大擺地走進去了。
士兵欲追,南宮永湛叫住了他們。
“讓他們進去吧?!?p> “父親!”
花辰恩走到花流殊跟前。
“你怎么跟著他們?”
“父親,佑已的眼睛……她的眼睛失明了?!?p> “什么?佑已的眼睛失明?”
花流殊望著走遠的花佑已背影,長嘆一口氣,轉(zhuǎn)身離去。
御寒殿內(nèi)。
寒冰石前。
花佑已伸手觸摸著冰冷刺骨的寒冰石,她哭了。
“若楠,我來了?!?p> 寒冰石上,南宮若楠已經(jīng)變成了一尊冰雕像,被一層厚厚的冰塊包裹著。
“統(tǒng)領(lǐng)!統(tǒng)領(lǐng)!”
林振之也流淚了。
花佑已摸著冰雕,走上寒冰石。
“佑已姑娘,你做什么?快下來!”
花佑已跪在冰雕像前,朦朧的可以看到里面南宮若楠的容貌,她撫摸著冰雕像,眼睛雖然看不到什么,卻用心在感受著。
寒氣充斥著她的軀體,她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寒冷。
林振之看著她,沒有阻攔她那么做,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理由去阻止她們此刻的相處。
“若楠,我來了,你的佑已來了,就在你的面前,你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若楠,你跟我說說話好嗎?不如讓我先說吧。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嗎?其實,我見到你的第一眼,你就深深的留在了我的心里??墒悄莻€時候的你,是那么的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堅持著,努力著,想要和你走的更近一些,你卻總是很大聲說著讓我走開的話!我失落過,傷心過,但是我沒有放棄。終于有一天,你笑著對我說,我們做朋友吧,我們看著彼此,都很開心的笑了?!?p> 花佑已突然沉默了。
“佑已姑娘,你還好嗎?”
“林校尉,我很感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和幫助,你走吧。現(xiàn)在,我要一直陪在若楠身邊,你不要再管我們的事情了,離開這里吧?!?p> “我不走!佑已姑娘,你要陪著統(tǒng)領(lǐng),我不會阻攔你,也不會打擾你們,就讓我站在一旁靜靜地陪著你們吧。佑已姑娘,你在這里等著,我出去給你找一些防寒的衣物。”
“林校尉,不用了?!?p> “你陪著統(tǒng)領(lǐng),我很快回來!”
林振之說完,跑著離開去找保暖的衣服了。
此時,花佑已臉色蒼白,嘴唇發(fā)紫,身體發(fā)抖,有氣無力的樣子。
寒冰石的寒氣已經(jīng)浸入軀體的骨頭里,一點點的吞噬著她最后的一絲氣息,意識。
“若楠,無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我都不會放棄對你的堅持!原點是開始,終點是未來,未來是永遠!你我生死相守,不離不棄——”
寒冰石,突然散發(fā)出濃厚的寒氣,在花佑已身邊彌漫著,漸漸的,她的身體上開始一點一點的出現(xiàn)結(jié)冰。
花佑已依偎著南宮若楠的冰雕像,雙眼慢慢的閉上了。
片刻之后,花佑已也變成了一尊冰雕像。
林振之手里拿著一件毛皮衣服跑到寒冰石前,他呆住了,手里的衣服掉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