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澤堡。
一房間里。
木板上,躺著一具尸體。
旁邊站著一個大概二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正在仔細檢查著尸體的每一處地方。
他是花元晟,人稱花醫(yī)師,顧名思義就是看病的大夫。
片刻之后。
席江言走進了房間。
他的身后跟著兩名士兵。
三個人走到尸體前停住了腳步,只有席江言面不改色的看著尸體,另外兩名士兵咳嗽著捂住了嘴巴,似乎是在抑制著不嘔吐出來。
因為此時的房間里,已經(jīng)彌漫著一股尸體的腐臭味,令人作嘔的氣味。
花元晟停下了驗尸,站直腰桿,看了看兩名士兵,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我大概檢驗了一下尸體,除了幾處明顯的凍傷之外,沒有發(fā)現(xiàn)其它異樣的傷口。表面上看是凍死的,不過……司令官大人,我請求給他做更詳細的尸檢!”
“花醫(yī)師,你知不知道這樣的請求意味著什么?”
“司令官大人,我只不過是在做自己職責(zé)范圍內(nèi)的事情。至于您的這個問題,就交給您來處理了!”
“你們兩個人先出去等候,我和花醫(yī)師還要談一些事情!”
席江言特意支開了兩名士兵。
兩名士兵早就忍受不了房間里的氣味,聽到席江言的話,便迫不及待的走出了房間。
“花醫(yī)師,現(xiàn)在就剩下你我二人,有話不妨直言!”
“我對這個士兵的死因存在質(zhì)疑,所以我想剖尸,更清楚仔細的檢驗一遍!”
“你憑什么認為他的死因有可疑?”
“感覺!”
“感覺?花醫(yī)師,你不覺得自己的回答很不負責(zé)任嗎?雖然他只是一名很普通的士兵,但是我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屬下在他死了之后都不能得到安寧!如果我記得沒有錯的話,你在這里差不多有一年之久了,我想你也應(yīng)該很清楚淵澤堡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之前也有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為什么花醫(yī)師偏偏對這一次的事件要特別處理呢?”
“司令官大人,對這件事情存在質(zhì)疑的人,恐怕不止我一個人吧!”
“你這話什么意思?”
“難道司令官大人心中就沒有一絲的質(zhì)疑嗎?”
咚咚咚——
敲門聲。
隨后,門被打開了,走進一名士兵,神色慌張。
“司令官大人,你趕快到外面看一下吧!”
席江言沒有追問其它的話,加快步伐離開了。
“花醫(yī)師,你也一起去看一下吧!”
花元晟也顧不上問什么情況,跟著士兵離開房間,前去查看個究竟。
淵澤堡。
院子里。
站著一群士兵,人群中間的地上躺著三個人,抽搐的身體,口吐鮮血,瞪大的雙眼,扭曲的面容……
“讓開!司令官大人來了!”
士兵們聽到聲音,立馬讓出一條通道,大家都望著席江言。
席江言和花元晟一前一后走到地上躺著的三個人跟前停住了。
花元晟蹲下身子,一一檢查著三名士兵的病況。
“誰能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司令官大人,我是在城墻上一處崗哨位置發(fā)現(xiàn)他們?nèi)齻€人倒在地上,然后叫了人把他們抬下來的!”
一名士兵走到席江言身邊說明了情況。
其他士兵們聽到這話,紛紛輕聲議論著眼前發(fā)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