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戩大人,看來你的老朋友已經(jīng)做出最后選擇了,你的一番苦心和好意終究還是白費了,不是嗎?不過對于我來說,這個局面完全在預(yù)料之中。”
提坤走近索戩,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姿態(tài)。
索戩并沒有正眼看提坤,確切的說是忽視著他的存在。
仁厚扭頭看著提坤,神情徹底轉(zhuǎn)變了。
他原本對提坤還是抱著畢恭畢敬的態(tài)度,現(xiàn)在他看提坤的眼神,帶著很明顯的敵意,甚至流露著殺氣。
提坤也注意到了仁厚神情的改變,但是他依舊表現(xiàn)得自信滿滿,毫無畏懼。
“昔日鼎鼎大名的暗影刺客果然名不虛傳,雖然度過了十幾年的隱居生活,但是眼神中仍然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嗜血的殺氣,本性已經(jīng)是刻進(jìn)了骨子里,任由時光變遷也是難以消磨殆盡。澤熾?仁厚?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妨礙我完成任務(wù)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條!所以,至于你是否交出我要找的人根本不重要,當(dāng)我殺光整個村寨里面的人,那么目的也就達(dá)到了,原本很簡單的一項任務(wù),索戩大人偏偏多此一舉將你約出來見面,結(jié)果我聽到的盡是一些廢話。瞧瞧這雪下得越來越大了,也許到了明日早晨的時候,你的村寨,你的族人,你所熟悉的一切都將被一層厚厚的積雪掩埋——”
提坤的話還沒有說完,仁厚已經(jīng)走到他的面前,近距離仇視著他。
仁厚緊握的拳頭微微抬起。
提坤面不改色正視著仁厚,余光瞟了一眼他的雙手,等待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索戩就站在一旁,但是他沒有任何的舉動。
只是冷眼旁觀,靜觀其變。
周圍站著的士兵倒是護(hù)主心切,手持彎刀齊刷刷對準(zhǔn)仁厚。
“你以為殺了我就能夠挽救村寨所有人的性命嗎?澤熾,即使你現(xiàn)在擁有比曾經(jīng)更強大的戰(zhàn)力,今晚都將難逃一劫!”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
“是嗎?我拭目以待!”
仁厚和提坤對峙片刻,村寨的方向突然傳來叮叮咚咚的銅鑼聲。
仁厚一把推開提坤,朝村寨那邊望去。
村寨內(nèi)部燃燒起了大火。
“澤熾,在事情沒有繼續(xù)惡化之前,你還有選擇的余地?!?p> 索戩終于開口說話了。
他由始至終都在提醒著仁厚做出一個選擇。
“索戩,你太卑鄙無恥了,約我出來見面是假,你派人暗中偷襲村寨才是真正目的!在收到你信息的時候,枉我還對你存有一份信任,索戩,我會讓你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仁厚說完,從腰間拔出配身武器,是兩把短小精悍的刺客之刃。
左手一把,右手一把。
未等索戩開口說話,他已經(jīng)發(fā)動攻擊了。
仁厚招招逼近。
索戩步步退守。
雙方交起了手,曾經(jīng)的好兄弟,好朋友,時隔十幾年再一次重逢,竟然是兵戎相見。
“澤熾,快住手!你的沖動只會害了你自己?!?p> “廢話少說!你來這里不就是要除掉我嗎?你有本事的話,我這條命隨時等你??!”
“澤熾,我若是想要殺你,就不會約你出來見面!”
“索戩,這一句話,十六年前你已經(jīng)說過一次了,當(dāng)年就是怪我太輕易相信了你,才會害死無辜之人的一條性命,這一筆賬,今日也是該你還的時候了!”
“澤熾,當(dāng)年……”
“索戩,你沒有資格再跟我提及當(dāng)年的任何事情!”
“澤熾……”
索戩越是想要解釋什么,仁厚越是出招迅速,每一招都明顯的想要取了索戩的性命。
索戩眼見仁厚要殺了自己,他唯有反守為攻。
二人打的不可開交。
提坤倒是不緊不慢,不慌不忙的站在旁邊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