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伴隨著哭泣聲,花佑已緩緩睜開眼睛,她看到了旁邊不遠處的位置,樂拉蜷縮身體坐在那里,雙手抱著腿,埋頭在哭。
“樂,樂拉,樂拉——”
花佑已用微弱的聲音喊著。
“小姐?”
樂拉隱約聽到花佑已的喊聲,她抬起頭來,用手擦拭著雙眼的淚水,望向樂花佑已那邊的位置。
“樂拉。”
“小姐,小姐——”
樂拉急忙站起身來,跌跌撞撞的沖到花佑已身邊,雙膝跪地,伸出雙手緊緊抱住了花佑已。
咳咳咳——
花佑已因為樂拉抱著自己的身體太過于用力,以至于她呼吸瞬間有些困難而不停的咳嗽起來。
“樂拉,你把我抱得太緊了,我,我喘不過氣來——”
“啊?對不起,對不起,小姐,我一時激動才會失了分寸?!?p> 樂拉松開了緊抱著花佑已的雙手,連忙解釋著說道。
“看你緊張的樣子,我又不是在責(zé)怪你什么?!?p> “小姐,我,我心里好難受——”
樂拉說著就哇哇大哭起來了。
“別哭別哭,到底有什么事情讓你心里難受呢?倘若是有人欺負了你的話,我一定會把惹到你的那個人好好教訓(xùn)一頓?!?p> 花佑已握住樂拉的手安慰著說道。
“欺負我的人就是您,難道小姐要自己教訓(xùn)自己嗎?”
“我?”
“小姐,您坐在這里等一會兒,我馬上去找兩匹馬過來,然后我們兩個人即刻啟程返回霄陵城!若是繼續(xù)待在這里,恐怕我會瘋掉了?!?p> “樂拉,等一下,前一句話還在說我欺負了你,怎么忽然就又變成了我們回霄陵城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小姐,您昏迷不醒之后,我這一顆心都懸到嗓子眼兒了,現(xiàn)在您好不容易醒過來,如果我們再不即刻離開此地,真不敢想象還會發(fā)生什么意外的事情,小姐,無論如何您都必須聽從我的安排!”
“等等,你說我昏迷不醒?我為什么會昏迷不醒?”
“小姐,您是不是還在自己的夢境中沒有清醒過來呢?”
“夢境?我好像是有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小姐,昏迷也好,做夢也好,這些糟糕的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現(xiàn)在只想帶著您趕快回到霄陵城?!?p> “樂拉,我滿腦子都是疑問和困惑,而你,首先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我為什么會昏迷?!?p> “小姐,等我們回到了霄陵城,別說是一個問題,就算一百個問題,我哪怕熬夜說個通宵,我都會一一回答您,只不過,眼下我出去找兩匹馬才是首要的問題!”
“那你就一個人走吧。”
“小姐?!?p> “要么回答我的問題,然后我們一起走,要么你把我留下來,自己一個人走,你選吧?!?p> “小姐啊,您怎么就不能聽我的話呢?一次就好,就這一次,好嗎?”
花佑已把頭側(cè)到一邊,避開樂拉的視線,故意不搭理她。
“好好好,您想怎么樣,我都隨了您的意思,唉,真是拿您沒辦法,回答問題,我回答您的問題。小姐,您還記得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嗎?”
“昏迷之前的事情?讓我好好想一想,不行不行,腦子里一片混亂模糊不清,想不起來了。”
“您昏迷之前,我們兩個人在聊這一條項鏈。”
樂拉說著從腰間取出來她提及到的那一條項鏈,遞到了花佑已面前。
“這,這是祖母送給我的禮物,我一直都戴在脖子上,怎么你會拿著呢?”
“小姐,我可沒有偷拿你的東西?!?p> “我沒說是你偷拿了,只是隨口問一下而已?!?p> 花佑已拿起樂拉手中的項鏈,端詳了一番。
“小姐,我覺得您忽然昏迷不醒,可能跟這一條項鏈有關(guān)系?!?p> “什么?你開玩笑吧?這條項鏈我也戴了十幾年,祖母送給我的時候,還說它是可以守護我的平安符,不可能像你說的那樣,它會造成我忽然昏迷不醒,或者是發(fā)生其它什么怪異的事情?!?p> “小姐,它會一閃一閃的散發(fā)出光芒,單憑這一點就讓人覺得很奇怪了?!?p> “你說它會發(fā)光?這么小巧的一個物件,不可能會藏有什么機關(guān)吧?”
花佑已翻來翻去的檢查著項鏈,以為會從其中發(fā)現(xiàn)什么。
“心痛,對對對,小姐,它發(fā)光的時候,您感覺到自己的心一陣陣疼痛,或許,它和您之間有心靈感應(yīng)?!?p> “樂拉,你越說越神奇了。難不成你還真想讓我再犯心疼的毛病嗎?”
“小姐,我,我只是在幫您回憶之前發(fā)生的事情,而且,是您一個勁兒非得讓我回答您的問題。唉,反正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我看,還是讓您一個人坐在這里好好休息,我順便出去打探一下消息?!?p> “打探消息?樂拉,你是不是還有什么其它事情瞞著我?不對呀,這里是什么地方?雖然我想不起來昏迷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但是我清楚記得我們是待在一個大房間里面?!?p> 花佑已這時才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所待之處是一個破舊不堪的廢宅。
她環(huán)視著四周,在不遠處光線昏暗的角落里,她看見了一個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