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樂拉扭頭看著花佑已喊了一聲,本想將自己發(fā)現(xiàn)的異常情況告知她,可是,見她只顧著跟祿康德蘭糾纏不清,樂拉只好作罷沒有繼續(xù)多說其它話。
出于一份好奇心,樂拉轉身朝傲雪走過去。
隨著她越走越近,只覺得一股寒氣迎面而來,凍得她打了個寒顫。
“奇怪,怎么一下子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冰窖里呢?”
樂拉自言自語著說道。
她走到傲雪面前,停住了腳步,蹲下身體,湊近著察看。
“傲雪大人看起來跟之前沒什么兩樣,難道是我的耳朵出現(xiàn)幻覺聽錯了嗎?唉,傲雪大人,小姐說您還活著,可是我再怎么仔細認真觀察,也看不出來您像小姐說的那樣身體內尚存著一絲氣息,難道是我眼拙分辨不出來嗎?”
樂拉一邊盯著傲雪打量,一邊自說自話。
咔嚓一聲!
傲雪頭部結的一層冰霜裂開了一道道縫隙,碎冰的聲響嚇得樂拉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她驚呆的注視著傲雪,親眼目睹著傲雪臉部的冰霜一點點融化成水,順著裂縫流到了身體上,滴落在地面。
“小,小,小姐!”
樂拉大喊一聲,猛的站起來跑到了花佑已身邊,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臂。
“樂拉,我不是說過讓你在一旁安靜的待著嗎?你怎么——樂拉,樂拉!”
花佑已話未說完,她發(fā)現(xiàn)樂拉目瞪口呆愣住的模樣,連著喊了兩聲才把樂拉從發(fā)呆中喚醒過來。
“小,小姐,傲雪大人她,她——”
樂拉大概是受到驚嚇,說話都結結巴巴了。
“樂拉,你還真是比我更加關心著傲雪大人,只不過我現(xiàn)在要先處理好跟她的問題,至于傲雪大人——”
“小姐,難道傲雪大人在你心里面的地位還比不上一個剛見面的陌生人嗎?”
樂拉松開花佑已的手臂,言語中帶著明顯質問的說道。
“樂拉,傲雪大人對于我來說,也只不過是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而已?!?p> “小姐,好歹傲雪大人救過我們兩個人,您怎么能一邊口口聲聲說著要找人救傲雪大人,結果這宅子的大門都還沒有邁出去,轉身卻跟另外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糾纏不清呢?我對小姐很失望!”
“樂拉,注意你說話的分寸!”
“小姐聽完我說的話很生氣嗎?即使惹了您不高興,打我也好,罵我也罷,總之,我要替傲雪大人向小姐討個說法?!?p> 祿康德蘭旁觀著花佑已和樂拉之間的矛盾爭執(zhí),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匕首,她的目光落在了傲雪所在的位置。
“呵,樂拉,你知道自己在跟我說什么嗎?”
“小姐,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么?!?p> “我看你是腦子神經質在胡言亂語!最初是誰一直在說傲雪大人死了呢?是你!當我堅持吩咐你出去找人過來救傲雪大人的時候,是誰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打消念頭的呢?是你!呵,你這一會兒倒是振振有詞的要替傲雪大人出頭向我討說法,樂拉,你想討什么說法呢?指責我對傲雪大人見死不救嗎?”
“小姐遇到這個陌生女人之后,我確實無法再憑著自己的感覺揣摩出您心里面的所思所想,更加讓我想不到的是,在她的面前,無論我對您說什么,小姐似乎聽起來都很不順耳?!?p> “樂拉,我們不是在談論關于傲雪大人的問題嗎?聽你說的這番話,倒像表明了你跟我談話的真正意圖,是發(fā)泄你心里針對她產生的一份成見,對嗎?”
“小姐,您誤解我的意思了,其實我——”
“樂拉,你不要再說了!我就不明白了,她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你,致使你處處針對她呢?”
“小姐,與其說是我針對她,倒不如說是您在針對我?!?p> “我針對你?樂拉,你越說越離譜,我為什么要針對你?”
“這個問題的答案,小姐不是比更清楚其中的緣由嗎?”
“樂拉,你——”
花佑已被樂拉說的話氣得欲言又止。
“小姐,您變了,那個女人是對您下了什么符咒嗎?如果不是這個原因,我實在想不通,您忽然間對一個陌生女人,不僅表現(xiàn)出您對她的在意,而且,而且在她拿著匕首對您的性命構成威脅時,您都可以包容她到了毫不介意的程度,小姐,對于我說的這一番話,您還認為是我說錯了嗎?”
這一下子,花佑已沉默不語了。
聽完樂拉的一番話,的確讓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進行反駁。
正當花佑已和樂拉都沉默的注視著彼此時,祿康德蘭從她們身邊擦肩而過,朝著傲雪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