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沒有這座要塞的主人的信息
“贊科家族。圣光歷1053年至今?!狈_編年史的扉頁,喬晨曦讀道,“出版于圣光歷1123年?!?p> “也就是十年前?!毙》几胶偷?。
“‘贊科’,這個詞貌似是古人類語‘山谷’的意思。”喬晨曦沉吟道,“看來這個家族是因為被封到河谷左岸,才被稱作‘贊科’的?!?p> “家族的建立者,‘谷天賜’,‘提奧·馮·贊科’,跟隨藩王征戰(zhàn),奪回了叛軍手中的河谷左岸地區(qū),被封為河谷左岸侯爵。自此,贊科家族初露頭角。”
整本書以貴族的通用語言,精靈語寫成,很有那種氣派的感覺。
編年史記錄了1053年到1123年總共七十年間的故事,但由于1100年之前的那些事件距離今天已經(jīng)很久了,所以兩人就略過了這段內(nèi)容。
“1103年,河谷左岸侯爵路德維?!ゑT·贊科在教派戰(zhàn)爭中,在賽維爾藩王奧托·佩科的率領(lǐng)下奮勇殺敵,被封為南賽維爾河谷公爵!”喬晨曦指著有插畫的一頁,朗讀道。
“1103年的藩王,不就是美鑫的父親嗎?”小芳思索道,“美鑫說他的父親就是1100年繼位的。”
“看,在這張插畫上,藩王拿著武器號令軍隊的樣子多么英勇,和現(xiàn)在的那個頹廢的老頭簡直判若兩人?!眴坛筷貒@道。
“‘南賽維爾河谷公爵’,這是個什么爵位?”小芳轉(zhuǎn)頭問道。
“厄烏特帝國中的公爵基本上都是名譽頭銜,基本上是封無可封才封的?!眴坛筷亟榻B道,“如果美鑫的父親有可以分封的領(lǐng)地,也不會再給河谷左岸侯爵封這個頭銜?!?p> “1105年,南賽維爾河谷公爵與河谷左岸擊退邪惡教派的進(jìn)攻。1109年,公爵再次擊退邪惡教派的進(jìn)攻。1111年,公爵在阻擋邪惡教派進(jìn)攻的時候受阻……”
小芳不停地一邊朗讀一邊翻頁,終于在幾頁紙后,兩人再次看到了一張插圖。
插圖上是兩個壯年男人,其中一個就是藩王,而另一個,不用說,肯定就是這個“南賽維爾河谷公爵”了。
兩個人正在舉劍盟誓,結(jié)成“永遠(yuǎn)的盟友”。圖里的兩人心潮澎湃,野心勃勃。
“公爵不是藩王的附庸嗎,怎么會有領(lǐng)主和附庸‘結(jié)盟’這種情況?”小芳皺起了眉頭。
“按理來說,那個微風(fēng)谷侯爵還是藩王的附庸呢。有用嗎?沒有。我說啊,還是結(jié)盟更有用一些?!眴坛筷?zé)o奈地笑了,“讀一讀旁邊的小字吧?!?p> “1111年,公爵召喚藩王前來抗敵。兩人于河谷左岸普拉福特城結(jié)盟,在絕情谷戰(zhàn)役后大敗邪惡教派,并收復(fù)下賽維爾大量土地。公爵與藩王隨即廣招探險者,繪制‘1112版賽維爾全圖冊’。”小芳讀道。
“竟然有過這樣的故事。”喬晨曦取出地圖冊,在地圖冊的尾頁“鳴謝”欄中,赫然寫著藩王和公爵二人的名字。
“藩王以前也是個雄才大略的君主啊?!毙》几袊@道。
“如果公爵還活著,那藩王不見得會那么窘迫。”喬晨曦則大膽猜測,畫中的公爵已經(jīng)去世了。
“1114年,公爵在河谷左岸荒地建造很多堡壘,分封騎士和宗室。”小芳翻過一頁,緩緩地讀道。
“看來,這里算是他當(dāng)時建造的一座堡壘了?!眴坛筷孛靼琢诉@里的來歷。
“晨曦姐,你仔細(xì)看,‘很多’堡壘?!毙》贾钢鴷系膯卧~,“為什么編年史會使用這種語焉不詳、莊重程度不夠的詞匯?”
“可能,他建造的堡壘真的很多?!眴坛筷乇緛硐肼赃^這個單詞,但仔細(xì)一想,好像又大有學(xué)問。
“我覺得記錄編年史的人,很有可能在暗示我們什么。”小芳搖頭道。
“往下翻吧。”看著編年史已經(jīng)不剩幾頁了,喬晨曦點頭。
“1117年,藩王于下賽維爾地區(qū)分封的三大侯國淪陷,河谷左岸侯爵領(lǐng)接受很多下賽維爾、難、民……”小芳一字一句地讀道,速度越來越慢,“晨曦姐,編年史中,會寫那些不太好的事情嗎?”
“有些不會寫,有些會寫成比較……呃……看得過去的形式吧?!眴坛筷卣遄弥迷~。
“我強烈懷疑,這些所謂的‘難民’,其實就是……”小芳懷疑道。
“其實就是潛入的這波邪惡教派信徒吧?!眴坛筷貒@道,“不過那個時候他們還不敢作亂,不然我們也看不到這本1123年出版的編年冊?!?p> “他們不會是從這條路進(jìn)來的吧?”小芳在地圖冊上指著喬晨曦畫出的那條從下賽維爾地區(qū)進(jìn)入她們所在的要塞的路徑。
“很有可能?!眴坛筷攸c頭道。
“1122年,公爵路德維?!ゑT·贊科薨,公爵海因里?!ゑT·贊科繼位?!毙》甲x完了這句話,意識到下一頁就是編年史的尾頁,這本書上記錄的內(nèi)容也就結(jié)束了。
“沒有這座要塞的主人的信息?!眴坛筷剞D(zhuǎn)頭望著積滿灰塵的會客廳,嘆道。
“可能這里的主人是家族的旁系,沒有記錄在這里吧。”小芳擦了擦編年史封底的灰燼,然后放回到抽屜中。
“我覺得,作為家族編年史,一般的家族旁系被封在要塞做騎士的話,是足以被記在家族編年史中的?!眴坛筷厮妓鞯?,“除非在編年史撰寫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把自己的要塞丟掉了?!?p> “丟掉了?”小芳的心中有著一絲不祥的預(yù)感,“你的意思是說?”
“嗯?!眴坛筷攸c了點頭,“在1123年,也就是大約十年前,公爵的領(lǐng)地應(yīng)該正在被邪惡信徒所侵蝕,相當(dāng)多的贊科家族成員的要塞被攻陷?!?p> “我明白了,那個時候,我們所在的這座要塞還沒有陷落,而且如果從地形來看,從外部進(jìn)攻這座要塞是很難攻破的?!毙》蓟腥淮笪?。
“我必須說明的是,即使到了現(xiàn)在,這座要塞不是被‘攻破’的。”喬晨曦認(rèn)可小芳的結(jié)論,“只是這座要塞的主人,和里面的所有的守軍……已經(jīng)全部陣亡了?!?p> “陣亡了!”小芳對喬晨曦做出的結(jié)論相當(dāng)驚訝,“何以見得?”
“他們死在了要塞之外,并且一個也沒有回來?!眴坛筷貒@道,“邪惡教派做得可謂是相當(dāng)干脆。看來贊科家族的底,完全被他們摸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