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在確認(rèn)過身份之后,凌涵和唐星華正式開始了談判。
唐星華:“我找你,是因為……”
唐星華還沒說完,凌涵就開口道:“我知道,希望之河,祝福之地?!?p> 唐星華微微張大了嘴巴。
凌涵:“唐校長,我,是一個罪人。”
唐星華聽了凌涵的話,自然也反應(yīng)了過來,他立馬說:“也是,既然如此,我們是不是可以合作了。”
凌涵:“我要先給你說明一些事情。”
唐星華:“你說。”
凌涵:“首先,我?guī)湍悴⒉皇且驗橄M印!?p> 唐星華皺了皺眉頭,有些驚訝。
凌涵:“我不是圣人,雖然這件事是好事,但我沒興趣,我之所以現(xiàn)身,是因為你的妻子。”
“我的妻子?”唐星華驚呼出聲。
凌涵淡淡地說:“別誤會,平印集團(tuán)的老總平倉害死了我的妻子,所以,我才選擇了扳倒平印。而我?guī)湍?,無非是因為你對你妻子的那份執(zhí)著?!?p> 唐星華微微有些愣神,他沒有想到,凌涵的初衷竟然是這個,只為一人嗎?
凌涵不顧他的驚訝,接著說:“好了,說一下要求,我要把我妻子的墳遷過來,我看過了,楓城是個美麗的地方。”
唐星華回過神來,連忙答應(yīng)了:“當(dāng)然可以,我會幫你的?!?p> 凌涵:“嗯,還有,我需要一個職位,就用喻淵的身份。”
唐星華:“可以,那就在我這里做個掛名的保安吧?!?p> 凌涵:“掛名的保安,有工資嗎?”
唐星華:“……”
凌涵:“開玩笑了,別那么小氣,不過我想知道,你要我?guī)湍阕鍪裁矗俊?p> 唐星華:“沒什么,就是想要恢復(fù)希望之河,需要大量的財力和人際,我想,顧零有這個能力。”
凌涵:“也就是說,要錢?”
唐星華:“不,不是,四年前的那筆錢能做好些事了?!?p> 凌涵:“你覺得我一個罪人,有人際?”
唐星華:“現(xiàn)在沒有,不代表一直沒有,你的能力,我信。”
凌涵:“一個陌生人,唐校長很有膽識啊?!?p> 唐星華聽到凌涵夸他,竟有些飄了,他說:“我一向秉持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則。”
凌涵冷靜且緩慢地重復(fù)道:“用人?”
唐星華打了個激靈,慌忙說:“不是,是合作!”
凌涵微微笑了,是個性情中人。
想著,他說:“既然如此,那就,合作愉快?!?p> 凌涵伸出手,唐星華慌忙握了上去,說:“合作愉快?!?p> 不久,唐星華就幫凌涵把陸子霜的墳遷了過了,但是,墓碑上只有七個字。
唐星華:“喻淵,這墓碑……”
凌涵:“怎么了?”
唐星華:“怎么什么都沒有?”
凌涵用白癡的眼神看著唐星華說:“難道,我要寫一個,顧零之妻?”
唐星華:“顧零是你的真實姓名嗎?”
凌涵:“不是,曾經(jīng)的我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我是喻淵?!?p> 唐星華:“那,就,不寫日期?”
凌涵嘆了一口氣說:“三月十五,這個日子,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寫不寫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三月十五,唐星華默默地記住了這個日期。
其實,如果唐星華去查陸子霜的話,他是可以知道凌涵的真實姓名的,但他沒有,他始終選擇了相信凌涵。
“我和唐星華合作了六年,我一邊擴(kuò)展人脈,一邊以石深的身份繼續(xù)之前在月城做的事。直到,遇見雨笙?!?p> 凌涵平靜地敘述了這二十三年來,他經(jīng)歷的事,也是,他的一生。
以如此平靜的口吻敘述了這一生,仿佛凌涵在說的事,與他無關(guān)一樣???,誰都知道,這么多年,他把痛藏在了心里,從不敢輕易放出。而這么多年的苦,也只有他一人知曉罷了。
真相已然水落石出,什么事情都對上了,雨笙為什么會覺得凌涵和陸子霜很熟悉,凌涵怎么會和唐星華認(rèn)識,劉云燁為何會把凌涵當(dāng)成王生,以及凌涵為什么說羅文志想要成為石深,卻成為了王生,又為什么說都是效仿。
還有,凌涵那一直處變不驚的性子,萬事盡在掌握的自信,會武功,有些害怕警察,這一切的一切,都解釋通了。
凌涵默默嘆息道:“從前的我,沒有牽掛,生死早已不在我考慮的范圍,但是再次遇見雨笙,我怕了?!?p> 這一生何其短暫,何其波瀾,而這個淡定從容的人,也從來只在愛的人面前展示出最真實的那一面。
喻世深淵,枉顧生靈。
眾人恍惚了許久,才接受了這個不可思議的事實。
雨笙神色復(fù)雜地看著凌涵,她覺得自己的父親沒有做錯什么,也因此,她,終會迷失。
凌涵輕輕地?fù)崦@只小老虎,將他交給了雨笙。
雨笙接過這只小老虎,似乎看到了陸子霜面對死亡時的坦然,還有凌涵在暴雨中跪倒時的絕望。
窗外的雨還在下,雷電并沒有要消減的意思,雨笙看著窗外的大雨,說:“原來,我叫凌落雨。”
白寫真看著她的樣子,輕輕地喊了一聲:“雨笙……”
雨笙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眼底是一片清明,她嘆了一口氣,說:“那些,都不是夢啊。”
凌涵有些顫抖地說:“雨兒你……”
雨笙:“我沒有這些記憶,只是總有這么一個聲音在我的腦海里,一直‘雨兒,雨兒’地喚我?!?p> 雨笙歪著頭想了想說:“我以為那是爺爺,現(xiàn)在看來,是爸爸?!?p> 凌涵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雨笙走進(jìn)臥室,從里面拿出了那個水晶球,對著云笙說:“這也不是夢,對吧?!?p> 葉云笙微微頷首,沒說話。
雨笙:“原來,我心底的悲傷都不是沒來由的,原來,那些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我心里、夢里的故事,都是真的,只是我不知道罷了?!?p> 白寫真抱著雨笙,輕輕地說:“沒事了。”
雨笙深吸一口氣,對云笙說:“哥,我想我可以知道后面的事了?!?p> 葉云笙點了點頭,也沒再隱瞞,其實,從他看到凌涵捧著那只小老虎的時候,他就知道,真相要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