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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馬聽風

第五章 初入軍營

駐馬聽風 一見二公子 5049 2020-07-06 20:13:22

  益王望著遠處,目送依依。

  “殿下,那姑娘把解藥給你了嗎?這是?這不是昨天那姑娘給你服的劇毒嗎?解藥呢?她給你了嗎?殿下!”石頭看不下午了,走了過來,急迫地問著。

  益王不緊不慢,從瓶子里拿出一顆糖豆,塞到了石頭嘴里,又拿出一顆自己吃了,轉(zhuǎn)身往將軍府走去。

  “不是,這不是劇毒嗎?你怎么還吃,還給我吃,那姑娘把你怎么了,殿下你傻了吧?”石頭趕快吐了出來,追上益王問道。

  看著石頭著急的樣子,益王跟石頭說了,“那姑娘根本就沒給我吃什么劇毒,她是怕我們耍賴,用這糖豆來嚇我們的。”

  石頭聽完急了,太過分了,想要轉(zhuǎn)身找依依她們?nèi)?,益王趕緊將石頭攔了下來,說:“不準去找,回府,我餓了?!?p>  石頭見益王非但沒有生那姑娘的氣,反倒是剛才看那姑娘的眼神中似乎充滿了柔光,完全不見了平時嚴肅的樣子,湊到益王身邊笑著說道:“殿下,你該不會是喜歡上那位姑娘了吧?”

  益王白了石頭一眼,吃著糖豆,徑直向前走了,任石頭一路追問,也沒理會。

  昨晚一夜未歸,雖然石頭晚上回來說明了原由,但未見到益王平安歸來,趙子年心里一直亂跳著,無法靜下心來。

  益王剛剛進府,還未走到正廳,趙子年便趕緊出來迎接,連忙說道:“殿下初來到冬州,老臣照顧不周,請殿下責罰?!?p>  益王見到趙子年行此大禮,趕忙上前要將趙子年扶起,忙解釋道:“我沒事,只是遇到了點小誤會,大將軍不必掛在心上?!?p>  “謝殿下?!壁w子年起身謝過益王,請益王進了正廳。

  “殿下,之前我跟殿下說過的入軍一事,近日又看了下,已經(jīng)都安排妥當,殿下隨時可以入軍?!?p>  “我這里沒有問題,明日便可去軍營?!币嫱跛斓卮饝?yīng)。

  既被遣離洛陽,來到冬州,還是早日入軍為好,益王答復(fù)趙子年后就回房里收拾了。

  第二日,步凡早早地就回來了,接益王去軍營,益王已經(jīng)收拾好了行囊,準備出發(fā)。

  趙子年送益王到了門口,“軍中不比府中,如有不適應(yīng)的,殿下都可找步凡,讓他給你安排?!?p>  “大將軍放心,子炎雖是皇子,但既入軍中,一切自當服從軍中安排,即便有不適應(yīng),子炎亦能克服,子炎在這里謝過大將軍?!币嫱踔x過。

  見益王少年英氣,大將軍很是欣慰,放心地看著他們遠去。

  軍營離大將軍府有些遠,趕了一個時辰的路才到。

  步凡帶益王來到了他的房間,這屋子十個人住,益王、石頭和八個也是剛?cè)胲姷氖勘?p>  “益王殿下,你們就住在這間屋子里吧,我的房間在隔壁不遠,有什么事情可以隨時來找我?!辈椒矅诟酪嫱酢?p>  “步凡,你以后就叫我子炎吧,別叫我益王了,我在軍中只是一個普通的士兵,與他人無異,并無任何特殊。”見步凡在軍中仍是叫自己益王,益王趕忙向步凡囑咐道。

  步凡和益王年紀相差無幾,平素在軍中豪爽慣了,見益王如此平易近人,步凡也是高興,松了口氣,拍了拍益王的肩膀,說道:“行,子炎,你們有什么事要找我就去我房里就行了,新入軍的士兵會有專門的經(jīng)驗豐富的教頭來給你們訓(xùn)練,具體之后都會有人來通知,你們跟著兄弟們一起訓(xùn)練就行了?!?p>  “行,那多謝了?!币嫱踔x過步凡。

  “我和幾個將軍還有些軍務(wù)要談,你們先收拾著,我先走了?!迸牧伺囊嫱醯募绨?,步凡先走了。

  益王和石頭收拾著,另幾個人已經(jīng)吃完飯回來了,看到有兩個新人來了,趕忙湊過來:“兄弟你們好,你們是新來的吧,我們是昨天剛來的?!币粋€大個子說道。

  “是,本來昨天要來的,有些事耽擱了,我叫章子炎,這是石頭?!币嫱醮饝?yīng)道。

  那個大個子回道:“我叫封大?!苯又职€介紹起其他幾位。

  “你們還沒吃飯吧?”聽到益王的肚子在叫,封大看出益王和石頭該是餓了,便問道。益王和石頭忙了一上午,確實是餓了,點了點頭。

  “走,我?guī)銈兂燥埲?。”跟其他幾位兄弟打了招呼之后,益王和石頭跟著封大去吃飯了。

  這個時候,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吃過飯了,沒多少人,封大帶益王和石頭打了飯菜,打飯大娘還給多盛了幾塊肉。

  “你們打哪里來啊?”封大邊吃邊問道。

  “哦,我們是從洛陽來的?!?p>  “洛陽?那可離這里遠了去了,怎么會想到要來這兒入軍?”對于益王回答說來自洛陽,封大顯然有些詫異,洛陽至此山高路遠,不免引人疑問。

  “入軍報效國家,護衛(wèi)山河,這些都是原因?!币嫱醺嬖V封大,封大似乎深有感觸,點了點頭,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饅頭。

  “封大,你為什么入軍?”石頭問道。

  “為什么?哼!那衛(wèi)國三番兩次犯我大楚邊境,我家人都是死于戰(zhàn)亂之中,入軍,當然是為了有朝一日在戰(zhàn)場上為我家人報仇!”封大狠狠地說道。

  益王看說到了封大的傷心處,拍了拍封大的肩膀。

  雖然自己被遣離洛陽,來到冬州舉目無親,但想想這軍中想必亦有太多像封大這樣的人,因為戰(zhàn)爭而家破人亡。趙大將軍來到冬州后,艱苦練兵,這些年,衛(wèi)國的侵犯已經(jīng)少了很多,而這其中,少不了像封大這樣的人奮力殺敵,護衛(wèi)山河,已至讓百姓可以免受戰(zhàn)亂之苦。

  飯后,回到房中,大家都在討論著什么,益王幾人湊了過去。

  “長虎營是步凡將軍創(chuàng)建的,步凡將軍雖年輕,但他的這支長虎營,聽說近幾年一直在每年各營的比試中拔得頭籌?!?p>  “是啊,咱們得加把勁,力爭進長虎營。”大家正大聲討論著。

  益王聽了,想弄明白,便問了他們在討論什么。原來新入軍的士兵,會有一個月的訓(xùn)練,一個月后,能在比試中最終勝出的,便能夠進入長虎營。既然長虎營是冬州軍中最強的戰(zhàn)力,如果能夠進入長虎營,定能學(xué)到不少本事,益王心里想著,也在下著決心,要力爭進入長虎營。

  “子炎石頭,你們要進長虎營嗎?”封大問道。

  “當然要進,咱們?nèi)胲姴痪褪菫榱藢W(xué)到最好的本事,以保日后能夠在戰(zhàn)場上,擊敗更多的敵軍,既然長虎營乃冬州軍的最強戰(zhàn)力,那咱們就都用功練武,力爭都進入這長虎營?!笔^看了看大家說道,大家也都跟著說好。

  第二天一早,正式的通知下達了。得到正式通知后,新入軍的士兵都被分到了各自的教頭下面,開始為期一個月的訓(xùn)練,以備一個月后軍中各營的選拔。

  雖然各營正式的選拔要在一個月后才正式開始,但每日的訓(xùn)練結(jié)果,各教頭都會匯總起來,承報給各營的將軍,以供參考。

  雖是皇子,自幼生長在洛陽城,但益王自幼喜歡習(xí)武,或許是因為母親的關(guān)系吧,益王的母親寧妃在入宮前,行走江湖多年,身上有些功夫,在對武學(xué)的理解上,似乎也頗有造詣,只是益王每每問起母親行走江湖的陳年往事,寧妃似乎都不太愿意提起,有意回避。小時候益王還會不停地追問,現(xiàn)在長大了,見母親有意回避,想是有什么不愿再勾起的回憶,擔憂母親想起傷心,益王便不再追問下去了。

  如今雖然算不上什么高手,可自幼用功練武的底子,有母親的點撥,益王在武學(xué)上也算是頗有點小成就。

  每日教頭送到各營的訓(xùn)練結(jié)果,步凡也都會看。步凡發(fā)現(xiàn)益王的訓(xùn)練結(jié)果很明顯在新入軍的士兵中是屬于優(yōu)等的,看來益王是之前的底子就不錯,想來一個月后各營的選拔,益王大有可能會進入自己的長虎營。

  益王的底子本就不錯,加上在軍中的系統(tǒng)訓(xùn)練,益王每一日都有很大的提高,訓(xùn)練成績很好,慢慢受到了各營將軍的關(guān)注。

  一日步凡和各營的將軍在一起說完軍務(wù),大家說到了這些新入營的士兵。

  “你們都看了這批新入營士兵的訓(xùn)練結(jié)果了嗎?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好苗子?”一位將軍先開了話頭。

  “我記得有一個,叫章子炎的,我看他每日的訓(xùn)練成績都很好,幾乎每日都是第一,可以感覺到,這個人之前是有些底子的,這個還真不錯?!?p>  “是啊,感覺很久沒遇到這么好的苗子了,不知他能去哪個營???”一位將軍說完看了看步凡。

  “那還用問嗎?肯定又被步凡這小子搶去了?!币晃粚④娬f完哈哈大笑起來,這位將軍是啟蒙老將軍,早年就跟隨趙子年,如今是軍中一營的將軍,在步凡的長虎營成名之前,啟蒙將軍的這營軍隊常是每年比試中的勝利者。

  見啟蒙老將軍這么說,步凡也笑了,說道:“不管這些新入軍的士兵,最終誰能夠進入哪個營,都是我冬州軍的將士,都是我們冬州軍不斷壯大,威懾敵軍不可或缺的力量?!?p>  聽步凡這么說,大家連連點頭。

  臨走前,啟蒙老將軍對步凡說:“小子,行,長大了。當年我們跟著你父親從零開始組建冬州軍,面對敵軍大小戰(zhàn)爭經(jīng)歷了無數(shù),但這也鍛煉了當時尚年輕的冬州軍,這么多年過去了,冬州軍已經(jīng)真正強大起來了,看到你們這些年輕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都能在軍中獨當一面了,我想你父親一定很高興?!?p>  “自幼隨父親來到冬州,看到了父親如何一步步將冬州軍帶上正軌,才知其中艱辛,前幾日回家中,看到父親已有了些白發(fā),父親將一生的心血都花在了冬州軍中,我既是父親的兒子,也是父親的將士,當擔起冬州軍的重擔。”步凡說道。

  啟蒙老將軍拍了拍步凡的肩膀,欣慰地點了點頭。

  能夠入選長虎營的士兵并不會很多,所以大家每日都在很刻苦的訓(xùn)練,但就像益王一樣,也有些底子本來就不錯的新人。

  在新入軍的士兵中有一個叫曲裘的,成績也很好,一日見到益王和石頭一行人訓(xùn)練完準備回房,上前攔住了,說道:“聽說你的訓(xùn)練成績在我們這批新入軍的士兵中很好,要不要比試一下?”

  很明顯曲裘是來向益王下戰(zhàn)書的,益王并不懼戰(zhàn),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回絕了。

  可曲裘偏偏不依,益王一行人正要走,曲裘擋在了前面,不讓益王回去,說道:“如果你是怕了,就請退出下個月的比試,別進長虎營?!鼻么藭r完全不像是尋常下戰(zhàn)書的樣子,完全就像是故意來找茬的,益王沒有理會,倒是封大先忍不住了,“就你,還用子炎親自出手,我就可以把你擺平了?!狈獯笳f完哈哈大笑起來。

  “好,那就你來吧,后院訓(xùn)練場,今晚可別不敢來。”曲裘用手指頂了一下封大,轉(zhuǎn)身走了。

  “封大,別去了,快臨近比試了,別再出什么意外了,那個好像就是你們平素老說的,經(jīng)常欺負功夫差的新人的那個人吧?!币嫱跽f道。

  “對,公子,就是他吧,是吧,封大?!笔^問。

  “是他,正好這次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你們放心,我沒問題?!狈獯蟛]有聽勸,執(zhí)意要去。

  晚飯封大多吃了幾碗飯,按照約定時間赴約了,大家不放心,益王一行人也跟著去了。

  到了發(fā)現(xiàn),曲裘早就到了。

  封大來到曲裘面前,不想和他多廢話,跟曲裘說直接開始吧??吹椒獯笕烁唏R大的,怒目凝視著自己,曲裘想好在自己事先備了一把匕首藏在衣服里,可以見機行事。但畢竟是自己帶了匕首,如果屆時出手,被告知了教頭,自己恐怕要被軍法處置了,于是在比試前曲裘故意言語激了激封大。

  “我們比試,不管輸贏結(jié)果是什么樣子的,都是我們之間的事,誰也不許告訴教頭,敢嗎?”

  見曲裘在激自己,封大一陣冷笑,“打你,不可能輸,費什么話,直接開始吧?!闭f著封大直接向曲裘沖去。

  封大的訓(xùn)練成績也是很好的,在這批新入軍的士兵中也是優(yōu)等的,曲裘雖然在入軍前,似乎有一些功夫,但入軍后并未見其努力練功的樣子,成績雖然也不錯,但和封大比似乎還是要差一點的,更不知他又為什么非要找益王比試。

  兩人打了一會兒,很明顯封大一直打得很主動,凌厲的打法,似乎讓曲裘招架不住。曲裘的輕功似乎不錯,和曲裘比,封大的輕功就差一些了,每每要快將曲裘打敗時,曲裘總會用他不錯的輕功躲開。打不過就跑這招讓封大有點急了,明明勝負已分,可曲裘沒認輸就只能繼續(xù)打下去。

  教頭們吃完晚飯后在訓(xùn)練場巡視了一會兒后,正要回房,要走時,聽到前面似乎有打斗的聲音,便湊了過去。

  曲裘見封大已經(jīng)被自己拖的體力有些下降,但戰(zhàn)力似乎也并未下降多少,于是趁其轉(zhuǎn)身一個不注意,從懷里掏出匕首,封大察覺到已晚,沒能及時躲開,曲裘猛地往封大的腿上一扎,趕緊拔了出來,正要放回懷里藏好,可惜沒能如他所愿。

  益王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一個飛身上前從曲裘手里將匕首踢掉,眾人驚訝。曲裘竟然私藏匕首,用暗器傷人。再看封大,鮮血已經(jīng)浸濕了褲子。

  “怎么樣?有大礙嗎?”益王趕忙問道。

  “沒大事,還好察覺到了,扎得不深,只是便宜了這小子,要不我非要他好好嘗嘗我封大拳頭的厲害不可!”封大一邊捂著流血的大腿,一邊惡狠狠地怒視著曲裘。

  益王叫人將封大扶到一邊,走到曲裘面前,說道:“我來和你打?!睕]了匕首的曲裘本不想和益王打的,但看益王的架勢,似乎不打不行了,益王正要上前動手,被人喊住了。

  原來剛才發(fā)生的這些都已經(jīng)被聞聲趕過來的幾個教頭看見了,沒等大家說話,教頭直接讓人將曲裘押走了,眾人也跟了上去。

  步凡除了是長虎營的將軍,軍中的其他軍務(wù),步凡也一并負責。曲裘被押到了步凡那里,步凡見眾教頭和這么多士兵來了,有些詫異,忙問發(fā)生了什么?

  待聽到教頭和士兵們將事情經(jīng)過說清,怒拍桌子,“我冬州軍以忠義立身,你有本事不向敵軍使去,倒先沖自己的軍中弟兄們使起陰招,我冬州軍如何能留你這等無恥之徒,來人,軍法處置!”步凡很是生氣,喝來左右,正要將曲裘押下去,軍法嚴懲。

  “將軍,可否先等一等,曲裘傷了封大,當初他來找我們比試時,說是為了要進長虎營,可否等到下月比試時,在比試場上,我們好好來一場較量,看看這家伙是真的想進長虎營,還是有什么別的不良居心,屆時有什么處置再施加于他,想是也不晚?!币嫱跆嶙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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