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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馬聽風(fēng)

第四十八章 重返楚都

駐馬聽風(fēng) 一見二公子 5004 2020-07-25 17:16:01

  聽到這句,依依心中欣喜,說道:“只此一次,日后若是再和我分開,我絕不饒你?!?p>  “沒有下一次,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币嫱跽f道。

  這一夜,圓月當(dāng)空,照耀著二人似乎有些暖暖的,繁星點綴,令人沉醉,二人依偎在一起。

  無名閣的其他人準(zhǔn)備和益王一起去洛陽看看,石頭習(xí)慣了在冬州軍中的日子,留在了冬州,這些年,石頭進步很快,已經(jīng)能獨當(dāng)一面,益王一手帶起來的冰虎營,放心地交給了石頭。

  益王本以為此次是自己回洛陽,沒想到啟程之日才知道,大將軍趙子年和夏蟬公主也接到了旨意,離開洛陽多年,如今回故土看看。

  楚國都城,皇宮之內(nèi)這一日很是熱鬧,后宮妃嬪,皇子公主,文武百官皆為楚帝祝壽。

  “父皇,兒臣為您準(zhǔn)備的壽禮是一塊玉,此玉足有半人之高,形態(tài)恢弘,天然形成,此玉被發(fā)現(xiàn)在北海,路途遙遠,兒臣派了很多人馬一路小心呵護,但又要快馬加鞭,一路戰(zhàn)戰(zhàn)兢兢,只為能趕上父皇壽辰到達洛陽,為父皇祝壽,希望父皇能夠喜歡。”皇長子魯王說著,便命人將那玉抬了上大殿。

  此玉果然形態(tài)恢弘,文武百官見了皆是連連稱嘆,楚帝見了亦是高興,“魯王有心了,此玉一路完好運來洛陽,想來你定是費了不少心,難得你對父皇有這份心?!?p>  “父皇說哪里的話,父皇壽辰,兒臣想著讓父皇高興,父皇高興,兒臣便高興,這一切都是兒臣應(yīng)該做的。”魯王趕忙說道。

  “父皇,兒臣不比皇兄闊綽,沒有這等寶玉獻給父皇,兒臣知父皇素來喜歡字畫,平日里便多加留意,找到了遺失已久的前朝名畫:萬春來報。雖那收藏之人萬般不舍,但兒臣幾次三番前去拜訪,那人知父皇也是惜畫之人,便愿獻與父皇,兒臣今日呈上這萬春來報,只愿父皇福壽萬年?!币婔斖踅o父皇呈上壽禮,正說的起勁,皇三子賀王趕忙起身向楚帝獻禮。

  萬春來報打開,楚帝仔細觀看,心中高興,“此畫既遺失已久,賀王能夠找到,定是費了不少周折,此畫朕甚喜愛,賀王找這畫用了多少錢財,朕賞你?!背壅f道。

  “父皇說哪里的話,那收藏此畫之人感念父皇治下,國運昌盛,百姓安樂,雖萬般不舍,但依舊答應(yīng)了兒臣,托兒臣轉(zhuǎn)交父皇,分文不取,此等名畫獻給父皇,便算給這畫找對了人。”賀王說道。

  “此等名畫,當(dāng)真分文不???”楚帝問道。

  “正是?!辟R王回答。

  “賀王,此等名畫,那收藏之人雖誠心獻上,但你也要給人些心意才是,來日不要忘了?!背壅f道。

  “兒臣謹(jǐn)遵?!辟R王回應(yīng)。

  “你們幾個都有心了,朕甚欣慰,別傻看著了,今日壽宴,眾卿可都要盡興啊?!背坌χf道,群臣答應(yīng)。

  “陛下,今日壽辰,臣妾給您滿上,敬陛下一杯?!辟R王生母,祝貴妃在楚帝身邊說道。

  “好,今日開心,朕多喝幾杯。”楚帝說道。

  楚帝壽宴之上,一片熱鬧。

  宴席過后,眾人散去,魯王回到府中,“這賀王在父皇面前,還真會耍心機,什么前朝名畫,分文不花他就拿到了,一邊說著自己費心求取,一邊又借機夸贊父皇,本王還就不信了,那幅前朝名畫他能如此容易便拿到了手,怎么樣,你那有消息嗎?賀王那畫到底是怎么得的?”

  “哪有什么分文不取,賀王能得那幅前朝名畫,是花了重金的,不過是想在陛下面前表現(xiàn)罷了?!濒斖蹰T下,刑部尚書巴海,巴尚書說道。

  “我這三弟,這么多年來,皇子之中,能和我棋逢對手的,也就他了?!濒斖跽f道。

  “如今奪嫡路上,對手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有能力和殿下爭一爭的也就只剩下賀王了?!卑秃Uf道。

  “聽聞益王要回來了?!濒斖跽f道。

  “沒錯,前些日子陛下下密旨到冬州,命益王趕回洛陽?!卑秃Uf道。

  “當(dāng)年益王被遣離洛陽,眾人皆不看好他,可幾年過去了,他在冬州軍中確是聲望高漲,如今父皇龍體欠佳,太子遲遲未立,這個時候回來,怕不是巧合吧?!濒斖跽f道。

  “不管是否巧合,如今這洛陽城中,殿下和賀王是這儲君最可能的人選,群臣擇主,早已無益王的立足之地,他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巴尚書說道。

  “但愿如此?!濒斖跽f道。

  賀王府中,壽宴過后,兵部尚書葉山,葉尚書隨賀王來到了王府。

  “魯王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用心,竟找得到那等寶玉?!辟R王說道。

  “魯王常年在外安排人搜羅些新奇玩意,這么些年來,何止陛下壽辰,平日里也沒少向陛下獻上些新奇的寶物,對其他大臣,也是如此?!比~山說道。

  “也是,畢竟是皇長子,雖父皇遲遲未立太子,但至少在名義上,他似乎是最有可能的?!辟R王說道。

  “魯王是皇后之子,又是皇長子,自然會讓人覺得這日后的太子之位最有可能是他的??蛇@太子之位會是誰的,日后誰能登上這皇位,可是要憑實力的,如今這洛陽城中奪嫡經(jīng)過多年,在這皇位面前,殿下您已經(jīng)和魯王齊頭并進了,而且亦是只有你們二位最有可能了?!比~山說道。

  “是,斗了這么多年,擋在前面的便只剩下魯王一人了?!辟R王說道。

  益王一行和大將軍趙子年從冬州出發(fā),趕了很長時間的路,終于到了洛陽,各自先行回到自己府中,益王自然是住到自己的益王府,趙子年離開洛陽前,在洛陽也是有大將軍府的,楚帝一直替趙子年保留著,這次回來,楚帝特意命人提前打掃干凈。

  “這里還和以前一樣,哪里都沒變?!毕南s公主邊走邊看,說道。

  “是啊,除了我們變老了,這哪都沒變?!壁w子年說道。

  “可惜這次步凡沒能一起回來,雖咱們離開洛陽時,他才幾歲,但畢竟是故鄉(xiāng),他還嚷嚷著想一起來,可惜皇兄沒有旨意?!毕南s公主說道。

  “冬州軍軍務(wù)繁忙,他也回來,我們都回來了,這軍中事務(wù)誰來做,既然陛下如今允許我們回來了,想必下次步凡也有機會回來?!壁w子年說道。

  雖不是常住,但離開多年,再次回到曾經(jīng)的住處,夏蟬公主忙里忙外的打掃了起來,想找回些當(dāng)年的感覺。

  “喂,你干嘛呢,快來幫我收拾?!币娳w子年在院子里瞎轉(zhuǎn)悠,夏蟬公主喊道。

  “哎呀,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向來不愛做這些,再說又不常住,你有什么可收拾的?!壁w子年推脫。

  “你來不來!”夏蟬公主也不多說,只此一句。

  不過還真有用,趙子年立刻過來幫夏蟬公主收拾了起來,夫妻二人多年,這種場面多的是。

  無名閣的伙伴們隨益王住進了益王府,“你這府邸怎么冷冷清清的,沒多少人?!毕目抡f道。

  “我之前喜靜,府中便沒有要多少人?!币嫱跽f道。

  “那現(xiàn)在呢?依依成天那么吵?!毕目滦χf道。

  “我愿意?!币嫱跽f道,眾人皆笑了。

  皇宮之中,李公公進來向楚帝稟報:“陛下,益王和趙子年、夏蟬公主今日已經(jīng)到了洛陽。”

  “算算時間,也是差不多該到了?!背壅f道。

  “陛下要召見他們進宮嗎?”李公公問道。

  “明日吧,明日讓他們進宮?!背壅f道,李公公領(lǐng)命便去通知了。

  益王府中,一路奔波,大家都是累了,雖是白天,但都早早歇息去了。

  “殿下,殿下,李公公來傳旨了?!币嫱醺难诀呋艔埖倪M來通報。

  益王一路勞累,這會兒睡的太沉,好一會兒才迷迷糊糊地醒來,聽到丫鬟通報,趕緊起來出門接旨。

  “今日剛歸來,實在勞累,便睡了會兒,讓公公久等了,還請公公見諒。不知公公今日前來,父皇有何旨意?”益王說道。

  “益王殿下客氣,今日老奴來是通知殿下明日進宮面圣的?!崩罟f道。

  益王領(lǐng)旨,謝過李公公,李公公又去通知了趙子年和夏蟬公主。

  “方才那位是?”夏柯他們也被吵醒,益王領(lǐng)旨進來,夏柯問道。

  “太監(jiān)總管,李公公。”益王回答。

  “什么事?傳你進宮的?”夏柯問道,益王點頭。

  “我們能去嗎?”夏柯想進皇宮看看,興奮地問道。

  “父皇只讓我一人進宮,沒有旨意,沒辦法進去?!币嫱跽f道。

  “好吧,還想著能進皇宮看看呢,不知皇宮里面什么樣?真可惜,要是能有一種東西,即便人不去一個地方,別人在那里也能將那里的景色是什么樣子的,給原模原樣地記錄下來,帶回來給不能去的人觀看就好了?!毕目聡@息。

  “你說的那不就是畫畫嗎?”靈兒問道。

  “不是畫畫,我說的是能將一個地方的景色,原模原樣地記錄下來,就和親眼觀看的一樣,隨時隨地都可以立刻記錄下來,不費時間,立刻完成,誰都能做到?!毕目抡f道。

  “這世上怎么可能會有這種東西呢?這也太神奇了吧,比變戲法的還厲害?!膘`兒說道。

  “這種東西在我們現(xiàn)在這個時代應(yīng)該是不會出現(xiàn)的,或許子孫后代,在未來的某個時代能見到這樣的東西吧?!毕暮钭雨栒f道。

  “好吧,我也就是想想,不過,我要是能活到那個時候就好了?!毕目赂袊@。

  “那你真就成了老妖怪了?!毕暮钭雨柎蛉ぃ娙私孕α?。

  “明日我進宮,你們可以出去隨便轉(zhuǎn)轉(zhuǎn),洛陽熱鬧,好玩的東西也多,這塊令牌給你們,若是玩的太瘋,不記得回來的路了,找府衙給他們這令牌看,他們會送你們回來的?!币嫱跽f道。

  “放心吧,我們丟不了,來,靈兒,這塊令牌你拿著。”夏柯接過令牌給了靈兒。

  第二日,益王他們早早地就來到宮中等著,楚帝下了早朝,便來見他們了。

  “快,快起來,夏蟬,子年?!背圳s忙上前扶起二人,二人謝過陛下。

  “夏蟬,這么多年了,你還好嗎?這怎么你也有白發(fā)了?”楚帝看著皇妹竟也如自己一般,長了白發(fā)。

  “皇兄,我都一把年紀(jì)了,早就有了白發(fā)?!毕南s公主說道。

  “真快啊,朕還記得,小時候在宮里,你個子小,總在我們身后追著我們,怎么追也追不上,氣得你坐在地上就大哭,結(jié)果我們兄弟幾個總被皇祖母教訓(xùn),一晃這么多年都過去了。”楚帝多年未見妹妹甚是想念。

  “是啊,如今我們都是已經(jīng)為人父母多年了?!毕南s公主感慨。

  楚帝移過目光,轉(zhuǎn)向趙子年,“你小子,這么多年沒見了,怎么了,啞巴了!”

  “陛下,臣是激動,多年未見,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了?!壁w子年說道。

  “你怎么老成這個樣子了,是不是山高路遠的,沒朕看著,在軍中盡是偷懶,也不好好鍛煉,才老的這么快的。”楚帝故意說道。

  “陛下,臣比您要大上幾歲,如今兒子都能統(tǒng)軍上陣殺敵了,怎么可能不老啊。就算您不在身邊看著,臣在軍中也不敢懈怠啊?!壁w子年說道。

  “哈哈哈,你這老東西,朕就是和你開開玩笑,還當(dāng)真了,這些年辛苦你了,把冬州軍訓(xùn)練的這么好?!背壅f道。

  “臣的本分而已?!壁w子年說道。

  “子年,說真的,這些年你可一切都好啊,身體怎么樣?”楚帝問道。

  “一切都好,陛下放心,不知陛下您如今身體怎樣,方才您進來,臣聽您咳嗽了幾聲,可是病了?”趙子年關(guān)切楚帝身體。

  “不礙事,年紀(jì)大了,身體自然是不如以前了,別站著了,快坐?!背壅f道。

  楚帝忙著同趙子年和夏蟬公主說話,一時忘記益王還在這里跪著。

  “子炎,快起來吧,你這孩子,我和他們說話,一時忘了讓你起來了,你竟還在這里跪著?!背壅f道,益王這才起來。

  “子炎,這幾年,在冬州軍中可有認(rèn)真訓(xùn)練?”楚帝問道。

  “回父皇,兒臣在冬州軍中一直努力訓(xùn)練?!币嫱趸卮?。

  趙子年也忙幫益王說話:“確實,陛下,益王這幾年在冬州軍成長迅速,如今冬州軍最強的兩個營,其中一支就是他一手帶起來的?!?p>  “是嗎,你這老家伙,朕的兒子優(yōu)秀,你倒像是比朕還高興?!背鄞蛉ぺw子年。

  “陛下的孩子好,臣也欣慰,這些個孩子,當(dāng)年臣還在洛陽時,看著一個個還在玩泥巴呢,如今轉(zhuǎn)眼間都長大了,都可以為您分憂了?!壁w子年說道。

  “什么分憂不分憂的,整天為了爭這太子之位,都快把朕煩死了。”楚帝說道。

  “孩子們想上進是好事,陛下您就多操操心指教指教他們?!壁w子年說道。

  “哼,你倒是心大?!背鄞蛉ぃw子年跟著笑了。

  楚帝突然停了下來,看著益王,說道:“子炎,你想過要爭這太子之位嗎?”

  楚帝突然嚴(yán)肅下來如此問,趙子年和夏蟬公主都有些驚訝,也不知這是什么意思,替益王有點擔(dān)心。

  益王有些慌張,不知父皇有何用意,便想到什么便說什么了,“兒臣并無爭奪太子之位之意。”

  楚帝接著問道:“真的沒想過?”

  “沒想過?!币嫱趸卮?。

  屋內(nèi)安靜,一時氣氛有些緊張,還是楚帝打破了平靜,“好了,你多年未見你母親了,今日進宮快去看看你母親吧?!币嫱趼犃吮阃肆讼氯ァ?p>  軒玉宮中,知道益王回來了,今日要進宮,寧妃忙里忙外準(zhǔn)備著。

  “母親,母親,孩兒回來了。”益王一進軒玉宮,便喊著。

  聽到益王的聲音,寧妃心中一顫,子炎回來了,終于回來了,趕忙出來。

  看到母親出來,益王停住,幾年未見母親,這一刻終于見到,益王一時激動,竟呆住了。

  寧妃走了過來,伸手去摸益王,“瘦了,怎么瘦成這樣了?”邊說淚水邊在眼中打轉(zhuǎn)

  “母親,孩兒哪里瘦了,和離開洛陽時相比,兒子胖了很多?!币嫱跻嗍沁呎f淚水邊在眼中打轉(zhuǎn)。

  “胡說,哪里胖了,明明就是瘦了,這些年在外面,還不知受了多少苦?!睂庡f道。

  “兒子不苦,如今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嘛。母親,這些年,您可一切都好?”益王問道。

  “好,好,我都好。”寧妃說著,又突然覺得哪里不對,“你這手怎么這么涼?可是著涼了,生病了嗎?”

  “娘,我自幼就體涼,哪里是生病了。”益王說道。

  “對,對,你看看娘,這都糊涂了?!睂庡姷絻鹤踊貋?,激動的都有些糊涂了。

  “娘,快別在這站著了,兒子肚子都餓了,這是什么味道?您給我做了桃花糕了吧?”益王邊說邊聞著屋里飄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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