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那個計劃....
大殿內(nèi)安靜得落針可聞,捷馬·素蘭尼地樣子不可謂不失態(tài),事實上,他已經(jīng)有些畏懼王座上那只哈士奇,但他終歸還是沒有愚蠢到不可救藥的地步,沒有做出出格的舉動。
加西德·艾??聪蛲踝?,深呼吸,“有些失禮了,伊斯坦丁的國王陛下?!?p> 我緩緩點頭,威嚴不減分毫。
強大、冷酷、輕狂、傲慢,加西德心中記下了這樣一種深刻的印象,那哪里是什么哈士奇?那是一只徹徹底底的怪物!
因為魯邦帝國使者的身體原因,這一場讓我不快的鬧劇沒過多久便結(jié)束了。
魯邦帝國的使者即刻便起身趕往國內(nèi),向皇帝陛下報告,本哈并沒有阻攔或殺害使者,這種沒有品的事情本哈不屑于做。
我看向了離臺階最近的大臣,御前首相,米爾尼·開米迪,然后開口:
“好了,煩人的蒼蠅不在了,讓我們開始進入下一個議題吧。”
米爾尼·開米迪:“是,陛下,原計劃接下來有三項重要議題需要的討論,一是關(guān)于改革特區(qū)的物力人力以及技術(shù)指導的問題,二是關(guān)于新型軍事魔法騎士學院的建設問題,三是關(guān)于新型魔法以及魔導具開發(fā)研究的問題。
不過目前顯然有一項更加重要的議題需要討論,那便是與魯邦帝國的開戰(zhàn)問題。”
嗯,都是些要耍嘴皮子的麻煩問題啊,好想回去睡覺,今天要換加息蜜·愛芙的膝枕。
“嗯,知道了,諸位愛卿可有良策?”,我裝模作樣學著官腔。
我從左至右掃上一眼,卻發(fā)現(xiàn)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雖然我早就深刻地明白人類的秉性,但還是稍微感到有些不快。
人類是習慣于不做特立獨行的那一個人的,而是喜歡待在人群之中隨波逐流,尤其是在面對一項需要承擔重大責任的事情的時候;
如果是由多個人平分承擔這份責任,就很少會有人站出來發(fā)表個人的見解,因為那樣會讓自己分配到更多的責任,自己也可能需要為此付出更多的努力,甚至在事件失敗之后承擔后果;
而如果是由一個人承擔大部分責任,那情況就會有所不同,他會積極發(fā)表建議,爭取讓事件順利結(jié)束,不讓事件失敗導致自己承擔失敗的后果。
“軍務大臣,你來說說?!?,這種時候就要點名回答問題,杜絕某些學生心存僥幸心理。
“陛...陛下,請恕臣直言,無論從戰(zhàn)士和魔法師的數(shù)量,還是從單個作戰(zhàn)單位的實力,甚至是魔導具的先進程度,我國均要遜于魯邦帝國許多,在這種情況下...”,軍務大臣,德盛·新德,顫顫巍巍地講述著并不讓人滿意的事實。
雖然陛下您剛剛說的話非常的霸氣,非常的有氣勢,但打仗最終靠的還是軍事實力的強弱啊,而且咱們國家是真的打不過魯班帝國??!
真沒想到自己當上軍務大臣的第二年,就要面對這么為難的處境,早知道以前就不那么活躍了,早點退休養(yǎng)老該多好,老婆孩子熱炕頭才是我向往的生活啊,雖然三十多歲養(yǎng)老確實有些早了點。
“也就是說打不過是嗎?”,我皺起眉頭,預期也就自然而然的嚴厲了些。
“這....如果僅僅從實力對比來判斷,我國確實在軍事整體實力上要遠弱于魯邦帝國....但戰(zhàn)爭往往并不是軍事實力強就能獲勝的,還包括環(huán)境、氣候、指揮官的指揮能力,以及將士們的士氣等等因素決定,而且魯邦帝國本來就沒有要開戰(zhàn)的意思,戰(zhàn)爭只會讓兩國互相消耗.....”
德盛·新德搜腸刮肚,盡可能的讓殘酷的事實聽起來委婉一些。
“說了這么多,那到底打不打得過?”,我就是不喜歡這些官員講一大堆廢話還得不出結(jié)果的態(tài)度,我只喜歡聽直接的,顯然的,果斷的。
聽到我不滿的語氣,軍務大臣當機立斷跪了下來,頭壓的很低:
“陛下恕罪,微...微臣只能說這場戰(zhàn)爭獲勝的可能性并不大,微臣真的做不到哇!”,軍務大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往袖子上擦。
咦~!這軍務大臣有點畫風不太對???
這怎么跟游戲的宣傳語上說的有點不同?。?p> 宣傳語怎么說的來著?
【吾身至而萬君虔拜,吾兵臨而萬邦來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問鼎天下誰人不服。
你是否做好準備成為魔獸帝國世界的一方領(lǐng)主,開始你的熱血征程,建設你的豐功偉業(yè)?】
嘿?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在本哈來到這個世界后才出現(xiàn)的嗎?
【魔獸帝國全知者,只要與魔獸帝國有關(guān),當然什么都知道,這是設定。】
嗯....本哈保留懷疑態(tài)度。
“那你有什么建議嗎?”,我看著跪在地上的軍務大臣,說道。
“......”
德盛·新德心底萬馬奔騰,雖然臉上也是涕泗縱橫,說好聽點就是獲勝的可能性并不大,說難聽點就是根本不可能獲勝,我還能有什么建議?親自上戰(zhàn)場把敵人都砍翻嗎?饒了我這把老骨頭吧!
德盛·新德一吸鼻涕,然后說:“微臣愚鈍,提不出什么好建議?!?p> 唉,理解,理解,人類嘛,平庸是普遍現(xiàn)象,杰出是個例。
看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三十多歲人類大叔,我莫名感到有些惡寒。
“行了,那你起來吧,其他人呢?有沒有什么好的建議?總不能讓本王親自去把魯邦帝國的首都夷為平地吧?嗯,其實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不過如果連對付這種小角色也要本王親自出馬的話,你們這些當臣子的,存在的意義又是什么呢?”
一如既往地,大部分官員保持沉默,忠誠是一回事,從心是另一回事,畢竟誰也不想承擔責任,不想麻煩事惹上身。
“額....”,一位年輕人抬頭看了看他的國王。
作為年輕一輩貴族,卻擁有大魔法師身份的安德列斯·馬倫,他對伊斯坦丁王國最近發(fā)生的一系列變化,適應得還是比較快的,但既是如此他也有些招架不住哈士奇的奇怪思維。
該說不愧是哈士奇嗎?能說出像‘只身夷平魯邦帝國的首都’這種話,就好比百萬人聚集的巨大城市在他眼中就是一盤小點心一樣,想吃就能吃下去。
雖然歷史上確實發(fā)生過因為個人武力足夠高而導致一場戰(zhàn)爭勝負逆轉(zhuǎn)的情況,但那一般都是建立在作戰(zhàn)雙方實力差距并不太明顯這一基礎上,而像現(xiàn)在這種一大一小、一長一短明顯的不能再明顯的實力對比下,想要通過一些奇技淫巧來轉(zhuǎn)變勝負趨勢,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現(xiàn)在哈佛·伊斯坦丁陛下,才繼位為王沒有多久就急于發(fā)動戰(zhàn)爭,而且自身又難以置信的是一只哈士奇,這是很難獲得地方大貴族支持的,在那些王室難以掌控的領(lǐng)地,大貴族的權(quán)利與力量甚至超過了王室。
出于對自身利益的考量,這些地方大貴族很可能出動的力量還遠不及王室本身,現(xiàn)在伊斯坦丁國力本就遜上一籌,又不能獲得地方貴族的鼎力支持,這種情況真的是不能再糟糕了。
“安德列斯·馬倫,提出那個計劃吧,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很危急了,國王陛下顯然也沒有避戰(zhàn)的念頭,這場戰(zhàn)爭已經(jīng)注定要發(fā)生了?!保?jīng)的導師,現(xiàn)在的同級,魔導學者,塞林·伯爾在他旁邊開口提議。
那個計劃....
“可是導師...那項技術(shù)還存在者很大缺陷...而且這項技術(shù)的開發(fā),主要還是您的功勞,怎么能由我提出來搶功呢?我不能這么做。”,安德列斯·馬倫很認真地說道。
“早就說過不用再叫我導師了,安德列斯·馬倫?!保帧げ疇栄鹧b生氣,他很清楚如何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他對安德列斯·馬倫的了解比安德列斯·馬倫自己還要清楚,畢竟一個人看待自己總會帶有某些傾向,不夠客觀。
“是,伯爾前輩?!?,安德列斯很感動,塞林·伯爾前輩對他的成長起了很大的作用,他是自己一生的導師,一生都是,雖然他讓自己以前輩稱呼他。
“提出來吧,那是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了,這是為了祖國,為了伊斯坦丁的榮光,你義無反顧??上乙呀?jīng)老了,那項技術(shù)也只能留給你們這些年輕人去折騰了。”,塞林·伯爾慈祥的笑著,給了安德列斯很大的鼓勵。
其實還有一點就是,萬一王國戰(zhàn)敗,主要責任也不用我來擔負,畢竟是年輕人心浮氣躁急于表功,老臣雖然有過勸阻卻攔不住他一意孤行;
而如果王國勝利,身為那件兵器的主要開發(fā)人員,一份大功勞怎么也少不了,剩下的菜湯留給你們又如何?還能收買一波人心,這是一樁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我明白了,前輩?!保驳铝兴箞远ǖ匾稽c頭,曾經(jīng)導師也是這么勸戒自己的,導師的笑容很慈祥,很有感染力。
塞林·伯爾欣慰的一笑,心想,果然還是太年輕了啊。
“陛下...”,安德列斯走出隊列,看向王座上的哈士奇,忽然想到,為什么我會這么快適應一只哈士奇成為了國王的事實?。?p> 他是誰?
【安德列斯·馬倫,伊斯坦丁王國年輕一輩貴族的杰出代表,自身是大魔法師,兼魔導具研究員?!?p> 王國優(yōu)秀的年輕人嗎?對這樣的人最好多加培養(yǎng),多多磨礪,那我作為上司應該怎樣說話來著?
我看向他,然后放慢語氣,保持著非凡的氣場。
“安德列斯·馬倫,我對你期望已久,陳述吧,你的想法。”
嗯,不愧是本哈,氣勢這一塊拿捏得死死的。
安德列斯驚訝地睜大眼睛,然后迅速恢復從容,但受寵若驚的喜悅沒有掩飾:“感謝您!陛下,未曾想您能記住我的名字!”
額.....,說實話,我本是記不住的....
愚頭魚腦
華麗短暫的夢,殘酷漫長的現(xiàn)實,這是你們?nèi)祟惖木駬衽c權(quán)衡,而我只是一個旁觀者。----二哈的精神語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