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這逼崽子更狂了
“你若是能接近到我十米的距離,就算你贏,怎么樣?”,我報以謙虛的微笑,像深藏不露卻又默默無聞的絕世高手,帶著對后輩的關(guān)愛與教導。
但對方顯然不這么想。
狂妄,傲慢,猶如將軍般的不屑一顧,猶如帝王般的頤指氣使,猶如神明般的高高在上,仿佛他的視線之內(nèi)皆為螻蟻。
只要接近他十米以內(nèi)就算贏?他說的是就算你贏,嘖,狂的沒邊了都。
這算什么?瞧不起誰?
誰還不是一路刻苦訓練,一路艱難求存,一路打拼過來的?
你憑什么趾高氣揚,憑什么目露不屑,憑什么?
要是和強者交手,如果對方說“我先讓你出三招,三招內(nèi)我不還手”,那么這還可以算作是照顧后輩,體諒后生,至少算是不仗著資歷高就欺負人。
而如果說“我就站在這里不動,你要是能近我的身,不,干脆但凡你小子能接近到我十米范圍之內(nèi),就算你贏”,這特么算哪門子的照顧后輩,這就是純粹的瞧不起你,把你看扁了,把你看作了一只老鼠,一只蟑螂,然后明目張膽地告訴你,老子壓根就沒把你放在眼里,你啥也不是!!
銀鷹隼自知,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如果不快點做出些什么的話,這份羞辱將會伴隨自己很久的一段時間,所以這次必須要贏,還要贏得漂亮,要贏得對方啞口無言,要把那張臭臉打得啪啪作響。
然后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你丫的算什么東西,也敢教老子做事?
總感覺不爽,不能這樣做,要以德報怨,要以直報怨,不能沖動,就算把那混球打得鼻青臉腫也不能指著他的鼻子罵人,那樣只會顯得自己沒修養(yǎng)。
狠狠地削他一頓后,我要淡定的,優(yōu)雅的,瀟灑的,微微一笑,然后一句簡單的“承讓。”
這樣就能讓自己的高手風范發(fā)揮到極致,也能讓對方體會到無與倫比的諷刺,明明誰都能看出你出了全力,可我偏偏要說“承讓”,意思就是,原來你就這么點本事啊,我還以為能好好活動活動身子骨呢?真特么掃興。
想到這里,銀鷹隼心情一下就好了起來,不過他也知道,要做到這一切,有點困難,不過并非做不到。
反握住匕首的雙手,因為用力過度而顫抖,銀鷹隼銳利的雙眼直視40米開外的那位狼人,那位帶著輕描淡寫地表情,極度囂張的狼人。
眉頭一皺,,銀鷹隼陰沉的語氣透露著怒火:
“你會為你的狂妄而付出代價的,叫麻省的家伙!”
我看向他的眼神,那么的自信,那么的熱情,那么的有精神,想必一定是是被我關(guān)愛有加的態(tài)度所感染了,真是可喜可賀。
雖然我習慣性地以上位者的語氣說出了那樣的話,看來我的關(guān)懷和善意還是得到了很好的傳達。
這可是一件好事,畢竟對手已經(jīng)足夠弱小了,如果再打不起精神來認真戰(zhàn)斗的話,那將會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啊,這樣的戰(zhàn)斗也將毫無意義。
“很好,有精神挺不錯的,畢竟貓戲老鼠也得是只活躍的老鼠才能玩的盡興?!?,我謙虛有禮的微笑依舊,想比一定像雨后的陽光一樣耀人眼目,像初升的朝陽一樣充滿了暖意。
銀鷹隼極怒無言,我特么....
我看到作為對手的他,一臉認真的表情,想來也已經(jīng)有了應對的計策,于是也挺直脊梁,決定好好對待這樣一位努力地對手。
于是,在所有人都注意不到的地方,一堵透明的墻壁悄然立起,將我前方的場地完全分隔開來,然后又在身周十米范圍添加了一套全包圍結(jié)構(gòu)的透明堡壘。
別說十米,就算只是讓他到場地南半邊來都做不到。
布置完成這一切,我在心底問:
喂,自稱全知者,如果我全力施展lv10的意念力組成透明屏障的話,需要多大的力才能突破?
【詳細計算中....,計算完畢,已自動轉(zhuǎn)換為形象語言:
在該念力屏障小于十平方厘米的受力面積上,施加等同于賦予麥哈斯大陸板塊橫向移動1.2米每分鐘的加速度的力,將有可能突破該屏障?!?p> 有可能?
【解釋,所謂有可能是指在您不做出任何應對方式的理想情況下,而真實情況下,您可以輕易隨機應變,改變意念屏障的結(jié)構(gòu),讓部分區(qū)域更加堅固,避免被突破的可能?!?p> 哦,原來如此。
雖然你說的有點復雜了,不過本哈還是能理解大概的含義,總結(jié)來說,應該是需要不小的力氣才能做到,而且如果我有意識地控制的話,能將這可能性給去掉。
哦,他要攻過來了。
他傻乎乎的沖過來了。
然后像動物園里的猴子一樣,撞到了透明玻璃。
猴子似乎受了一點小傷。
猴子在嘗試破壞墻壁。
猴子沒能成功破壞墻壁。
猴子在尋找其他可能的缺口。
猴子沒能成功找到其他的缺口。
猴子放棄了尋找其他缺口。
猴子繼續(xù)破壞墻壁。
猴子還是沒能成功破壞墻壁。
猴子很不甘心。
猴子拿出了一份魔法卷軸。
猴子打開了魔法卷軸。
一團有點巨大的火球砸在了透明墻壁上,透明墻壁毫發(fā)無損。
猴子懵了。
猴子對目前情況的真實性表示懷疑。
猴子認清了事實。
猴子最終認輸了。
以上來自于麻省的作戰(zhàn)記錄和作戰(zhàn)總結(jié)。
“是我,輸了?!?p> 銀鷹隼雙手握緊匕首的握柄,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充斥了全身,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笑話,活在過去的成就中的笑話。
雖然很不甘心,雖然不愿意接受,但他確實無法突破這一層墻壁,別說十米,自己連場地中線都過不去,自己像一個撇腳的小丑一樣,丟人現(xiàn)眼,輸了,輸?shù)暮軓氐?,自始至終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可以獲勝。
雙方的實力差距太過明顯,他深刻的意識到了自己的弱小,自己所認為的那些驕傲,在對方的眼里根本一文不值,自己就像一只老鼠一樣在貓的面前夸夸其談還不自知。
愚蠢,何其的愚蠢,愚蠢到自己想要路荒而逃,但卻被自己那被踐踏過、已經(jīng)可有可無的尊嚴所阻攔,失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面對失敗時表現(xiàn)得像一位懦夫一樣,那是可恥而惹人唾棄的。
不過說歸到底,自己輸給的居然是一位參加入選資格測試的新人,啊,算了,反正已經(jīng)夠慘的了,也不介意多丟一點面子,反正,咱也確實打不過他不是?更怪物比是毫無意義的,只有更和自己相差不多的人比才有前進的動力。
而且面子又沒有錢重要不是?抽時間找紅姐痛哭流涕哭訴一番,說不定這個月的獎金又有了呢?
至于丟臉?沒面子?管他呢?今晚先來一廳麥芽酒安慰安慰自己,就當做是借酒消愁了,正好一直沒能找個理由好好喝一頓,倒也算是‘賽文失馬,焉知非?!?,話說,賽文是誰?
競技場的這一處分場地,因為我倆精彩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聚集了相當多的觀眾,而且人數(shù)還有增加的趨勢。
本哈并不介意在這么多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力量,或者說這正是本哈愿意看到的,沒有觀眾欣賞的表演是索然無味的,就像沒有香菜的牛肉拉面,就像沒有調(diào)料包的康師傅。
“承讓?!?,我淡定的,優(yōu)雅的,瀟灑的,微微一笑,然后簡單的這么一句。
在銀鷹隼的耳中,承讓這兩個字是那么的刺耳,因為自己拼盡全力,也沒能進到對方的十米之內(nèi),不,其實連場地中線都沒過,或許在他的眼里,比起一場平等的較量,這個比賽場地上面發(fā)生的一切更像是一場鬧劇。
這么想來,只要他想的話,自己就是一只隨手可以捏死的螞蟻,他之所以跟自己比賽,僅僅是為了擊敗站上這個擂臺的對手,而不是因為自己是銀鷹隼本身。
真是荒唐而又無可奈何的事實,平日里在競技場內(nèi)高高在上的自己,這次面對另一個強者,卻成為了欣賞那高高在上之人的觀眾。
這樣的落差感讓人無法接受,但生活有時便是如此,荒誕而又離奇,大起大落往往只在一瞬之間,看來自己的修行還是存在有極大的缺陷,遠遠還不在真正的強者之列。
刻苦修行什么的,一笑置之什么的,終于有了機會酗酒什么的,最后一個請自行忽略,自己當然懂啊,但面對這樣的事實還是會忍不住失落,就像自己滿懷期待地交上一份自信的答卷,卻只得到了可憐的分數(shù),這時候連別人的安慰都顯得那么的諷刺。
不過比起這個,銀鷹隼更想知道,那是怎樣的磅礴偉力才能做到的事情,就像是憑借個人的意志用一堵墻壁將世界給分割成了兩半,密不透風,而又堅不可摧。
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那種力量已經(jīng)超脫了認知范圍了,就算說他是世界上最強的男人,我也信。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為何擁有如此不可思議的力量?”,銀鷹隼問出了一個所有人都好奇的問題。
這位獸人究竟從何而來?又為何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畢竟這份力量已經(jīng)超脫了人類對獸人的理解和認知。
全場都安靜了下來,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何方神圣?不可思議?
難道本哈還要明目張膽的告訴你們,我就是你們最最尊敬的國王陛下,然后暴露嗎?
誒?等等,我記得自己好像料想過這類情況來著?
那份說辭怎么說來著?嘖,好像忘了,嗯,有點失態(tài),超級失態(tài)。
不過既然想不起來就不想了,現(xiàn)場編一個就是了。
“我就是....是....”,臥槽,一下子怎么編不出來了?
環(huán)顧一周,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了我的身上,萬分好奇地等待著我的答案。
想不起來了,我曾經(jīng)說過什么裝逼的話來著,哦,有了。
我一臉嚴肅的表情,再稍稍配合【威壓】技能,再緩緩開口,聲音古老而威嚴:
“哼,吾之身份豈是等閑所能知?
你若非要問我是怎樣的存在,那就要看你怎么看的了,向上看那就是神明,向下看那就是死路一條!”
觀眾席半數(shù)人都激動得擼起袖子站了起來,這些人罵開了花,要把屋頂都掀了去!
臥槽!,這逼崽子特么比之前更狂了!
愚頭魚腦
哈士奇自出生起就被賦予了崇高的使命,這與個體意愿無關(guān),作為生而有之的東西,拒絕是毫無意義的,就像你拒絕自己的平庸,就像你拒絕自己的軟弱。----二哈的精神語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