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姑娘正遨游在思維的大海里,身后突然傳來轟隆轟隆的聲音。
盛景城往后一看,是一輛小卡車。
盛景城興奮,兩個人在原地等著。
小卡車在萌姑娘旁邊停了下來,一個面色慈祥的大媽坐在副駕駛上沖萌姑娘喊道:“小姑娘,你去哪呀?”
萌姑娘之前從過橋的鬼口中聽說過這玩意,見怪不怪的道:“進城?!?p> “進城呀!我們也進城,你跟我們一起走吧!比走路快一些,這邊離城里可還遠呢!”大媽異常熱情的道。
萌姑娘呆著小臉目光落在這個大媽臉上,緩緩地點點頭:“好?!?p> 聽萌姑娘愿意跟她一起走,大媽眼里閃過一絲得意,隨即又換了副表情,眉頭皺著略顯為難的看著萌姑娘。
“我這車前面人已經(jīng)坐滿了,只能委屈你坐在后面了?!?p> 說完也不等萌姑娘說話,大媽就打開了車門從車上跳了下來,一邊往后面走著一邊說:“我看你面善也不像什么手腳不干凈的人,我這后面拉的都是貨要進城賣,你就坐著后面等進城了我就放你下來?!?p> 盛景城看著這個大媽越看越不對勁,怎么覺得她有點太熱情了!
還有說話也有些古怪,什么叫“放她下來”?
飄到車前面一看,除了正副架勢以外,后面分明還有地方可以坐人,哪里是坐滿了!
眉頭一皺,盛景城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伸手去拉萌姑娘的廣袖卻拉了個空。
注意到他有些不對勁,萌姑娘扭頭看向他。
“別上車,我感覺有點不對勁?!?p> “小姑娘怎么了?”大媽看萌姑娘扭頭看向后面,往后看了看卻什么也沒看見,不禁問道。
“沒什么?!泵裙媚飺u搖頭,乖巧的不得了。
大媽笑了笑,面色輕松了些:“那快上車吧!好要趕路呢!不然等會就天黑了?!?p> 萌姑娘點點頭,看著大媽將車門打開,還沒看清里面放的什么,就眼前一黑。
萌姑娘被她推了上去。
下一秒大媽就關(guān)了門,門外落鎖的聲音傳了過來。
看著大媽將小仙女推了進去然后就落了鎖,盛景城瞪大眼睛。
心里卻道:果然如此!
現(xiàn)在哪里有人會這么熱情的愿意載一個陌生人,說不定這個陌生人有什么病,好巧不巧的在自己車上出事了,那這誰來負責,她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更何況是這荒郊野嶺了。
而且哪有人會載人還讓她坐后車廂?明明前面還有位置,這大媽卻說坐滿了,分明就是有問題!
盛景城一瞬間就想到了拐賣團伙。看那大媽已經(jīng)上了車,盛景城蒙的穿到車廂里。
車子發(fā)動的瞬間,萌姑娘扯住盛景城的手,避免他因為車子跑了而穿出去。
進了車廂,看清里面的情況,盛景城頓時瞪大了眼睛,憤怒充斥著胸口。
在那邊角落里還有四個十六七歲的少女癱坐著,手被綁在身后,嘴上被封了膠帶,她們看著萌姑娘,眼里滿是絕望。
車前面,大媽樂呵呵的上了車。
開車的男人對她豎了豎大拇指。
“一看個小婊子穿的花里胡哨,看那布料就知道估計家里有錢,有錢人家的人向來蠢?!贝髬尨壬频哪樕下冻隽艘唤z陰狠的得意。
“真以為世上有那么多好人,今兒俺林秋芳就給她上上課!”
“秋芳姐高明!”開車的男人露出喜色,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臉此時更顯得賊眉鼠眼。想著萌姑娘那細皮嫩肉粉雕玉琢的樣子,摸起來肯定舒服,男人的臉上露出一絲淫意。
看男人這幅表情,林秋芳臉一虎:“這小婊子看著不大,估計還是個雛兒,到時候肯定能買個好價錢。你最好管好你第三條腿,要是因為它叫著小婊子賣不出好價錢了,我絕對叫你好看!”
男人淫笑:“只要還是個雛兒不就行了?!?p> 說完,男人感覺后面有些不對,以往這時候后面早傳來驚恐的求救聲了,這會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你把那迷藥的量又加大了?”男人問道。
林秋芳呸了一聲:“迷藥是白送的不要錢呀!?沒動靜就沒動靜,門鎖著,她還能穿過去不成!好好開你的車!”
男人訕笑著,看向前方不在說話,專心的開著車。
后備箱里,萌姑娘找了個干凈的地方坐了下來,聞著車廂里飄蕩的香味,眉頭微蹙,神情略微有些嫌棄。
角落里那個燙著羊毛卷的少女看著萌姑娘,眼里滿是譏笑,只是有些有氣無力。
不過看上去卻比其他三個人要有生氣一些。
盛景城所在萌姑娘身邊充當背景墻。
他帶著小仙女回家,卻讓小仙女落入人販子手里實在是罪過,希望小仙女不要怪他,他只是一縷冤魂,還是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的冤魂~
車廂里一片沉寂,晃晃蕩蕩的叫萌姑娘心里發(fā)煩。
看那幾個人都清一色的被封著嘴,萌姑娘實在是有些無聊,便主動開口問道:“你們犯了什么錯?”
羊毛卷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這明顯不是犯錯什么的好嗎!
這是被拐賣!
這個家伙不會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處在什么狀態(tài)下吧!?
實際上萌姑娘的確不知道自己正處在什么狀態(tài)下。
只是覺得有些不悅,凡人太沒人性了!這幾個人都面黃肌瘦的,一看就知道沒吃什么東西。
犯了天大的錯也不能把人嘴給封住不讓人吃飯呀!
不過想到《人間生存指南》上說過不能多管人間閑事,萌姑娘又止住了將她們嘴上的東西撕掉的欲望。
“嗯嗯!”羊毛卷從萌姑娘喊著,只是聲音有些微不可見。
萌姑娘看向羊毛卷拼命示意她看得地方,發(fā)現(xiàn)除了有幾個孔以外什么也沒有。
只是那難聞的香味好像是從這里面散發(fā)出來的,萌姑娘上前看了看。
“嗯嗯!”羊毛卷拼命搖頭,示意萌姑娘不要靠的太近。
她嗯嗯的,萌姑娘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想了想就上前去把她嘴上的東西撕了下來。
反正那人這會也看不見,等會她走的時候再黏上就好了。
膠帶從羊毛卷臉上撕下來,疼的她眼淚直打轉(zhuǎn)。
“你快想辦法逃出去!”得已釋放的羊毛卷跟萌姑娘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
她的氣息微弱,聲音有些發(fā)顫,整個人都軟綿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