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的聲音依舊很冷。
白杰在聽到這般冰冷的聲音后,渾身劇烈的哆嗦著。
現(xiàn)在的他就覺得,自己整身處在冰天雪地當(dāng)中,溫度冷到零下四五十度。
而林秋冰冷的話語。
就如同是在零下四五十度的環(huán)境當(dāng)中,給穿著單薄衣服的他直接潑過來一盆帶著冰碴子的水。
直接讓他冷到極致,冷到骨子里。
冷到似乎連血液都要凍結(jié),
“我,我……我大伯是白秋陽,我,我……我是白家的人,你,你,你不能……”
白杰不知道是因為太過恐懼,導(dǎo)致腦子變得遲緩了,還是因為腦子一直就不靈光。
都這時候了!
他還沒有表示要賠錢的意思,依舊是將白家搬出來企圖震懾林秋。
林秋的眼神里露出不屑。
白家是嗎?
白秋陽是嗎?
你覺得憑著白家或者是白秋陽,就能讓我放過你,讓你逃過一劫嗎,你真的是太幼稚了。
林秋緩緩的搖頭,心里不屑的自語著。
他背著雙手道:“你是白家的人是吧,那現(xiàn)在我就給你一個機(jī)會,你可以當(dāng)著我的面給白秋陽打電話,我倒要看看白秋陽會不會幫你,對了,你順便告訴白秋陽一句,打你的人叫林秋?!?p> 白秋陽這個人,林秋可是記得的。
而且對他的印象極其深刻。
前段時間,自己可是將白秋陽收拾的不輕,甚至險些直接滅掉整個白家。
可在最后關(guān)頭,
白秋陽說出關(guān)于蘇清雪身世的大秘密,讓林秋得知原來蘇清雪并非是李素琴的女兒,甚至可能都不是他那便宜岳父蘇建嶺的親骨肉。
作為交換條件。
白秋陽將這個秘密告訴林秋,林秋也因此放過白家,沒有讓其覆滅。
雖然這事已經(jīng)過去有段時間了。
但林秋在白秋陽心里留下的陰影肯定是不會消失的。
他可以肯定,現(xiàn)在白秋陽在見到他或者是聽到他名字后,肯定會嚇得屁滾尿流的。
白杰,想要將白秋陽搬出來震懾林秋。
這簡直是幼稚,可笑,其可笑程度就如同是一直小螞蚱當(dāng)著老虎的面,囂張跋扈的說我大伯是螞蚱首領(lǐng),手底下有七八位螞蚱小弟一樣可笑。
“你……這可是你讓打得,你,你可不能反悔。”
“我這就打,我這就給我大伯打電話,你,你給我等著吧?!?p> 白杰在聽到林秋的話后,絕望的眼神當(dāng)中流露出興奮的神光。
他連忙將手機(jī)從口袋里取出來,手忙腳亂的就撥打其白秋陽的電話。
此刻的他當(dāng)真是興奮壞了,覺得自己這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他堅定不移的相信。
只要自己撥通白秋陽電話,那白秋陽就會立即發(fā)動他在東海市的關(guān)系,讓人來救他的到時候林秋就死定了。
“狗雜碎,你敢動手打我是吧,你可真是個白癡,竟然還敢讓我打電話求救,你給我等著吧。”
“很快我就會讓你像是一條廢狗似得,跪在地上求我的?!?p> 白杰嘴上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但心里則是在瘋狂的怒吼著。
他死死的低著頭,目光悄悄的看著林秋,眼神里盡是狠辣和怨毒。
這時候他也已經(jīng)撥通白秋陽的電話。
電話在響了幾聲后,便被接通。
“大伯,大伯,救我,救我啊,我在東海市快要被打死了,你快點找你在這里的朋友救我,快救我啊,我快要死了。”
電話剛被接通,白杰就瘋狂的抱著手機(jī)喊叫起來。
電話那頭!
白秋陽聽到白杰的求救,眉頭登時豎了起來。
“白杰,怎么回事,你那里發(fā)生什么事情了?!?p> “你不要著急,慢慢的把事情給我說清楚,是哪個不開眼的東西,竟然敢對我白家的人動手,他是活膩歪了嗎。”
白秋陽也是護(hù)犢子的人。
在聽到白杰的話后,直接就怒吼起來,額頭上青筋暴起。
“我也不認(rèn)識他,他,他開車撞到我了,非但不賠錢還打了我一頓,還說咱們白家在他眼里就是一個垃圾家族,就是一只他隨便一泡尿就能淹死的垃圾家族?!?p> “他還說你白秋陽,在他眼里就是一條廢狗!”
白杰也不顧上那么多了。
他抱著手機(jī)瘋狂的添油加醋,瘋狂的告黑狀。
此刻他的這些話,林秋一句話都沒說,完全都是他杜撰出來的。
林秋聽著他編造,杜撰出的這些話直接就被氣笑了,覺得這家伙到也算是個人才了,竟然能編造出這么多有創(chuàng)意的話來。
“呵呵,有點意思!”
林秋雙手抱胸,冷笑著說道。
電話那頭,白秋陽聽著白杰的這些話,臉色氣的鐵青無比難看的就如同是黑鍋底一般。
“好,好……好小子,竟然敢這樣說我白家,當(dāng)真是該死?!?p> “白杰你現(xiàn)在的位置是哪里,立即告訴我,我這就派人去弄死那小子。”
“對了,知不知道那小子叫什么,把他的名字告訴我,我讓人調(diào)查一下他,敢這般羞辱我白家,不將我白家放在眼里,我要他全家都下地獄?!?p> 白秋陽冷聲吼道,憤怒到極致。
白杰聽到白秋陽這般憤怒的話,眼神里盡是興奮。
他連忙道:“那小子說過,說他叫林秋,至于其他的我……”
“啊,什么,白杰你說什么,你說那人叫什么?”
白秋陽都沒等白杰將話說完,他便是猛地驚呼起來,聲音尖銳到一直精致。
他蹭的就站起身來。
那張原本寫滿憤怒的臉上,此刻竟是寫滿恐懼,鐵青的都有些變成黑紫色的臉,在這一瞬間也蒼白起來。
“白杰,你特么的在給我說一遍,你得罪的人叫什么名字?”
“你剛才說他叫什么?”
“你說的是他叫林秋對嗎?”
“他是不是一個年輕人,身材勻稱,而且他看你的時候,眼神會像是刀子一樣冷,好像能直接把你穿透……”
白秋陽連珠炮似得說道,將一些林秋的特點說出來,
“啊,大伯你,你怎么知道???”
白杰愣住,下意識的道。
然而他話音剛落,白秋陽就怒吼起來:“白杰,我搞你娘啊,你這個雜碎怎么得罪林先生了,是誰給你的勇氣得罪林先生的,你怎么不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