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孟思燕到了四樓趕緊脫下鞋倒在沙發(fā)上,是誰說女人逛街不會感到累的。
躺了一會感覺緩過來點了,我坐起來起了兩瓶啤酒遞給孟思燕一瓶,兩個人就這么喝起酒來。
“桃桃,現(xiàn)在顧璟橈對你好嗎?”孟思燕擔憂的看著我,思燕是那種江南水鄉(xiāng)的溫婉女子,看上去就與我截然不同。
我就好比是一顆仙人掌,渾身是刺,而她是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我知道她能看明白我眉宇間的愁悶,這一天她都沒有提過這件事,只是想讓我這一天過的更好。
“思燕,假如你愛的人對你居心叵測,你還會愛他嗎?”我看著孟思燕的眼睛,我希望她能給我一個答案。
“不會了,桃桃,你要相信,有些人來到你的生命里,只是為了教會你一些東西然后離開,所以人生就是不斷的在與不同的人道別,如果有人想對你圖謀不軌,那么為什么要原諒他?同樣生而為人,憑什么要原諒別人?!泵纤佳嗪鋈蛔鄙碜?,嚴肅的對我說。
看吧,她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看著雖然溫柔似水,實際她比任何人都要堅強,包括我。
“思燕,我們去樓下玩一會吧,今天人不少,應該很好玩?!蔽覜_她釋然一笑,拉起她走到樓下,下來的時候已經沒有看見楚辭和易峰了。
玩了沒有十多分鐘,我就看見助理跑了過來,這助理雖然年紀不大,可是辦事也算十分沉穩(wěn)了,不知道是什么事他這么慌張。
“白總,楚總和易總被一群人圍著,可能是仇家尋仇,就在我們酒吧后面,管不管?”助理低聲在我耳邊詢問。
我沒多想就點了點頭,吩咐陳晨先去調多些保鏢過來,我則帶著孟思燕走向酒吧后的巷子里,楚辭和易峰被人打的很狼狽,雖然也在反擊,但是也寡不敵眾。
我這一看起碼有二十來個人圍著他們兩個,這我和孟思燕也沒法上手啊,上去可能就陣亡了。
我想了想拉著孟思燕就往酒吧門口跑去,我見時叔站在門口更是開心。
“時叔,車借我,急用?!蔽抑钡膶r叔說。
時叔見我這樣也沒有多問,車鑰匙扔給我便指了指門口停著的保時捷。
我把我跑車的鑰匙扔給孟思燕我開了時叔的車就往楚辭他們的方向去。孟思燕開著我的小跑跟在后面。
到后門看見楚辭兩個人幾乎筋疲力竭了,我連忙放下車窗大喊著“啊,救命啊,剎車失靈了,前面的人快閃開??!”
說完就不管不顧的開了過去,在接連撞倒幾個圍攻他們的人后我的車勉勉強強停在楚辭兩人的面前,孟思燕一直跟在我的后面。
“一人一輛快上車?!蔽覜_著楚辭兩人喊。
楚辭看見我先是一愣,然后馬上推了一把易峰,他們兩個對視一秒就開始了行動。
楚辭坐上我車的時候襲擊他們的人還有點轉不過來彎,我見楚辭上車,一腳油門車就竄了出去,我也不去管撞沒撞到人,撞倒最好,后面易峰也上了孟思燕的車。
楚辭看著我半響問我“你怎么來了?”我并沒有回答,而是飛快的開著車。
楚辭看見我不說話,拿起手機鼓弄了幾下就不在說話。我一直向前開著車,直到開到一片海灘,我看倒車鏡發(fā)現(xiàn)后面沒有車跟著我們這才停下了車。
我手抖著打開安全帶,并沒有說話,而是抱住方向盤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手不再發(fā)抖。
“你很害怕?”楚辭嘆了一口氣,從懷里慢慢拿出煙點燃。
我豈止是很害怕,我特么怕死了,離近了才看清他們手里個個都是有武器的,這不是簡單的尋仇,那個人想讓他們死。
“煙給我一根?!蔽衣曇羯硢?,我都能聽出來我聲音中的顫抖。
楚辭沒有說話,把手中剩了一半的香煙放在我的唇上,我猛的吸了一口,卻被嗆得咳嗽不止。
“不會抽就不要抽?!背o淡淡的說著,把煙拿了回去。
我不是不會抽,而是不怎么抽,加上現(xiàn)在情緒激動,嗆到也是難免的。
“思燕和易峰呢?不會出什么事了吧?”我才反應過來孟思燕的車沒跟過來,心馬上又提了起來。
“我讓易峰跟我們分開走了?!背o依舊是面無表情,聽見他這話我也明白了分開走是為了讓那群人沒法追我們。
平靜下來后我腦袋暈乎乎的,也不知道是驚嚇過度還是煙抽大勁了。
我舔了舔嘴唇,正要說話,卻覺得嘴里腥甜無比,轉頭看向楚辭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上都是鮮血。
“你受傷了?”我馬上系上安全帶,將車啟動,正準備開車時楚辭按住了我的手。
“去醫(yī)院他們會找到我,去那邊的公寓。”楚辭抬手指了指東面,我馬上會意。
車開到一半時,楚辭放在我手上的手突然滑落,我心猛的一顫,聲音顫抖的喊著“楚辭,楚辭你不能睡?!蔽曳词謱⑺涞氖掷 V讣卓圻M了他的肉里。
“嗯?”楚辭悶悶的哼了一聲。
我見他有反應了就開始跟他聊天,盡管我的聲音顫抖,可是我還是堅持說著。
“楚辭你知道今天這群人是誰的人嗎?”
“……”
我見他不肯吭聲,心想八成是商業(yè)機密,我肯定是不適合知道的,趕緊轉移話題。
“楚辭,你長的這么帥,是不是有很多女人喜歡你???”
“……”
“那你有心愛的女人嗎?”
“……”
“你別不說話啊,我害怕……”我越說聲音越顫抖,有人即將在你身邊死去,這真的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很吵?!背o低沉著嗓音說了兩個字。
“嗯嗯,我吵,要不你問我答,你問什么我都回答你。”我聽見他說話趕緊連忙答應。
“……你為什么不喜歡席野儒?”沉默半響他輕輕開口。
“我為什么要喜歡他?況且他有未婚妻的?!边@個問題不難回答,我很快就給了他答案。
“你很不同。”他簡單的給了我四個字。
“沒有人是相同的,每個人都是不同的,獨特的?!蔽颐蛄嗣蜃欤瑢λ脑挷恢每煞?。
到了楚辭的公寓我將他扶到臥室的床上,把他帶血的西裝輕輕脫下,看見里面的襯衫已經被血染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