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p> 濮陽清荁剛從房門走出來,一盆冰冷的水就把她從頭澆到尾。
“二小姐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p> 說話的人毫無歉意,說的話反而充滿了挑釁,周圍的人看著濮陽清荁狼狽的樣子哄然大笑,仿佛濮陽清荁在他們眼里就是一個笑話。
“你們太過分了。”
小竹看著濕透了的小姐難言胸中怒火,對那些人大喊道。
自從住在這里以后,濮陽清荁不僅住在最潮濕的房間還每日都被這些下人欺負,每天小竹只能偷偷跑出去買吃的兩個人才不至于餓肚子,但是對于這些折磨濮陽清荁從未反抗過,她甚至警告小竹不能把這件事告知丞相府,面對濮陽清荁一再忍讓這些下人們每天就越發(fā)的變本加厲了…
“過分?跟這個惡毒的女人比,我們還是談不上過分?!?p> 其中一個下人說完更是引得其他下人的激憤,有的甚至用口水吐濮陽清荁…
“你們干什么呢?”
春喜厲聲走來,那些下人一看是國師連忙跪下來請安。
“她可是圣女,你們不想活了吧?”
聽見春喜這樣說,一直低著頭的濮陽清荁突然抬起頭,看著春喜說道
“這是我的事,跟你沒有關(guān)系,你走?!?p> 看著眼前狼狽而又瘋狂的濮陽清荁,春喜簡直不能把她跟之前一直挑自己刺的那個丞相府二小姐當(dāng)成一個人,曾經(jīng)的濮陽清荁雖然刁蠻任性卻也天真爛漫,也是被眾人捧在手心里的二小姐,而此時的她更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你出去,出去。”
濮陽清荁一遍遍對春喜喊道,好像春喜是什么惡人一樣。
“大壯,給她關(guān)里邊別讓她說話?!?p> 春喜實在是不想面對這樣的濮陽清荁,轉(zhuǎn)身對身邊的大壯說道。
“你別碰了,春喜,他們是師父的人,我不允許你動他們,春喜…”
看著面露兇相的男人向自己走過來,濮陽清韻想發(fā)了瘋似的說道,奈何她根本不是大壯的對手,大壯不過幾下功夫就把她推回了房間,之后就一句話都沒有了。
小竹看出來春喜是來幫她們的,沒有去阻攔大壯,還怕自己小姐影響了外面的貴人,在大壯震驚的眼神下,用手把自家主子的嘴給堵上了。
終于一切歸于平靜,春喜再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跪在地上的眾人,眼神中平靜的只剩冷漠…
“韓蕓蕓都調(diào)教出來的什么人?”
聽見春喜直呼圣女的名諱一個丫鬟站起來瞪著春喜說道“不允許你詆毀我家主子…”
話音未落,春喜身邊的小壯一劍砍向那丫鬟的雙腿,迫使她又跪了回去。
“啊。”
那丫鬟疼的向殺豬一般的叫出聲來,嚇的周圍的人都不敢再發(fā)出聲音來。
“我詆毀的是你們,搞搞清楚好不好?!?p> 春喜挑了一下眉,看著那些有些發(fā)抖的人眼神中有不加掩飾的鄙夷。
“以下犯上,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你們想死嗎?”
“我…我們是圣女的下人,你不能擅自責(zé)罰我們?!?p> 有一個下人怯聲喊道,周圍的人連忙附和般點著頭。
果然,他們就是仗著濮陽清荁不會責(zé)罰他們而肆意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