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是在車站買的高鐵票,上海虹橋到BJ南站只有下午一點半的高鐵了,還是商務(wù)艙。
等了兩個小時,直到開始檢票進站,祁涼都沒有給她打過一通電話。
安寧的座位是雙人靠窗的,收拾好坐下,拿出電腦。
不知道為什么,她好想寫一個關(guān)于他們的故事。寫完,就把屬于兩個人的記憶抹掉。
掏出手機和耳機,找了一首自己愛聽的音樂,把水杯放在一旁,開始輕輕的敲打起鍵盤...
安寧,一個普通的女孩子。90年出生,處女座,BJ人。
她的親生父母在她還沒記事的時候就已經(jīng)離婚了,后來媽媽帶著她和如今的繼父再婚。
家里面一共四口人:康爸爸、安媽媽、哥哥康硯澤以及妹妹安寧。
小康的家庭,沒有因為是二婚而在感情上有所不適和沖突,四個人相處很是融洽。
正是應(yīng)了那句“對的時間對的人”。
2009年夏,安寧高考結(jié)束。
拿著手中616分的成績單,她不知道該是高興還是緊張。
在外人看來,或許成績已經(jīng)不錯了,但是要想上北大的話只能祈禱打擦邊球。
“要不這樣吧,第一志愿報北大,第二志愿報復(fù)旦。你哥哥現(xiàn)在在上海工作,這樣的話也好有個照應(yīng)?!?p> 最后,按照康爸爸的建議就這樣一錘定音了。
2009年,北大在BJ的文史類錄取分數(shù)線是628分,復(fù)旦大學(xué)擴招后文科錄取線是607分。
于是,在命運的安排之下,安寧來到了這個陌生且繁華城市...
+兩年后+
“安寧!這節(jié)可是老辣椒的課,快起來??!”
老辣椒,是一位50多歲即將退休的女老師,教邏輯學(xué),為人很是古板無趣,偏偏她的課又是必修。
“唔~馬上起馬上起。”揮開夏凡的手,很是不想面對起床這個事實。
上海的11月,沒有暖氣,這就讓安寧這個北方女孩很不適應(yīng)。
宿舍里面一共四個姑娘,夏凡、吳珊珊、胡悅還有她。其余三個姑娘都是上海本地人,只有她是個北方女漢子。
“哇哇哇~今天好冷啊?!?p> 明明以往的時候外面總會比宿舍暖和幾分,但今天卻是反過來的。
“昨天下了點小雨,今天又是陰陰帶風(fēng)的,不冷才奇怪?!毕姆矊Υ艘呀?jīng)見怪不怪了,緊了緊身上的毛衫,便拉著安寧奔向教室。
“同學(xué)這里有人嗎?”
兩人是擦著上課鈴進來的,前面已經(jīng)坐滿了,無奈只好坐在后排。
放在別的課上,后排可是個搶手的地方,睡覺、開小差、談戀愛...妥妥的風(fēng)水寶地。
但是老辣椒的課,在后排無異于挑戰(zhàn)極限!
她最喜歡提問后排的學(xué)生,如果你能答上來就算了,最多被批評一下讓你下次坐前面。
但是如果你答不上來~呵呵,你將會面對的是這位邏輯學(xué)資深老教授毫無邏輯破綻的嚴厲批評。
嘖嘖嘖,那酸爽~說的你懷疑人生也懷疑不了她的話有哪里不對。
“沒人,坐吧?!蹦猩χ卮稹?p> “謝謝啦~”夏凡說著很是不客氣的坐下了。
“同學(xué)你不是我們專業(yè)的吧,我之前好像沒在老辣...額~焦老師的課上見過你。”
男子看著夏凡,更準確的說應(yīng)該是看著夏凡旁邊的安寧,“好久不見啊小學(xué)妹~”
小學(xué)妹!夏凡倒吸了一口涼氣,驚訝的扭頭看向坐在自己旁邊的安寧。
[安寧,你這有情況?。
瘋狂的使著眼色,等待安寧給她一個答案。
宿舍四人,安寧應(yīng)該算舍花或者班花更甚至系花級別的了。
長得高級、皮膚白皙、笑起來好看、長發(fā)飄飄、身材姣好~
“涼哥?!卑矊幮χ鴮δ凶雍傲艘宦?,“涼哥你不是財管的嗎,怎么來學(xué)邏輯學(xué)了?。俊?p> 祁涼,大四財管學(xué)生,上海人,曾任??襟w影視部主席。
“我上學(xué)期選修了焦老師的課,因為一些原因沒有交上論文,這次過來是補論文的?!?p> 揚了揚手中的論文,安寧和夏凡見此了然。
之后幾人又閑聊了幾句,便開始認真聽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