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云海曾跟他說過,他當年是心血來潮,才會在祥云城落腳歇息。
命運使然,師尊發(fā)現(xiàn)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的他。
既然是心血來潮,師姐又如何得知師尊收下他為弟子的?
不可能是師尊通風報信,因為師尊原本就打算給師姐一個驚喜,所以在回到齊云峰前,隱瞞了他的存在。
“如此看來來,師姐她果真不簡單。一眼知過去,一算曉未來,師姐她的境界之高深,修為之深厚,難以想象,恐怕已經(jīng)是高階玄極境,或者是初階地極境?!?p> 趙武涯越想越興奮,他們齊云峰是不是要崛起了,復興先輩榮耀?
時間飛逝,燈火忽明忽暗,大殿漸漸陷入沉寂。
翌日,晨曦微露,錢柏赫和孫果果爭先恐后敲響林笑寒的房門。
趙武涯他們這些男人住在聽竹苑,林笑寒不閉關時,住在聽竹苑旁的聽梅苑。
聽梅苑內(nèi),梅花常年不敗,嬌嫩欲滴。
淡淡的花香清冽如寒泉,深深嗅上一口,濁氣排盡,神清氣爽。
“三師兄,大師姐會打二師兄嗎?二師兄的傷勢不要緊吧?三師兄,我們要不要先去抓一只五彩雞給大師姐?大師姐她最喜歡吃烤雞了,有烤雞,大師姐也許就不生氣了?!?p> 孫果果小跑緊追著雙腿修長的錢柏赫,肉嘟嘟的小嘴巴巴說個不停。
錢柏赫猛地停下腳步,鄭重其事說道,“果果,還是你提醒了我。走,我們?nèi)ズ笊阶ノ宀孰u?!?p> 古人言,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他要用烤雞攻破林笑寒的殘酷和冷漠。
孫果果歡呼一聲,蹦蹦跳跳跟上錢柏赫。
錢柏赫和孫果果忙活一個多時辰,端著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烤雞,疾步進入聽梅苑。
他們正準備敲響林笑寒的房門,房門從內(nèi)打開了。
林笑寒赤著腳走出來,睡眼朦朧,頭發(fā)有些凌亂,精致的容顏有幾分慵懶,增添了幾縷煙火之氣,不再像那個腳不觸地,高高在上的神女。
“烤雞?你們很懂我。”林笑寒伸手搶過錢柏赫手中的烤雞。
錢柏赫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師姐,這是孝敬您的?!?p> 林笑寒轉(zhuǎn)身走進房里,把盤子放在桌上,隨后坐下。
錢柏赫和孫果果緊隨其后,不過沒有坐下,而是站在林笑寒的左右兩邊,充當丫鬟仆人的角色。
林笑寒撕下雞腿,嘗了一口,眼睛發(fā)光,可見這烤雞味道不錯。
“不錯,手藝可以?!绷中洫劦馈?p> 錢柏赫哈哈笑了笑,“多謝師姐夸獎,如果師姐您喜歡,我以后天天給你做。”
林笑寒道,“那好,下午的那一份也麻煩你了。”
錢柏赫面容一頓,他說說而已,沒想天天給林笑寒烤雞。
林笑寒吃完一個雞腿,邊撕下一個雞翅給孫果果,邊漫不經(jīng)心說道,“放心,我沒有重罰你們的二師兄,只是讓他在列祖列宗面前靜思己過一夜而已,無需多久,便會出來?!?p> 錢柏赫和孫果果聞言,重重松了一口氣,臉色灰白。
臉色灰白?
一個少年,一個小孩,修煉的修煉,吃好喝好的吃好喝好,他們的臉色怎么會呈現(xiàn)不健康的灰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