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很不習慣被一個陌生人抱著睡覺,“你這樣我沒法修煉?!?p> 于裴松開宋曉,宋曉做好打坐的樣子,便運行鼎經(jīng)。
于裴感覺呆在宋曉身邊很舒服,于是便背靠著宋曉打坐。兩人同時修煉起來。
鼎經(jīng)修煉出來的元陰氣在宋曉的丹田里游走,一部分被納珠吸納,一部分循環(huán)在宋曉身體中。
于裴感受到這股清涼的氣息,對他的傷勢很有幫助,被陽火損傷的身體竟然不再隨時隨地感到疼痛。
陰葵派執(zhí)法堂把丹火打入于裴的身體里,疼了一個多月,最后分配他去挖礦時才給他取出丹火。
陰葵派的修煉功法本就屬陰,這種陽火入體對于陰葵派人員是非常受折磨的事情。執(zhí)法堂是收了修二代的好處,才這樣懲罰于他,若不是有好友王躍幫他,他也逃不到凡人界去。
宋曉是那種只要修煉便不想停下來的人,習慣了周圍的環(huán)境以后,宋曉很容易就進去深層修煉中。
丹田里的納珠不再像第一次那樣搶奪元陰氣,只是截取一半存入空間中,而宋曉不知道這種元陰氣對納珠有什么用,只是覺得納珠需要,便給它,反正是宋曉自己的東西。
自從修煉以來,每次都是先修煉五行靈氣,后修煉鼎經(jīng),很少一整晚修煉鼎經(jīng)。
顧玲瑯給宋曉的鼎經(jīng)是顧家的抄錄版,宋曉從修煉到現(xiàn)在也只是練到第一層,就是剛剛?cè)腴T階段而已。
鼎經(jīng)是厚厚的一本書,宋曉雖然看過后面的內(nèi)容,但是當時無法理解,是靠死記硬背背下來的。
那鼎經(jīng)第二層一直沒有掌握到捷徑,沒有絲毫思緒,但現(xiàn)在有感覺了,宋曉覺得她可以嘗試修煉第二層溶氣。
溶氣顧名思義就是把元陰氣溶于身體中,之前是浮于表面,游離于經(jīng)脈和丹田中。
溶氣的時候,宋曉身上的體溫快速下降,宋曉沒有什么知覺,但于裴感受到了,他不敢叫醒宋曉,只能升起火爐,從旁邊觀察。
就這樣持續(xù)了一晚上,宋曉終于溶氣成功,從入定中醒來。
“我出去一趟,你不要想著逃出去,否則……”于裴看宋曉醒了,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準備出去采購物品。
這座修真城是禹城,屬于偏遠地區(qū),院子里每月租金10個下品靈石,他不能一直呆在院子里修煉,白天要出去領(lǐng)取任務(wù),掙靈石。
給宋曉買了很多菜,一袋子米面,想著應(yīng)該夠她吃一個月了。
“自己做飯,我要出去一趟。過幾天回來,不要想著逃跑?!庇谂嵴f道。
等于裴走后,宋曉去門口,想試著開門,發(fā)現(xiàn)周圍有一層結(jié)界把這個院子封閉起來,宋曉連門邊都挨不上。
既來之則安之。宋曉餓了,準備自己做飯,廚房里放了兩塊石頭,宋曉想著應(yīng)該是用來打火用的,便嘗試打火,可這東西,宋曉是真不會用,手酸了,火星都沒見著。
不會餓死吧?
宋曉想起帶出來的書籍中有初級法術(shù)篇,便拿出一小堆木頭放在院子中間。
邊練口訣邊運氣。
一開始出來了一點火苗,微風就把它給吹滅了。但是宋曉很高興,起碼能有一絲火苗。
宋曉接著嘗試,其實她不知道,這種初階法術(shù)最開始練的時候需要有人指導,秦夫子本想等宋曉練氣五層時一個一個教她,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直至宋曉把體內(nèi)的靈氣消耗一空,火還是沒有點著。
宋曉打坐修煉功法,把靈氣補充完,又接著修煉點火術(shù),一次一次總結(jié)經(jīng)驗,終于火不大不小點燃了木頭。
這一刻,宋曉十分開心。
恨不得把所有初階法術(shù)一個一個練習一遍。
好不容易把飯菜做熟,發(fā)現(xiàn)于裴買回來的光菜,油也沒有,鹽也沒有,水煮菜來一波,就當減肥吧。
天黑的時候,于裴回來了。
“這是給你留的飯菜,你嘗一嘗。”宋曉看著于裴,很真誠的說道。
飯菜的賣相不算太好,已經(jīng)涼透了,于裴本不想吃,看著宋曉一臉期待,想著嘗嘗也無妨。
用筷子夾了一口菜放進嘴里,什么味道都沒有。
不等于裴說話,宋曉說道:“好吃嗎?沒有油沒有鹽沒有調(diào)料,能下口已經(jīng)十分不錯了?!?p> 于裴想起他確實沒有買調(diào)料,于是說道:“好了,明天給你帶。”頓了頓又道:“還要什么東西,一起帶回來?!?p> 宋曉巴拉巴拉說了一堆。
“還要紙筆墨話本書籍,還要桶盆毛巾5塊,要求可真多?!庇谂峥粗螘?。
“我不能出門,你總得給我?guī)c東西打發(fā)一下時間?!彼螘钥粗谂幔l(fā)現(xiàn)他嘴上嫌棄,表情倒是沒有不耐。
“只要你聽話,這些東西我都會帶給你?!庇谂嵝南耄⒆泳褪鞘致闊?。
晚上還是和昨天一樣,宋曉練習鼎經(jīng),而于裴在旁邊打坐。
這種日子過了一個多月,宋曉漸漸適應(yīng)這種修煉日子。
白天于裴出門是宋曉最自由的時光,她練習初階法術(shù),靈氣用完后再補充靈氣,現(xiàn)在宋曉會的法術(shù)有好幾種,作用的最好的是水球術(shù),火球術(shù),用的最多的是凈塵術(shù)。
這一個月的時間,宋曉成功晉級練氣四層。這種修煉速度,宋曉也不知道是快還是慢。
但是鼎經(jīng)的修煉確實是慢,第二層的溶氣篇一直是剛開始那樣,沒有變化。
宋曉也沒有感到失望,順其自然。
這一次,于裴出去了七天沒有回來,宋曉在想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如果一直沒回來,宋曉該如何出去?
這個結(jié)界這么牢固,宋曉用匕首刺,火燒沒有絲毫動靜。
這樣把命運掌握在他人手中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
宋曉發(fā)現(xiàn)每次她修煉鼎經(jīng)的時候,于裴總是特別喜歡挨著她,看來元陰氣對他的好處不是一般的大。
這段時間,宋曉也發(fā)現(xiàn)于裴不是一個戀童癖,和在顧府表現(xiàn)的完全不同。
兩人在同一個屋檐下,交流的很少,基本上是宋曉做自己的事情,而于裴修煉自己的。
日子一天天過,修煉吃飯修煉看書,除了不能出門,其他倒是過得比顧府還舒坦。
但是不能沉迷當下的安穩(wěn),畢竟這個于裴也是來路不明,而且無緣無故的養(yǎng)著我,所圖不小,可以我對鼎經(jīng)的認識也很少,不知道修煉鼎經(jīng)的爐鼎到底對他具體有何作用??赡懿恢故囚~水之歡,也不止是單純的采陰補陽。
現(xiàn)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宋曉白天修煉五行功法,晚上被迫練鼎經(jīng)。這種幾度不安的壓力讓她不敢停歇也不愿停歇,只想無時無刻增強修為。
如何才能逃離?宋曉分析了很久。
于裴這么久以來一直呆在這個地方,沒有穿過一次門牌服裝,每次出門都會偽裝一番。
這一定是躲什么人,或者是...叛出門派了?雖然沒有經(jīng)常交談,但是感覺此人說話間頗有一種懷才不遇之忿,如此想來,在外一定有仇家。那么只要等待機會,可能就是離開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