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遠青陪著梅輕蕓在屋子外聊著天,很快,鮑勃就將買好的食物送過來。
見到前面一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鮑勃楞住了,張著嘴,連招呼都忘記了。
“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
白遠青趕緊走過去,接過食物,又拉了鮑勃一把,說道:
“這是我?guī)熥穑穾?,你叫……叫前輩吧!?p> “前輩好!”
鮑勃回過神來,聽說是白遠青的老師,趕緊恭恭敬敬地招呼一聲,低頭站在一邊。
“這就是你說了傳了他功法的那個朋友?”
“是……”
“胡鬧!”
白遠青不知道梅輕蕓為什么突然發(fā)火,有些奇怪地看向鮑勃,這才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
“鮑勃,你是怎么回事,吃了那么多啟輝丹堆在肚子里?”
“沒有啊,我感覺啟明丹完全消化后,就吃了一粒啟輝丹,怎么會吃很多?我又不傻!”
白遠青一下子明白過來,苦笑著望向梅輕蕓,說道:
“梅師,肯定就是那事惹的貨,這家伙每天都吃一粒,就成現(xiàn)在這樣了?!?p> “你們兩個,一個敢傳,一個敢學,真是一對活寶!”
“他叫什么名字?”
“前輩,我叫鮑勃?!?p> “我再不來這兒的話,你這條小命就要交待了!”
鮑勃一臉疑惑,抬頭看著梅輕蕓,小聲說道:
“前輩……”
“你是白遠青的傳功弟子,就不要叫我前輩了,跟著他們叫祖師吧!”
白遠青?鮑勃越聽越迷糊,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感到全身一陣燥熱,似乎有一把火在肚子里燃燒起來,讓他有些站立不安。
“現(xiàn)在,先滾回去!”
鮑勃如蒙大赦,什么都來不及問,掉頭就往中介所跑去。
將梅輕蕓認了鮑勃這個弟子,白遠青也不多言語,將桌子搬出來,把送來的食物包裝打開,一一擺在桌上。
嗯,這家伙蠻貼心,居然還帶了幾杯啤酒過來。
梅輕蕓的注意力很快轉(zhuǎn)移到桌上,頓時眼中放出些光芒來,扯下一個鴿子翅膀,吃了兩口后,贊道:
“鴿子居然還有這種做法,又酥又脆,真是太香了。”
“這個小島還真是個好地方,沒那些破事的話,倒可以在這兒長住了,可惜啊!”
“梅師,嘗嘗這個?!?p> 白遠青指指桌上的蟹黃大包,微笑著,看著梅輕蕓吃得津津有味。
“嗯,好吃,這里面包的什么東西?”
“你也吃啊,老看著我做什么?不吃的話就轉(zhuǎn)過去!”
“那里面是螃蟹的肉,公蟹的膏和母蟹的黃,特別香吧?”
白遠青拿起啤酒,咕咚灌了一大口。
陪著梅輕蕓吃東西,讓他有種把仙女拉入塵世的成就感。
“這個也能喝的?怎么聞起來一股怪味?”
“試試!這叫啤酒,雨兒和赤秋慕他們從這兒離開之前,也喝過這東西?!?p> “這是酒?”
梅輕蕓輕嘬一口,搖頭說道:
“不好喝,有些苦味。”
白遠青也不再勸,又喝了一大口啤酒后,說道:
“這兒的美食還有不少哦,梅師,要不要住幾天,多品嘗一下?”
梅輕蕓停下來,嗔怒道:
“你真把師傅當饞貓了?靈韻宗還封著山,用不了多久,肯定有人會過來打聽,我得回去準備著?!?p> “要說服道一宗那幾位可不是那么容易?!?p> “梅師,我擔心你回去后,隔天就會忘了該做什么事……”
“不會!”
梅輕蕓得意地一笑,變戲法一般掏出一個小本,放在桌上:
“你看,我把要做的事都記下來了,不管每天早上想的什么,都照著這上面寫的做。”
“我倒比較擔心你,一個人去東大陸的話,一定要凡事多留個心眼,別落入了別人的算計中,出現(xiàn)什么狀況的話,先保住自己安全再說!”
“知道了,梅師,我不會有事的……”
“都認為東大陸沒有高階修煉者,我卻有些懷疑,極有可能是他們那邊的修煉者都隱藏得比較深,平時少有拋頭露面罷了?!?p> “時間倉促,我教你的東西不多,不過看你平時的表現(xiàn),應該還是足以自?!?p> “梅師,你已經(jīng)給予我很多了,短短幾月,我已經(jīng)晉升到元神期,很知足了!”
“怎么能知足呢!”
梅輕蕓嚴肅起來,聲音也不自覺大了幾分:
“修煉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要是現(xiàn)在就知足了的話,就必然止步于此,終生難有寸進!”
“我原以為雨兒的資質(zhì)已是萬中無一,十年左右就有望晉升大乘,沒想到你更是妖孽,一年多點就晉升到元神期?!?p> “你,不要讓我失望!”
“是……”
“梅師別生氣,我不是對修煉知足了,是感激你的付出……”
“師徒之間,什么付出不付出的,你早日達到大乘期,便是對我最好的回報!”
梅輕蕓站起身來,踱了兩步,在臺階前負手站定,空靈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沉重:
“獸群幕后的存在,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這個事得抓緊了!”
見梅輕蕓要走,白遠青起身過去,拉住她的手說道:
“梅師,有什么事的話,我該怎么找你?”
“差點忘記這個了,你我血脈交融,距離近的話自然可以感覺得到……”
“為什么我沒感覺到?”
“你現(xiàn)在層次低了些,到大乘期自然就可以感應得到我了!”
“……”
“別打岔!”
梅輕蕓從袖中拿出一張淡黃色的絲綢方巾遞過來:
“拿著這個,有事找我的話,就點上三只蠟燭,然后用靈力在上面寫字,我自會收到!”
“那要是你找我呢?”
“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用什么蠟燭都可以嗎?還是要專門的法寶?”
“笑話,我梅輕蕓的傳訊帛還需要用其它什么法寶?點上蠟燭只是顯得更有儀式感,表達你對師傅的想念!”
還可以這樣啊……
梅輕蕓纖手一翻,在白遠青肩頭輕拍兩下,正色說道:
“記住,去了東邊后,一切都要小心謹慎!”
白遠青直視著面前的俏臉,訕笑著小聲說道:
“知道啦!”
“要不,抱一下再走,給個安慰……”
話音未落,腦門上便被敲了一記。
梅輕蕓背后出現(xiàn)一個傳送門,她很快閃身進去,留下一個空靈的聲音在白遠青耳邊回蕩:
“保重!”
白遠青有些黯然,默默地看著空蕩蕩的門廊,仿佛梅輕蕓還站在那兒,螓首蛾眉,巧笑倩兮。
良久后,他輕嘆一聲,收拾好剩下的食物,將桌椅搬回屋內(nèi)。
這么久了,也該去看看自己的產(chǎn)業(yè)了,唔,還得問問鮑勃,他是怎么做到讓靈將當服務(wù)員的。
鮑勃臉上有些如釋重負的表情,見到白遠青過來,趕緊迎上去,小聲問道:
“你老師呢?看上去仙女似的,怎么那么兇,我都不敢過去了!”
“梅師回西邊了!”
“怎么回去的?沒聽說今天有船過去?!?p> 白遠青翻了個白眼,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頂尖的大乘期強者要去哪兒的話,還非得要船嗎?”
鮑勃的嘴張得老大,半天才把石頭捋直了:
“她……她是最厲害的修煉者?”
“當然!”
“還她什么她,梅師都認你這個門人了,就老實叫祖師吧!莫非你還不愿意?”
“愿意!愿意!”
鮑勃的頭點得像雞啄米:
“什么時候把我?guī)н^去,請祖師指教一下?”
“別想那么多了,你先把啟輝丹消化完吧!怎么樣,剛才回來把肚里的東西解決好了吧?”
“嗶了狗了!剛才回來,拉了好多藥丸出來,射手,是怎么回事?。课以趺磿X子抽風,吃了那么多啟輝丹下去?”
白遠青仔細看看鮑勃,正色說道:
“你先別問是怎么回事了,記住,以后不要再吃丹藥了!”
“光記住都不行,你得寫下來,放在你每天一起床就能看到的地方!”
“好!好!我特么的這是吃了多少金元下去啊……”
“怎么,你還缺錢了?”
“缺個屁啊,看到?jīng)],我在旁邊又開了個酒吧,生意好得不得了,每天都要賺不少,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雇了三十個保鏢了!”
“我看到了,過去坐坐吧,我也試試在自己的酒吧喝酒是什么感覺。”
進了“青哥歸來”酒吧,白遠青找了個靠窗的桌子坐下,鮑勃猶豫一下后問道:
“射手,為什么她叫你白遠青?”
白遠青沉默了一陣,半晌后說道:
“這事太復雜了,以后再說吧,你知道白遠青是我原本的名字就行了,至于其他人,怎么叫都可以,現(xiàn)在不需要保密了。”
“哦,好吧!反正我叫你射手!”
“……”
鮑勃坐下來,問道:
“先把人叫過來,給你介紹一下?”
白遠青笑著搖搖頭,指著吧臺內(nèi)的蘭沁雪說道:
“就介紹她吧?!?p> “厲害,有眼力!”
“趙雪,拿兩杯啤酒過來!”
鮑勃顯然會錯了意,一臉詭笑地沖著吧臺喊道。
蘭沁雪面帶微笑地送來兩杯啤酒,又幫他把雪茄點上,正要轉(zhuǎn)身離開時,聽他說道:
“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青哥,這兒的老板!”
“老板好!”
“這是趙雪,挺能干的,現(xiàn)在在負責酒吧這邊?!?p> 白遠青盯著蘭沁雪的眼睛,輕笑道:
“鮑勃可真會享受,居然讓一位靈將點煙?!?p> “美女,你不覺得委屈嗎?”
蘭沁雪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過,柔聲說道:
“青哥說笑了,我不大聽得懂。”
“你是六個指頭的人還是稽天院的?”
鮑勃呆住了,端起啤酒,居然忘記喝,只是怔怔地看著蘭沁雪。
“我不知道青哥在說什么,你們慢慢喝,我先忙去了。”
“呵呵,去吧,我沒有惡意的,一會兒再找你聊聊!”
蘭沁雪明白遇到了高人,但也沒有過于慌亂,鎮(zhèn)定地回到吧臺內(nèi)。
“射手,她……”
“沒什么,小事!”
“這段時間,兩邊攢下多少錢了?”
鮑勃的腦回路沒有跟上,撓撓后腦勺,又翻著眼睛想了想,說道:
“不少了,我沒有好好數(shù)過,應該有兩萬金元,或許還不止!”
“這么多!”
白遠青吃了一驚:
“看不出來,你蠻有賺錢的天賦?。≌?,我這段時間需要很多錢,你整理一下,把周轉(zhuǎn)的錢留出來,其它的都給我?!?p> “好!”
鮑勃站起身來。
“干什么去?”
“去拿錢??!”
“急什么,先喝酒,我現(xiàn)在又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