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悲書也被叫聲嚇了一跳,心想道:師傅講到十六年前稱霸一方的金銀雙魔,為何也在杭州,隱隱約約感覺到這一切都和元尊令有關(guān)。
想救人,便要支開身邊的人,隨即刑悲書開口道:“你們先找陳伯,如果陳伯知道什么,一定也有人去找他了,有消息后揚(yáng)州城內(nèi)客棧見面?!敝x寄松與覺空對視一眼,轉(zhuǎn)頭繼續(xù)奔西出發(fā)。
看著二人摸黑離去,刑悲書找出一塊黑布把臉蒙住,之聽下面徐祟喊道:“在下奉幫主之命,護(hù)送幫主女兒至天山一行,兩位堂主在此攔截不知意欲何為?”
刑悲書心中的疑惑消除了不少,果然這五岳幫也和天山有關(guān)系,又是元尊令,也不知這元尊令究竟還有什么秘密,能牽動這么多人的關(guān)注。
正想著,下面薛潘冷笑了一聲道:“你我兩幫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還裝什么,我奉幫主的命令行事,只是要把貴幫幫主的女兒留下就是,別的也沒有什么?!?p> 徐祟聽了仰天大笑道:“就算我護(hù)著幫助女兒,你覺得我想走你們能留得???”
薛潘哼了一聲道:“你認(rèn)為不夠哩!我們兄弟就是不動手你也跑不了?!闭f著一揚(yáng)手,一支火箭上升,到了半空,啪的一聲化為萬點銀星,四外口哨亂響,頓時燈火齊明,四下都是人影彎弓搭箭對準(zhǔn)了他們兩個。
徐祟一見,面色微變,怒道:“好不要臉的龍蛇幫,竟然如此陰險。
戴馨更是氣憤,身形一起,就要向薛潘和周舒撲去,周舒微招手勢,四面八方頓時弓弦亂響,箭矢如雨射到,戴馨一見,知無法突圍只好返身落回原處。
薛潘在旁狂笑道:“紫金笛,你也有今天……”
正說之間山上一條身影飛起,落向薛潘和周舒頭上,二人大驚,周舒一伸手,將腰間占日槍解下,一招“吐氣揚(yáng)眉”向那人襲去。
薛潘也同時撤下劍鋏一招“水接天光”,迎了上去,那人身在半空,頭下腳上身形微微一彎一彈又升上了三尺,二人招式剛好落空。
周舒一見心中大駭,驚叫道:“暗影浮香”,“無相真人”!場中人全部一驚,就連蒙了面的刑悲書也大吃一驚,忖道:“他怎么知道暗影浮香的。”但身形仍不敢停,借著這一彈之力,身體又升高五尺,向周舒當(dāng)頭落下。
刑悲書用手一接“占日槍”,借著這沖力,身形又再次騰起五尺,用槍向下一劃,將襲向頭部的箭完全掃落,飛身到了徐祟和戴馨身前。
金銀雙魔哼了一聲,向蒙面客問道:“你就是無相真人的弟子嗎?”
原來他倆已自蒙面客的衣著和身材看出對方并不是“無相真人”,而蒙面客正是刑悲書扮的。
刑悲書怕被徐祟和戴馨聽出聲音,沒有答話。
戴馨一看那蒙面客果然不像道士,一見他沒答話,便道:“你管人家是不是,憑你們還不配問呢!”
金銀雙魔被氣得冷笑連連,齊向徐祟道:“你們?nèi)齻€小輩不值得我老人家動手,只要你們今日能闖過我的龍蛇陣法,本幫主就網(wǎng)開一面放你們過去。”說罷一拉馬頭退了回去,馬隊又把缺口補(bǔ)上了。
正在這時,外面一聲令下,陣法就已發(fā)動,只見馬隊中人影交錯,已列成兩個圓圈,龍盾在前蛇矛在后。
天上的烏云似被馬蹄聲震破,明亮的月光照著大地。
龍盾蛇矛交錯運(yùn)行,盾牌被月色映照,反射出蒙蒙的黃光,越轉(zhuǎn)越快,圈子也愈來愈小,盾牌與盾牌相連,織成了一道銅墻鐵壁。
刑悲書向徐祟低聲道:“我先去試試?!闭f罷身形一起,如神龍在空,閃電般地落在盾前,兩掌交互拍出,眨眼間就拍出五掌。
陣法的轉(zhuǎn)動也愈來愈快,這五掌只把陣法逼開一尺,。就在此時,陣外一聲“星拱北辰”,龍盾微啟蛇矛齊出,閃電般的刺向刑悲書胸身,但陣法并未絲毫減慢。
刑悲書一見,右手順勢一揮,銀矛好像被一股不可思議的力量所迫,全自他身前劃過,他同時雙腳齊出,踢向馬腿。戰(zhàn)馬長嘶一聲,微微一頓,但夷然無損,繼續(xù)奔跑。
刑悲書一試,知道馬身均有鐵甲,而且鐵甲與馬腿之間仍有空隙,不能奈何,身形一晃已回到徐祟身旁,向徐祟低聲問道:“前輩,你有沒有可以當(dāng)暗器的?”
徐祟一怔,覺得這人聲音好似聽過,但時間不容他再思慮,從身上取出五柄匕首,說道:“不知這些能不能用?!睂Ψ酱鸬溃骸翱梢?。”
刑悲書抬頭一看,圈子只剩兩丈大小了,心想要破龍蛇陣目前只有如此了,他將五柄匕首交到右手,手拿匕尖,五指齊彈,五柄匕首如閃電般的射向馬腿。
馬雖跑得快,但哪里逃得過刑悲書手中,只見五匹駿馬齊聲長嘶,一齊跪倒地上,原來刑悲書已用了金剛指功,將匕首彈出,穿透了鐵甲,釘中馬腿。
五匹一倒,立刻陣勢大亂,刑悲書趁勢叫了一聲:“走!”一身在前闖了出去,立刻就有十幾匹馬向他圍攻過來。
刑悲書身離馬上,撲了上去,用手一揮就有三五人跌了下去,接著叫了一聲:“換馬!”徐祟和戴馨立時驚醒,身形一晃,都已換到一匹駿馬身上。
旁邊馬群此時又已圍上,拔劍張弩又要開始一場血戰(zhàn)。
場外倏地一聲:“退下?!饼埳邘捅娙巳绶钍ブ迹积R退回,三人眼前一暗,金銀雙魔已飄身站到身旁。
徐祟不等雙魔開口,搶先說道:“適才兩位幫主所說的話,不知現(xiàn)在是否仍然算數(shù)?”意思是說龍蛇陣已破,如你說話算數(shù)的話,就不應(yīng)再對我們攔阻了。
金銀雙魔鼻中哼了一聲,向四外幫眾看了看道:“今天算你們運(yùn)氣好,算你們闖過了,但你要記住,今天以后還有明天,明天你們可小心點。”
戴馨站在一旁,因剛才那蒙面客對她沒有說話心里不高興,這下一聽金銀雙魔的口氣,不由將心中悶氣完全發(fā)作到金銀雙魔身上,立刻就反唇相譏道:“明天就明天,明天又怎樣,難道我們怕你不成?!?p> 金銀雙魔不由勃然變色道:“你這小女娃,今天雖讓你走,但也要讓你吃點苦頭。”
戴馨聽了口中嬌叱一聲道:“你別狂,看你家姑娘的厲害。”說著身形一起迅即向金銀雙魔撲去。
金魔冷冷一笑,右手臂一揮,一招“單手揮戈”向戴馨掃去,手臂揮動處帶著一股陰柔之力襲向戴馨。
戴馨既然撲起,當(dāng)然也有她的打算,見金魔竟然迎來,心中一嘻,兩腳微錯,竟沿著金魔掌風(fēng)邊緣落到金魔后方,雙掌一翻,反手指向金魔的“命門穴”
金魔是何許人,怎能讓她得手,左手一起,向戴馨手腕抓去,戴馨既然有成竹,當(dāng)然不會讓他抓到,但雙掌仍然向前拍出。
金魔手剛碰到戴馨手腕,鼻中一哼,一翻手就要扣住她脈門,戴馨在這一剎那間,竟如旋風(fēng)般轉(zhuǎn)身,雙腳一起,踢向金魔手腕。
金魔一抓抓空,心知上當(dāng),但招式已老,只好身形一動向前讓了三步,心中不禁大怒,冷笑道:“好招式?!?p> 戴馨接口道:“還有呢!”身形如影隨身一般跟了上去。
徐祟在旁一見戴馨跟了上去,心知不妙,袖出紫金笛就跟了上去。
果然,金魔一見戴馨跟蹤而來,心中暗道:“你是想找死?!眱墒指蚝蠓鞒?,身形也跟著轉(zhuǎn)了過來。
戴馨正在得意,不想金魔已經(jīng)反擊,心中一慌,趕忙后退,這時金魔已反過身來,雙指并攏,向她眉心點到,反身出指一氣呵成。
戴馨身才離地,想再增加速度向后躍去已是不能。
徐祟在旁大呼一聲:“手下留人?!弊辖鸬迅映?,快似流星般向金魔“靈臺穴”打到,身形一動也跟著撲了上去。
金魔心中大怒,只好反手一掌朝紫金笛打去,金笛竟被掌風(fēng)擊扁,紫金笛徐祟也同時撲到,雙手一翻左手一招“魚躍龍騰”,右手一招“鶴翔鳳至”兩招齊發(fā)襲向金魔,金魔冷然長笑,雙掌連拍,反擊過去。
徐祟只覺得對方掌中含有無限的勁力,綿綿襲來,而自己掌力發(fā)出似無法著力一般,心中大吃一驚,正想撤招換式,突然雙手一緊,竟不能抽回。
剎時間覺得自己已臨死境,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也不知是喜是憂,只覺得自己的思想已經(jīng)不聽自己的指揮了。
戴馨剛離險境,一見徐祟又已陷入危地,待她想要去救已是來不及了,心下一冷,竟也呆住了。
金魔赫赫一笑,剛想將勁力吐出,倏地一聲清嘯,聲似龍吟,直沖九霄,不由心中一悚,眼前黑影一晃,徐祟已被救出,而自己勁力似被一股奇怪的力量一擋,不由身形震回,踉蹌了幾步,抬頭一看正是那蒙面客。
原來刑悲書在旁觀戰(zhàn),見金魔一出手竟心狠手辣的欲將徐祟置之于死地,因此出手將他救了出來。
金魔一被震退心中大驚,覺得對方功力竟比二十年前的“無相真人”尚高一籌,心中不由暗地發(fā)毛,心想:“今日不把他收拾了,這事定完不了。”不由冷笑兩聲發(fā)言道:“好神奇的武功,今日我兄弟可要向你討教討教兵器上之功夫?!?p> 說著叫了一聲:“拿兵器來?!鄙砗筠D(zhuǎn)出兩名幫眾,一人托金龍盾,一人拿銀蛇矛,向金銀雙魔送到。
這時,刑悲書向徐祟道:“你倆先走,我隨后就來。”徐祟心知自己二人如在反累他多費(fèi)手腳,不由長嘆一聲道:“小俠如此照顧,在下不勝感激,有生之年效犬馬之勞以報大恩,還請小俠賜下大名?!?p> 說到這里,那蒙面客沉吟道:“如日后相見必以見告,今日尚不宜相告,請前輩原諒?!?p> 徐祟道:“小俠既然不肯見告,在下也不便勉強(qiáng)?!闭f著取出一片玉符塞在刑悲書手中道:“日后如有所需,就以此符為憑,在下必盡微力以報。”說著一禮就上馬,此時戴馨也已上馬,但經(jīng)此一戰(zhàn)好似雄心頓失再也提不起精神了。
刑悲書一見徐祟上馬,將右手一揮道:“去!”兩匹馬就如矢脫弦一般奔去,轉(zhuǎn)眼就已消失在林中。
龍蛇幫弟子未得幫主之令不敢輕動,竟讓二人從容脫去。
刑悲書低頭看到手中玉符,想起“黑木令”來,不由嘆了一口氣,想到師父大概當(dāng)年也是如此接下“黑木令”的吧!
金銀雙魔,此時業(yè)已準(zhǔn)備好了,見徐祟和戴馨逸去,并沒有追趕,因為他知道目前的敵人是對面的蒙面客,徐祟和戴馨若沒此蒙面客出手早就束手多時,故冷笑一聲道:“小輩,出手罷!如果你能勝過我兄弟倆,就立時放你走路。”
刑悲書向兩人看了一眼,只見金魔手中拿了一面金色的盾牌,上面浮現(xiàn)一條金龍,張牙舞爪,神采奕奕;銀魔單手提了一支銀色蛇形長矛,銀色斑斕,心中暗嘆道:“神物蒙垢,真是劫數(shù)?!毕肓T緩緩抽出長劍,慢慢迎前。
此時烏云四合,愁云密布,地面已經(jīng)看不到一絲月光,四野一片寂靜,立即呈現(xiàn)出一片肅殺之氣。
刑悲書將劍緩緩舉起,微一晃動,一片劍光迅若閃電向銀魔卷去,正是他“獨(dú)酌劍法”中的“月下獨(dú)酌”。
金銀雙魔身影晃動,方位互換,刑悲書這一劍正被金魔的“金龍盾”封住,而銀魔蛇矛突出直刺刑悲書背部“腰府穴”,其疾如電,眨眼工夫就要刺上。
刑悲書心中暗道:“原來他們是一攻一守,配合如此嚴(yán)密,看來非要小心些不可了?!碑?dāng)下兩腳微錯躲過了蛇矛,右手一帶,一招“驚電掣濤”,劍出如電,反向銀魔襲去。
金銀雙魔一見第一招不中,對方又向銀魔襲來,雙方身形微動,又是金魔用金龍盾,先行來封刑悲書劍勢,而銀魔身形盤空,由上向下一招“銀練垂天”,掃向刑悲書,矛尖劃過長空,發(fā)出嘯聲襲來。
刑悲書一見知自己先前料得差不多了,都是金魔用“金龍盾”封自己劍勢,銀魔用銀蛇矛出襲自己,不由長嘯一聲,全是一派以快打快的手法,追著銀魔進(jìn)襲。
金銀雙魔也愈轉(zhuǎn)愈快,場外人只見一金一銀兩道光芒在外飛繞,中間一道白光向著銀光追擊,眨眨眼就過去了五十余招。
金銀雙魔忽然一變,反守為攻,這時刑悲書正一招“電光穿壁”指向銀魔,銀魔身影不動,反手一招“潛吐麗珠”逆襲而至。
金魔也一晃“金龍盾”一招“彌綸八荒”向刑悲書劍勢硬接上來。
刑悲書心想:“這樣打法,自己必處于下風(fēng)。”不由心下一動,兩腳微微用力,身如星河驚起,直上八天,翻身下翊,一招“舉杯對月”,如萬道銀光壓向金銀雙魔,兩人一驚盾矛齊出,織成一片光幕擋在上空。
刑悲書劍光下壓,雙魔奮力向上,刑悲書借力使力,劍身一壓,身形又起,竟比第一次升得還要高,接著又再次發(fā)招襲向雙魔。
如此三五招一過,雙魔在下面倍感吃力,甚至有些力不從心之感,不由心中大懼,兩人同時長嘯,將手臂同時一抖,六只圓圈飛起,三金三銀,襲向刑悲書。
刑悲書身在半空,一見三金三銀六只圓圈向己襲來,不由一提氣,身形又拔起三尺。
但六只圓圈被他勁風(fēng)一帶竟跟蹤而至,不由使出“暗影浮香”的身法,身如輕煙斜斜飄出一丈多遠(yuǎn)。
六只圓圈在空中一撞,紛紛繞了一個大圓弧,帶著嘯聲又向他襲至,并且金銀雙魔也雙雙飛身截?fù)?,一時之間六樣暗器,兩種兵器同時襲向刑悲書。
刑悲書在半空中,見二人暗器又已襲至,長嘯一聲,使出“獨(dú)酌劍法”中最緊密的守勢“月下游”,劍影晃動之時,已組成三層劍幕。
眨眼間六環(huán)齊到,龍盾蛇矛亦幻成一片光影襲到,但一到刑悲書身旁馬上就覺得難再越雷池一步,金銀環(huán)也被光幕卷成碎片散落一地。
金銀雙魔不由呆住,身形又落地下。
刑悲書一招“銀屋疊立”破了六圈,逼退金銀雙魔,心想金銀雙魔雖行為不正,但終為江湖上成名之士,自己不要逼人過甚,就此了結(jié)也就算了,于是身落地向金銀雙魔道:“兩位前輩武功絕世,在下自愿認(rèn)輸,望前輩能不計小人之過,高抬貴手,放我過去,在下將感激非常?!?p> 這番話給金銀雙魔極大的面子了,照理說雙方?jīng)]有多大的仇恨,放手過去也不算丟臉,但金銀雙魔剛才殺手锏未能使出,哪肯讓刑悲書這么輕易過去,兩人冷冷地笑了一聲道:“小輩,你說得倒簡單,讓你過去,不要以為你前面占了先就了不得了,我老人家的真功夫還沒有使出來呢!”
說的時候十分狂傲,好似再往下刑悲書就逃不出手似的,其實他們也知道自己那一手不一定制得住別人,但沒有施出就讓敵人走開,心里又有點別扭。
刑悲書聽了心知下面的一場比斗已無法免去,不由暗暗嘆了口氣,答道:“既然前輩定要賜教,在下從命便是?!?p> 金銀雙魔將兵器扔在地上,四肢略略伸動,發(fā)出一連串骨節(jié)的響聲,刑悲書也把劍入鞘,垂手靜立。
金銀雙魔倏地一聲暴喊,但見兩人身體前后相貼,金魔在前,銀魔在后,閃電般地向刑悲書襲到。
刑悲書暗道:“我以為什么出奇武功,原來也只不過將二人功力合為一罷了?!钡珜Χ诉@一下攻勢也不愿硬接,身形一閃就繞至二人身后,一指向銀魔“靈臺穴”點去。
突然,金銀雙魔身形一分,銀魔一轉(zhuǎn)轉(zhuǎn)至刑悲書身后,金魔也翻身出掌,兩人四掌迅即向刑悲書拍到。
刑悲書跟著身形一起,右手一指指向銀魔。銀魔一見心中大驚,身形又暴退一丈,剛一起身,不禁魂飛天外。
原來刑悲書一指仍指在眉心前,欲躲已是無及。
此時刑悲書心中突然一震,想道:“他就是這樣要喪生在我手中嗎?”就在這時候金魔也暴喝一聲,雙掌向刑悲書拍到,而刑悲書突將身形一頓,收出右手,但金魔雙掌已至背心,只有將身形向右猛然一帶,但已無法避開。
只覺背上一震,全身一個踉蹌向前震出五六步,刑悲書定了定心神,展開身形就向山下奔去,眨眨眼已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金銀雙魔不禁一呆,剛才那一幕情景和二十年前那一幕大同小異,不過那時他們倆用的是一柄金色一柄銀色的兩柄寶劍,而對手是“無相神僧”。
二十年前“無相神僧”因為不愿開殺戒而傷在金銀雙魔之手,以至于十九年前天山斗劍傷勢加重于不能救藥。
而今天他弟子也因不愿致銀魔于死地,以致傷于金魔之手,雖然刑悲書讓開了后心,但傷勢也不是一年之內(nèi)所能復(fù)原的,雙魔看著刑悲書的背影不由內(nèi)疚之情油然而生。
天空已露魚白,但終南山中仍然一片凄清,秋風(fēng)吹拂著樹上的枯葉發(fā)出索索的聲響,好一個凄涼的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