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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秦國做武王

第十二章 解惑司馬錯

我在秦國做武王 陳四奇跡 2093 2020-08-20 21:43:56

  秦王詔書頒布下去,咸陽城中人心漸定。

  又是三日過去,在每日里,都有詔書頒下,咸陽城中的秦人們,也看到了白璟率領(lǐng)的郎官們停止了殺戮。

  這一場動亂,是要結(jié)束了。

  他們紛紛走出家門,領(lǐng)了糧食,年輕力壯一些的,響應(yīng)了秦王的號召,又上了城墻,被武裝起來。

  這年頭,要說沒讀過書的秦人,那多的是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但如若是沒有被國府征伐去打過仗的,還真是不多,他們就算是沒拿過長戈,那必定推過牛車,運送過糧食。

  秦人們對于戰(zhàn)爭,是一點兒都沒有畏懼之心,比之過慣了太平日子的洛邑國人,是勇猛得多了。

  今日上午,就已經(jīng)招募了將近四千,還有不少秦人踴躍參軍,要是照這速度下去,招募一萬人都不成問題,再加上衛(wèi)士,足有兩萬之眾。要想在八萬人的圍攻下,守住這咸陽城,還是非常有可能的。

  從這里到宜陽一來一去,將近兩月的時間,嬴壯既然是早有準(zhǔn)備,那他必定會在宜陽大軍趕來之前,繼續(xù)進攻咸陽。

  現(xiàn)在有了這兩萬大軍,只要能夠撐上一個半月,咸陽城必定解困。

  昨日,嬴蕩早早的就睡下,今日一起身,終于是出了王宮,往城墻上走去。

  如今,司馬錯握有大權(quán),能征集全城兵馬,就是咸陽將軍孟賁,也要輔佐于司馬錯,畢竟守城這么大的事情,關(guān)系到嬴蕩的安危,只有交給司馬錯,他才能夠心安。

  當(dāng)年六國謀秦,攜五十多萬大軍進攻秦函谷關(guān),司馬錯臨危受命,一戰(zhàn)而勝之,漢代賈誼更是稱其為“流血漂櫓”,足見這司馬錯之威。

  上了城池,秦王先是巡視了一番。

  城墻之外,叛軍早已筑起了箭塔,專作瞭望之用,外面的投石機、沖車等一應(yīng)攻城軍備,又比起之前多了許多。

  在咸陽城的正東門,已經(jīng)堆起了兩座土堆,如此可以讓敵軍的投石車藏在背面,投擲巨石過來。

  這等土攻之法,嬴蕩在姬職手中已經(jīng)是領(lǐng)教過了,的確是威力大得很,敵能打你,你卻難以打他。

  雖未攻城,但叛軍將領(lǐng)趙砮這幾日都沒閑著,司馬錯也是如此,城墻一直都在加固加高,城中的焦油早被收集了起來,就連秦人的糞汁每日都會有專門去收集。

  之后,燒成一鍋沸水,直接澆下去,這就是生化武器,一旦被大面積感染,很容易引起死亡。唯一的壞處,就是臭氣熏天,對敵軍殺傷力大,對自己也有殺傷力,舀糞的軍卒都蒙著口鼻。

  除此之外,滾石檑木等事物,也都是備好,不愧是秦國國柱將軍,軍陣嚴明,陣列有序,比起馮章的猛進來說,司馬錯更是以守為主,頗為老道。

  趙砮不攻城,是在等嬴壯過來,兩軍會合,才能猛攻下咸陽城,嬴蕩能不能活著,就看司馬錯的手段了。

  對于叛軍來說,嬴蕩一死,秦國可安。

  “臣拜見大王!”

  如今的司馬錯,一身甲胄,正站在嬴蕩身前,看他這副灰頭土臉的模樣,與平日里的溫文如玉完全不同,看來是忙得不輕了。

  咸陽殺了整整四日的貴族,左相身死,還有開治戶臺一府,如此劇變,他這個御史臺令,秦王身側(cè)的國務(wù)大臣,居然連問都沒問,甚至都沒表現(xiàn)出一絲的疑惑。

  司馬錯做事,還真是內(nèi)方外圓也,其內(nèi),不該問的不問,其外,裝作什么都不知一樣,好不圓滑,以他的聰明,恐怕早就知道了吧。

  他雖然不問,但嬴蕩不能不說,君臣之間,不能起了隔閡,不能因為甘茂死得突然,而影響了司馬錯對寡人的忠心。

  “寡人剛才巡視城墻,各處守備完善,此乃御史令之功也!”

  嬴蕩拉了他坐下,司馬錯先行謝禮。

  “臣久在軍中,分內(nèi)之事也,如此征員下去,咸陽城可有兩萬士卒守城,縱然賊軍有十二萬之眾,也能堅守兩月。”

  司馬錯的一番話,先是寬慰秦王的心。

  兩月,足夠了!

  就算烏獲和趙頡都出了事情,那季君麾下,也不過九萬大軍而已,頂多再算上他的門客,再加上趙砮兩萬,至多十二萬。

  司馬錯所說,正是由此得來,凡事想得寬些,總沒有錯,兩萬對十二萬,說得這般有信心,果然能讓秦王安心。

  “有勞御史令了,只需堅守兩月,兩月之內(nèi),洛陽宜陽大軍必到,左相戰(zhàn)死,右相未歸,如今這咸陽守城之事,御史令全權(quán)處置,至于其他,可由新任治戶令配合你。”

  秦王的令,昨日就下去了,任用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來自宋國的儒生為國務(wù)大臣,司馬錯豈會不明,這咸陽要變天了。

  “臣遵令?!?p>  公輸楠已經(jīng)上任,昨日就見過了司馬錯。

  “御史令以為,這次季君之亂,誰為罪首?”

  司馬錯愣了一下,沒想到秦王話風(fēng)一轉(zhuǎn),問到這里來了。

  他不敢貿(mào)然回答,想了一下被滅門的臣子們,又想了一下嬴壯,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日的,還有甘茂死得如此意外。

  “回大王,是左相甘茂,令季君遷蜀地將軍之舉,就是給季君造反的機會,左相此舉,有私通之嫌。

  但臣又一想,咸陽城中軍備齊全,更是有如此多的輜重,這些本該是去蜀地的,可被左相留在咸陽,這不符常理,恕臣駑鈍,不能知其因?”

  嬴蕩哈哈一笑,光靠蛛絲馬跡,就能猜到這些,實屬不容易了。

  “哈哈,御史令快要猜到了,左相乃是自裁,寡人不過是保全了他的名聲而已。他這一生自詡能識人、能用人,可他偏偏看錯了兩個人,寡人和季君。

  他沒想到寡人會在洛陽舉鼎后,如此大變,他更是沒想到自己會被季君所引誘,做出弒君之舉,甘茂自知必死,所以這季君也不能活,御史令所說無誤,首罪乃是左相也!”

  經(jīng)這一提醒,司馬錯茅塞頓開。

  與其說甘茂恨嬴壯,還不如說他更恨自己,踏錯了這一步。

  難得大王對此知道得清清楚楚,還能成全了他的名聲,此番前來,定然是知道了他心中的疑惑,專程來做了一番解釋。

  司馬錯明白了秦王的良苦用心,立即跪拜,稱謝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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