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師,我們……我們?yōu)槭惨馨。俊?p> 哪吒一邊跑,一邊扭頭對秦朗問道。
秦朗滿臉無語,狠狠的獎勵了哪吒一個爆炒栗子。
“還問為什么?你都把人車子都給撞報廢了,也幸好對方人沒事,不然你這可就是意外殺人了!”
哪吒嚇得小臉一白。
作為神仙,要是在凡間殺了普通人,那可是觸犯天條。
“可秦老師,那,那個凡人的車都……”
秦朗擺了擺手,“放心吧,只要人沒事,車損這個,我會安排人去十倍賠償?shù)?,你就不用擔心了!?p> “接下來,沒有我的話,你們都不準亂來!”
秦朗命令道。
嚇得哪吒和百花仙子腦袋一縮,再也不敢多話了。
哪吒的造型,還是扎著兩個沖天鬏,身上的混天綾,也化作了一件紅衫披在身上,怎么看都像是一個模樣十四五的精致女娃。
也難怪剛剛車禍的時候,那么多人為之惋惜了。
不過,以哪吒那銅皮鐵骨的身軀,別說區(qū)區(qū)小汽車了,就算是來了一輛大卡車,最終也是對方報廢,而哪吒絲毫無損了。
反倒是百花仙子,一身百花裙,烏黑如瀑的秀發(fā)上,有著小野花點綴,她的身上,尚未走近,便是能夠嗅到一股子天然的淡淡花香,沁人心脾。
秦朗帶著他們走在路上,實在是想低調(diào)都不行。
不斷引得周圍人側(cè)目,議論,驚嘆。
特別是路過的男子,目光就從未離開過百花仙子身上。
甚至,還有幾個臉皮比較厚的男子,居然主動湊上來,說他們是什么星探。
只要百花仙子點頭,他們就能夠?qū)⑺b成巨星。
聽得百花仙子一陣迷糊,求助似的看向秦朗。
秦朗悄悄的在百花仙子耳旁說,“巨星就是,他們想讓你去青樓當藝伎,可以捧你當頭牌的意思!”
氣得百花仙子怒目圓睜,反手兩耳光將那兩名星探給打的吐血倒飛。
周圍的人看到這里,再也不敢輕易搭訕了。
甚至,看向百花仙子的目光,也只能藏著掖著,根本就不敢光明正大。
這暴脾氣,可遭不住。
秦朗看得一陣咂舌。
“夠暴力,我喜歡!”
百花仙子立刻恢復女兒態(tài),撒嬌似的道,“那秦老師,你給我放幾天假唄!”
“咳咳!”
就在秦朗干笑的時候。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號碼顯示的是邱輕水的。
“這個時候找我干什么?”
秦朗嘀咕著,一邊接通了電話。
這一幕,可讓哪吒給饞壞了。
“秦老師,這就是那可以千里傳音的叫做手機的東西嗎?嘖嘖,真小巧……”
哪吒眼睛都直了。
秦朗顧不得跟哪吒解釋,便聽得手機那頭傳來邱輕水的聲音。
“秦朗,不好了,郭新遠帶人來明日會所砸場子了,他們的人,在賭場,一個小時,已經(jīng)贏了我們八千萬……這已經(jīng)是我們明日會所所有的現(xiàn)金了!”
邱輕水語氣急切的道,“我已經(jīng)從我們邱家的珠寶行緊急調(diào)用過來了五千萬,現(xiàn)在就剩下一千萬多點了,再這樣下去,明日會所的資金鏈就要斷了……”
秦朗的眉頭一皺起來。
那日郭新遠對他開槍,他因為有著福袋,運氣爆表,避開了那枚子彈。
但當著眾人的面,他并沒有殺郭新遠,只是狠狠的揍了一頓,廢了他的雙手雙腳罷了。
本以為,他能夠反省,改過自新的。
沒成想,結(jié)果卻是變本加厲的過來報復了。
秦朗的眉頭微微一皺。
“行,我知道了,這就過來!”
掛斷電話,秦朗直接在路邊攔了一輛的士。
顧不得給哪吒和百花仙子好好的介紹體驗一下汽車,秦朗便是直接道,“這次的實踐課程,我們可能要換個地方上了!”
“一會兒,你們聽我安排,若是表現(xiàn)的好的話,我給你們一人買一個最新款的國產(chǎn)手機,讓你們也體驗一下千里傳音的感覺!”
哪吒差點沒興奮的在車里跳起來。
因為有著手機的盼頭在,甚至,他都有些忽視了乘坐汽車的感受。
直到到了明日會所,下車后,哪吒才后知后覺的大喊后悔。
百花仙子雖然也是對各種東西充滿了好奇,但是她卻很少表現(xiàn)出來,一副高冷女神的模樣。
只有是不是眼睛之中迸濺出來的亮光,才算是暴露她內(nèi)心的小驚喜。
明日會所金碧輝煌,門口處兩排高質(zhì)量的美女門童,身著絲襪短裙,對往來者鞠躬微笑,服務十分周到。
哪吒和百花仙子,看得一陣眼花繚亂起來。
不一會兒。
秦朗便是帶著他們出現(xiàn)在了明日會所的頂層,也就是賭場。
此刻的賭場,只有高臺中間的一張賭桌上有人在玩,其他的賭桌,全都停了下來。
幾乎所有的人,此刻的目光,全都匯聚在了那中間的一張賭桌之上。
在那賭桌的一端,正坐著一名中年男子,面色晦暗,額頭之上,不停的冒出冷汗。
秦朗認識那男子,名叫阮松,是明日會所賭場的首席賭神。
原本此人的賭術(shù)驚人,一次偶然,來明日會所,僅僅一夜,便是贏了足足四千萬。
郭新遠見過阮松的賭術(shù)之后,便動心了,開好條件,將之收入麾下。
秦朗在廢了郭新遠之后,算是成了明日會所的新主人,只是,同樣也是甩手掌柜。
邱輕水接手明日會所之后,就開始對明日會所進行了深入改革,原本是郭新遠的心腹,除非有心投誠才可重用。
其他的人,則直接解雇。
阮松的賭術(shù)一流,不在郭新遠之下。
邱輕水曾和阮松聊過。
而且,對方也表示愿意為秦朗效力,這才被留了下來,繼續(xù)擔任明日會所賭場的第一首席賭神。
只是。
怎么都沒想到。
郭新遠竟然再度殺回來的時候,這明日會所的第一首席賭神,竟然會敗的這么慘烈。
在阮松對面的,是一個兩鬢微微斑白的中年人,眼窩深陷,鷹鉤鼻,嘴唇很薄,時不時的唇角處,還有著一絲淡笑浮現(xiàn)。
此人名叫劉烏云,正是郭新遠請回來的那名高手。
在劉烏云背后,還站著一名干凈利索的短發(fā)女子,郭新遠坐在輪椅上,目光怨毒的盯著阮松,以及坐在阮松背后的邱輕水。
這里的原本的一切,都是他的。
全怪那個秦朗。
讓他失去了所有!
今日,不僅要奪回所有的東西,還得讓他們付出百倍,萬倍的代價!
“兩千萬!”
正在這時。
劉烏云忽然開口,直接將面前兩千萬的籌碼,扔到了賭桌中間。
然后雙手撐著下巴,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已經(jīng)渾身止不住戰(zhàn)栗的阮松。
阮松的臉,一下子白了。
有著多年賭術(shù)經(jīng)驗的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對方這是在跟自己玩資金戰(zhàn)。
自己面前剩下可用的籌碼,已經(jīng)只有一千萬出頭了。
兩千萬……自己跟不起!
如果強行跟的話,只能讓邱輕水去抽調(diào)資金了。
萬一對方這是誘敵之計,那……不論是明日會所,還是邱輕水的邱家,都將在一夜之間崩盤,萬劫不復。
如果不跟的話……又不甘心,對方都已經(jīng)使出了這種低劣的資金戰(zhàn),足以證明對方的底牌,大不到哪里去。
阮松一下子陷入了到了矛盾之中。
特別是看到劉烏云臉上若隱若現(xiàn)的笑。
他越發(fā)肯定這是一個誘敵之計了。
遲疑良久后。
素來以猛勁著稱的阮松,忽然渾身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一下子癱倒在了椅子里面。
看到這里。
不論是郭新遠,還是劉烏云,心頭越發(fā)的開心了。
一個以勇勁著稱的猛士如果失去了這股勁頭,就好比是一只老虎被人掰掉了牙齒,剪斷了利爪,毫無威脅了。
這種模樣的阮松,是要準備放棄了啊!
“我……”
阮松將手中的牌一放,嘴里像是吐出最后一口氣一般,用盡全身的力氣開口。
只可惜。
最后‘放棄’二字還沒說出來。
從賭桌后方,一道人影卻是走了出來。
直接替阮松接下來了后面的話。
“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