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秦朗淡淡的瞥了一眼蔣媚兒。
“我倒是想看看,你能夠喊來多少人!”
蔣媚兒被秦朗的眼神盯著發(fā)憷,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但很快,便是又嘴硬道,“好,這是你自找的,到時候,別說我人多欺負人少!”
蔣媚兒看了一眼孫大鵬,發(fā)現(xiàn)孫大鵬朝著自己也投過來了贊許目光,當即心頭更是大喜。
自己這件事辦得好的話,少不了再找孫大鵬要幾套別墅了。
當即蔣媚兒快速的掏出手機打電話,秦朗全程只是冷眼旁觀,絲毫不曾阻止。
倒是張南芷,看了一眼秦朗,發(fā)現(xiàn)秦朗成竹在胸,也沒有多說什么。
現(xiàn)在別說秦朗了,就是她,也可以輕松收拾蔣媚兒打電話喊來的那些人。
厄蟲詭體,這個可不是鬧著玩的。
蔣媚兒剛掛斷電話不久。
涼亭前方的路上,便是有著一大群黑衣保鏢朝著這邊趕了過來。
蔣媚兒臉上得意,“小子,告訴你,托大玩砸了吧?我表哥就是這次地產(chǎn)大會的安保負責人,曾經(jīng)的世界兵王退役,手底下的人,各個都是以一擋百的超級高手!”
“希望你一會兒,還能夠繼續(xù)如此的叫囂!”
蔣媚兒抱著雙臂,一臉戲謔的看著秦朗。
后面的孫大鵬,此刻也是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從懷里摸出來一根煙點燃,吐了一口煙圈。
然后眼神挑釁的看著秦朗,“小子,你可知道,你犯了兩個大錯!”
“第一,當你占據(jù)上風(fēng)的時候,無論對手的處境如何,都不能掉以輕心,更不能托大,應(yīng)該一把踩死,否則,倒霉的就是你自己了!”
孫大鵬很是得意,甚至還不介意現(xiàn)身說法。
“比如說現(xiàn)在,我處于上風(fēng),而你……從原本的上風(fēng)位置,就落入下風(fēng)了,我是不會給你任何喘息的機會的!”
“第二,辦事不能太磨嘰,否則變故頻出,你也會喪失良機……”
秦朗笑了。
對于孫大鵬的說教,他倒是覺得頗有意思。
“那你可知道,你也犯了一個大錯?”
秦朗問道。
孫大鵬一臉愜意的坐了下來。
因為,蔣媚兒的表哥已經(jīng)帶人走進了涼亭,將秦朗團團包圍了起來。
“不會的,我這人,從不犯錯!”
孫大鵬笑著道。
說完,他一個眼神。
蔣媚兒便是立刻會意,直接對著那一群黑衣保鏢為首的一個精瘦的男子喊道,“表哥,給我狠狠的收拾這個不識相的小子,他頂撞了鵬哥,還打傷了鵬哥的兄弟,在這地產(chǎn)大會的會場鬧事,理應(yīng)直接打斷四肢,然后扔出去!”
那被蔣媚兒喊表哥的男子滿臉獰笑的看向秦朗。
他叫陳超。
然后勾了勾手指頭,“小子,過來,跪在爺爺面前,爺爺踩斷你的四肢,那樣的話,你會少受點罪!”
秦朗眉頭一皺,剛要走過去。
但站在他身后的張南芷卻是不樂意了,直接一步跨出,擋在了秦朗的面前。
“我也正想要試試最近學(xué)習(xí)的成果呢……”
張南芷道。
蔣媚兒和孫大鵬一下子笑了起來。
“張南芷,就你那三腳貓跆拳道都沒入門的功夫,也敢跟我表哥打?你這種找死的方法,真的很新鮮??!”
蔣媚兒靠在孫大鵬的身旁,笑的花枝亂顫。
孫大鵬也意味深長的道,“放心的出手吧,這張南芷已經(jīng)被那小白臉破了瓜,不再是汪少的看上的女人的,不用拘束!”
陳超點頭,兩只手的手指一捏,頓時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雖然我不打女人,但是我這個人,比較熱心腸,有些人的那些找死的請求,我還是會很樂意成全的,比如眼下!”
話音落下的瞬間。
陳超直接一步跨出,拳風(fēng)呼嘯,瞬間便是鎖定了張南芷的腦袋。
如此緊張刺激的一幕,更是讓蔣媚兒大呼爽快。
要知道,她可是親眼目睹過自己的表哥陳超練功的。
那一雙鐵拳,竟是連鋼板都能夠直接打碎,更何況張南芷那如花似玉的腦袋呢?
只不過。
片刻的功夫,蔣媚兒臉上的笑容便是陡然凝滯。
因為她看到。
在陳超的拳頭砸過去的瞬間,張南芷不過是輕輕的朝著旁邊走了一步,然后腦袋稍稍一側(cè),便是避開了這一圈的鋒芒。
可以說,陳超的這一拳,直接打在了張南芷耳后的空氣之上。
就連陳超自己也是一愣。
剛剛那一拳。
他想過張南芷腦袋被砸中,整個人倒飛出去,鮮血狂噴的畫面。
甚至,他還想過。
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秦朗快速的沖出來英雄救美。
可唯獨,他沒想過,張南芷能夠以這種方式避開他的一拳。
陳超懵了。
急忙抽拳,想要二次攻擊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晚了。
只見。
張南芷手掌一揮,一團暗灰色的,肉眼難見的氣息,直接從她的袖子里面沖了出來,纏上了陳超的手腕。
僅僅是一瞬間。
陳超便是感覺自己的手,像是被人從肩膀斬斷了一般,直接失去了知覺。
這可是蠱毒之力啊!
以陳超的凡人之軀,如何能夠抵擋?
這還是在張南芷收斂的情況下。
不然。
失去知覺的可就不僅僅是這一只胳膊了,而是他整個人了。
“嘭!”
張南芷在陳超震驚之余,簡單干脆的一腳踹出。
陳超整個人猛地爆飛出去,直接一頭栽進了涼亭外的灌木叢內(nèi),半天沒有聲息。
陳超帶來的剩下的人,全都慌了。
哪里還敢再對張南芷出手啊!
平日里。
陳超一只手打他們十個人。
可現(xiàn)在,連陳超都不是對方的一合之將,自己這上去,不是找死嗎?
頓時。
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
那群黑衣保鏢快速的一哄而散,幾個人跳進灌木叢內(nèi),將被打的宛若死豬一般的陳超抬著,急忙離開了。
任憑后面的蔣媚兒喊破了嗓子,也不敢停留半步。
氣得蔣媚兒差點沒當場吐血昏死過去。
一旁的孫大鵬,更是被這一幕氣得臉都黑了。
手里夾著的那支香煙,幾乎要燃盡了,也絲毫恍然不覺,忘記扔掉。
秦朗這時笑呵呵的上前,“孫大鵬,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錯嗎?”
“唯一的錯,就是不該碰到我手里!”
下一秒。
秦朗一步上前,大手直接將孫大鵬的衣領(lǐng)提了起來,然后砸在地上。
孫大鵬差點沒被這一下直接背過氣去,眼冒金星。
不等他清醒,秦朗的一只大腳也是快速的踩踏了下來,直接要將孫大鵬的臉和那涼亭內(nèi)的石板,融為一體。
“現(xiàn)在,可以說我想知道的那件事了吧?”
孫大鵬心頭劇顫,哪里還敢有半分遲疑啊。
“我說……我說,是汪強楚,汪少組織了一次宴會,他買通了服務(wù)人員,在張南芷的酒杯里面下了藥,那是一種可以令人短暫喪失記憶的藥!”
“汪少正要帶張南芷回房的時候,張南芷醒了過來,開始反抗,哀求,而恰好酒店走廊也有其他人過來了,汪少只得作罷,帶人離開了!”
張南芷自己聽的都是面色煞白,因為遺失了那部分記憶,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個過程。
若不是今天秦朗逼迫孫大鵬講出來,連她或許都要被蒙在鼓里了。
“很好!”
秦朗眸子之中怒火洶涌,“既然說了,那你的作用也就沒了,所以……”
“小子,你要是再敢動一下,老子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也就是在這時。
涼亭外,一道陰冷的聲音陡然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