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強你就別想了,這趙事勤性格耿直,而且是我們黑巖城農(nóng)學方面的專家,十多年讓我們黑巖城糧食增收翻倍,可以說說是勞苦功高,就算是城主見到他那也是笑臉相迎。
對了,既然把你送到這里,那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我也要回去照顧小姐了,今后就在這好好種田,要是沒弄來足夠的糧食,你就別回城里了,就在這里自殺了吧,那裹尸袋我還給你留著,到時候你要是還能留下尸體,我會過來給你收尸的。”
說著,不等陳保安反應過來,小玉拿著陳保安的侍女裝直接離開了。
陳保安直接僵住了,沒了女裝,他可回不去了啊,沒想到這小玉這么狠,把自己一個人扔在了這里。
有些委屈,幾滴眼淚從陳保安的眼角滑落。
沒人搭理他,陳保安就只能一個人在附近農(nóng)田轉(zhuǎn)了起來。
大致到處看了一番,陳保安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樣的種植區(qū)域竟然有有許多田地是空著的。
奇怪?這些田地為什么不都種上?
帶著這樣的疑問,陳保安又問了一吃正在指揮務農(nóng)的趙事勤,不過對方依然當他是空氣。
又問了一些其他官員,還是沒人理他。
無奈,他準備問一下田地里干活的那些農(nóng)民,卻發(fā)現(xiàn)自己剛走近,他們就握緊了自己手中的鋤頭,估計隨時準備動手了。
陳保安無語,這是有誰把自己的畫像傳遍全城了嗎?怎么是個人都認識我?
但工作再難也要繼續(xù)做下去,這可是關(guān)乎自己和蘇晴雪身家性命的大事。不能有絲毫懈怠。
想了半天,陳保安突然記上心頭,不一會,他故意走到了趙事勤等人附近,看著眼前勞作的農(nóng)民和官員,頗有感嘆了說了一句。
“如此努力勞作種出糧食養(yǎng)活全城的人,真是辛苦你們了?!?p> “呵呵?!甭牭疥惐0驳脑挘腥四樕现皇抢湫?。
怎么?開始玩假惺惺這一套了?你要是真體諒大家,何必搞出這樣一出鬧???直接勸城主接受大業(yè)城的糧食不行嗎?
“虛偽至極!”
“垃圾!”
“惡心!”一些官員已經(jīng)開始自顧自的大聲說話,但大家都知道這是說給陳保安聽的。
趙事勤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收下:“去通知城主,如果這叫什么安的乞丐繼續(xù)打擾我們工作,那這農(nóng)務方面的事,我就不干了,麻煩城主另請高明。”
因為陳保安的一句關(guān)心,場面卻更加難看,趙事勤也懶得演戲,根本不想陳保安這瘟神待在他們這里臟了他的眼睛。
然而,陳保安仿佛沒有聽到這些話,看著眼前的景象,再次緩緩開口道。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閑田,農(nóng)夫猶餓死?!?p> 聽到這幾句詩,本來還在冷笑的眾人神色一愣,眼神中閃過驚訝。他們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目光集中到了陳保安的身上。
面對這樣的變化,陳保安似乎沒有察覺到,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田地里辛苦勞作的農(nóng)民身上。不久后,他再次緩緩開口道。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p> 所有人震驚了!?。∷麄儾豢芍眯诺目粗惐0?,他們的嘴大張到了最大,卻完全發(fā)不出聲音,因為語言,已經(jīng)無法形容他們現(xiàn)在的心情。
他們雖然不算什么大文人,但都是有些文化的,不然連字都不認識,如何能當上官員。
陳保安念出的這首詩,如同一只溫柔又堅強的大手,狠狠的握住了他們的心臟。
這是何等驚才絕艷的一首詩??!這是何等吟誦出了他們一生的詩??!
一首詩,道盡了莊稼人的一生,道盡了農(nóng)的一切!??!
是啊,農(nóng)民用“一粒粟”化為“萬顆子”,讓無數(shù)荒地變良田??蛇@些辛勤勞動的農(nóng)民以他們的雙手獲得了豐收,而他們自己確是兩手空空,甚至慘遭餓死。
這樣的畫面,他們見過太多!
而接下來的后半首,陳保安一開頭就描繪出了再烈日當空的正午,農(nóng)民依然在田里勞作,那一滴滴的汗珠,灑在灼熱的土地上。這樣就和前面的“一粒粟”到“萬顆子”,以及“四海無閑田”,取得了聯(lián)系,所有的大豐收,那都是千千萬萬個農(nóng)民用自己的血汗?jié)补嗥饋淼摹?p> 最后,這“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不是空洞的說教,不是無病的呻吟,它描述的那一幕幕畫面,就是他們?nèi)粘kS時可以接觸到的,是那樣的真實。
這一句感嘆,是那樣的具有說服力,每一個聽到這首詩的人都能被農(nóng)民的付出所感動,短短的一首詩,凝聚了無限的憤懣和真摯的同情。這首詩如同一次小小的點撥,讓大家一下想明白了他們一直知道,但沒有深想的某種道理。
對于他們這些常年從事農(nóng)作的人來說,他們或許不懂什么古今古今七律第一,不懂什么詩仙詩圣,但這首詩,就是他們心目中最好的詩,是最能引起他們共鳴的詩。
一切都變了,所有聽到這首詩的人看向陳保安的目光變得是那樣的柔和,能寫出這樣詩的人,怎么可能是什么壞人,怎么可能是什么胡鬧的人,他是真的想要做些什么,來改變黑巖城現(xiàn)在的情況。
看著眾人的表情,陳保安神色平靜,但內(nèi)心無比狂喜,在思考和這些人緩和關(guān)系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憫農(nóng)二首》,作為一首道出農(nóng)民辛苦的千古經(jīng)典,很有可能成為自己和這些人緩和關(guān)系的突破口。
于是陳保安趕忙在知乎上用1點打臉點數(shù)發(fā)表了這個問題,雖然用打臉點數(shù)兌換唐詩宋詞三百首這樣的書更劃算,但這東西放身上太危險,目前階段,這些東西還是用腦子記安全。
念出這首詩,陳保安也不要求這些人對自己多大的改變,只要能正?;卮鹱约旱膯栴}就行了。
然而,實際效果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好,這些人對自己豈止是態(tài)度有所改觀,完全就是變了一副嘴臉一樣!
“陳保安,你剛才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問我?”一直無視和厭惡陳保安的趙事勤眼神一番掙扎后開口了。他是個耿直的人,對方真情實意關(guān)心他們,關(guān)心農(nóng)人,他不能再這么怠慢了人家。
“哦,是這樣的,我就是想問一下我看很多土地荒著的沒有種莊稼,這是什么情況???”